第112章 废帝为奴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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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他怕他吃不下饭，吃完再说。

    祝青臣把食物咽下去，宇文恕拍拍他的后背，帮他顺一顺。

    “现在可说了。”

    亲卫道：“原本按照小公爷的吩咐，每天给他送一顿饭，保他不死，结果白日里，他忽然发起疯来。一会儿说是鬼在追他，要索他的命，一会儿又抓着老鼠，要往地上摔，说……”

    “说什么？”

    “说这是小公爷，他要摔死小公爷。”

    旁边的宇文恕握紧了拳头，这废帝是不是脑子病？他还想摔死祝卿卿？

    祝青臣却不在意，笑了一声：“他也就这本事了。后来呢？”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日大好的日子，我也就没回禀。谁知道天黑后，他整个人更疯了，哭着喊着说那鬼又来找他了，他现在不是皇帝了，他的龙气不管用了，还非让我来找小公爷，说一大逆不道的话。”

    祝青臣大概明白废帝的逻辑了。

    废帝做了太多亏心事，害了太多人，怕这人来找他索命，所他安慰自己，他可是皇帝，他龙气护体，鬼魂奈何不了他。

    结果今日萧承安登基，大夏了新皇帝，他不是皇帝了，他一下子就被恐惧打倒了。

    他说的那大逆不道的话，大概也是让祝青臣扶他上位之类的。

    亲卫道：“我便想着去找太医来给他看看，结果才走开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太医来看了，是他自己在暗室里乱窜，踩到那只死老鼠，就摔死了。”

    这死法也真够不体面的。

    亲卫最后问：“小公爷您看……”

    “直接烧了……”祝青臣顿了顿，却改了口，“我等等去问问陛下。”

    “是。”

    萧承安今日登基，不该是从前那个怯懦软弱的康王了。

    这就是他登基之后，遇到的第一件事情，让他自己处理试试。

    被宇文赞和陈寻一搅和，宴会始终闷闷的，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祝青臣朝萧承安举了举酒杯，萧承安会意，挥手遣散歌舞，举起酒樽，最后与众朝臣共饮一杯。

    朝臣起身行礼，俯身行礼：“臣等告退。”

    萧承安看向祝青臣：“太傅留下吧，朕两篇文章还不太清楚。”

    祝青臣作揖：“是。”

    *

    宴席散后，祝青臣和萧承安拢着手，并肩走在宫道上。

    程公公带着侍从，远远地跟在后面。

    夜风微冷，迎面吹来，吹散身上酒气。

    祝青臣把废帝死了的事情简单说了，问：“依陛下看，该怎么办？”

    萧承安道：“老师前阵子不是和卫家人说好了，把废帝交给他处置吗？那就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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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青臣解释道：“但那毕竟是废帝，也是陛下的兄，他之前一时气血上头，一心只想着报仇，现在回神来，也后怕。”

    “卫老将军这阵子忙着筹备陛下的登基大典，卫远也忙着写文章，好久都没来了。也是派人来探探我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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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担心，万一皇帝和兄兄弟情深，或是皇帝因为这件事情，怀疑他家的忠心。

    今天能对废帝用刑，说不明天也能废了新帝呢？

    萧承安也不恼，只道：“这是什么话？当初既然说好了给他家处置，自然就给他家，我怎么可能秋后算账？再说了，他做出那事情，人神共憎，死是最便宜他的事情了。”

    祝青臣头，继续道：“但还是我这边处置了比较好，省得卫家惶恐。”

    “那……”萧承安迟疑了一会儿，“也不好叫他曝尸荒野，万一被人认出来就更麻烦。”

    祝青臣皱起眉头，认真地看着萧承安。

    这小子，不会又心软了，想给废帝办丧仪吧？

    他这个心软的毛病真是……

    萧承安正色道：“老师，干脆把他烧了吧。”

    祝青臣眨巴眨巴眼睛，回神来：“好。”

    不好意思，老师误会你了，你不心软。

    烧了最好，祝青臣曾给废帝下毒，也不知道中毒程度如何，要是到处乱丢，传得到处都是就不好了。

    祝青臣头：“老师吩咐亲卫去办。”

    “对了，老师。”萧承安顿了顿，又道，“从皇家寺院里找出来的那白骨，都收殓好了吗？”

    祝青臣叹了口气：“仵作花了大半个月，大部都收殓好了。”

    萧承安问：“那……他的家人来接他回去了吗？”

    “尸骨岁久远，仵作很难辨认身份。审讯那和尚太监，也没什么结果。我让官府把户籍册子拿出来对照，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