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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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望安恋恋不舍地回去收好了傅旻留下的东西,尤其珍而重之地收起了所有载满情话的纸笺,还仿着他笔迹写了几张出来,笼了火盆,将仿写的“赝品”一把火给焚了。朱门合上之时,满屋里关于明月奴的痕迹也就只余一袭睡过的薄衾、一把奏过的相思木琵琶、一抔曾“珍藏”又“焚了”的纸笺灰烬。
——将一刀两断的决心,扮演得惟妙惟肖。
春和斋是陆望安绝对的地盘,所以适才发生的这一切,一里之外的傅旻一无所知,他心里的担子够重了,强压着自己处理完了公事,在方过晌午天犹大亮的时候出了宫,到了京城品茗阁,邀着傅愔一道,见了何家三姑娘。
何家三姑娘年方二八,单名一个媺,到的竟比提前一刻钟前来的傅旻还早,见人进门就迎了上去,嫩生生地唤了一句:“旻哥哥。”
傅愔也是女儿家,自然看得出来人家是用心打扮了的,一身装扮灵动却不张扬,脸上妆面提色但不浓艳,熏的是百花香,清淡却绵长。
只是,自家长兄近来,大约是不近女色的,实在亏了人家一番心意。
一阵儿不落忍,傅愔心里轻叹了声,虽不知宫里头那位乐师是何等神仙,但何三这样顶和善的人,给自己做嫂子是当真是最好的人选之一,没缘分可惜了。
“三姑娘,”傅旻淡淡回礼。
在店里的茶博士上了一壶霍山雪芽后,气氛就此冷了下来,满座居然无一人言语,尴尬得傅愔头皮发麻。
杯中茶都冷透了时,何媺终于开口:“旻哥哥怎么不同幼时那般唤我媺儿了?”
“幼年不懂事,多有冒犯,”傅旻在座颔首致歉,“傅某在这给姑娘赔个不是。”
傅愔清楚地看见,何媺愣了一下后,扯了个笑出来,说着“无妨”,眼圈却红了。
傅旻起身行了个平辈礼,“朝中多事,难顾后宅,坦白同姑娘讲,子怀至今并无婚娶意愿,也实非良配。”
傅愔叹了口气,对着何媺的方向轻轻点头,等于是默认了这场相看完全来自于双方长辈的安排,她兄长本人,是不愿的。
又顿了顿,傅愔实在觉得不能让兄长继续当恶人了,便将后头那半句请求替他说了:“媺儿,你也知道我祖母近来身体并不很好”
何媺拿着帕子蘸了蘸眼角,努力让自己更加得体一些,点头道:“我晓得回家如何讲的。”
傅旻抿着嘴唇没有吭声,只又起来,躬身行了礼。
何媺也慌忙起身,再开口已换了称呼,“相爷,若无旁的事,小女子便先告退了。”
傅旻心里本就愧疚,再听到这句“相爷”,便就更加过意不去,“三姑娘,若之后有什么地方可让在下效劳的”
何媺轻轻摇了摇头,再一福身,捉裙离了场。
“唉”人走后,傅愔长长地叹了口气,托着下巴道:“真属于是京城里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人了,祖母眼光还是独到。”
按照常理,傅旻这时该说句“是傅某无福”,但这样讲岂非在贬低明月了,他能找到明月已然是福气盈门了。
他到底是没有吱声。
傅愔起了身,白了兄长一眼,“只可惜我傅愔没福气,得不来这样可人的嫂子。”
傅旻:“”
傅愔又叹气,她可不识得哥哥在宫里那个相好,只知道兄长今日结结实实伤了个好女孩的心,着实没行什么好事。
但转念一想,面对这样貌美又解语的故交都能一心不动,说明兄长在感情方面也算有担当,这自然也就不能成为他被苛责的理由。
今日这出,除了装样子、走过场,多少尽孝之外,实在一塌糊涂。
傅愔也懒得多讲,出了茶楼便与傅旻分道扬镳,自去了店里。
傅旻送妹妹上车,便动身入了宫。
如今天色尚早,不知明月是否从慈宁宫回了?傅旻想着,若没回也好,这次好歹让自己等他一次,也尝尝卷睫以盼的滋味。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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