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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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傅愔擦擦眼角,“我哪儿开得了口?你自己怎么不说呢!”虽这年代玩兔子的人多,但普天下也没几个人要风风光光、吹吹打打娶男妻的?便是说了,祖母也不会认,说不准还要耳提面命教育他一番,嫌他糟蹋好人家的儿郎。
傅旻又长长叹了口气。
“若不然这样,您不是特别中意何家的姑娘吗?”春梅劝道,“她小时候,咱家大爷去他们家赏花,还带着她识过字,可见是有缘分的,不行您就先说这何三姑娘给大爷听,看看大爷是个什么意思?”
何家门第不很高,却是京中清流。
如今傅旻到了这个位置上,再找个背景强势的岳家就犯了忌讳,这样的人家反倒最为合适。再加上,傅、何两家交好已久,那何三姑娘生得伶俐,小时间玉雪团子样的,还总跟在傅旻身后旻哥哥长、旻哥哥短的,如今转眼出落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进退守礼、人也和善,宋氏见了就满心欢喜。
若旁人,大抵此事便掀过去算一页了,但说是何家的姑娘,宋氏便真的心动了,“行,便先依你的,咱们先试试,不成再说。”
宋氏说完这句,屋内的灯就熄了。
傅旻心头的一簇细火,也啪嗒一声,跟着屋内的灯一道熄了。
“哥,你准备怎么办啊?”傅愔扯扯他的衣角,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傅旻那个愁啊,唉声叹气:“我哪儿知道?”
于是一夜辗转,傅旻睡不着觉,疯狂琢磨:这个相亲局子,自己好像是去或不去,都显得不是东西,难啊。
第二天顶着乌青的眼圈去请安,却见祖母身子好转不少,正坐起身吃着碗蒸酪。
“瞧瞧这脸色差的,”宋氏招手让傅旻过去,心疼不已,“昨儿没歇好?”
傅旻哪敢说真话啊,只说:“昨儿看公文,熬得晚了些。”
宋氏皱眉:“若事多,便干脆宿在宫里,来回折腾自己作甚?”
傅旻摇头,“无妨。”
宋氏着人又上了碗蒸酪,拉傅旻坐下,“吃碗酪再走,今儿的酪淋了糖桂花,格外香甜些。”
傅旻心里藏着事儿,自然是没吃出什么味道,但临了还是得咂咂嘴说:“祖母这里的吃食就是好吃。”
这样魂不守舍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出了府,待到了文渊阁、上手了公事才好了些,可转眼又到了下值的点儿,傅旻的愁啊,扑棱棱就泛上了心头。
今儿出府之前,他与妹妹在厢房长谈,傅愔的态度非常明确:管你什么情啊爱啊的,现在统统往后放,当今当下一切以祖母的身子为重,她若能因为张罗这事儿身体有了起色,那让你见面,你就得去。
傅旻自然知道傅愔说得对,自己也会照做,但是,这样太对不住明月奴啊。
若真两厢不中意,再有些旧相识在,其实这事儿就好办了,但何家那个小姑娘,傅旻有印象,人是活泛,但家里管的太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识人太少,连傅愔都知道她对自家大哥有那么几分意思。
要应下同人见面,再说明是作假,平白招惹又再伤心,岂不是也对不住人家?
说来说去,进退维谷。想着想着,步子就已然迈入了春和斋。
陆望安已经很久不见傅旻回来,乍见不免喜出望外。
“明月,”傅旻唤他,心里一阵儿喜、又接着一阵儿忧。
二人在一处呆了许久,陆望安问他祖母身子,傅旻只说“还好”,又摸摸陆望安的发心,“只是因为年纪大了,旁的没什么,你别担心。”
陆望安点头。
中间好几次,傅旻都想着跟他提前交待,但张口欲言了几次,又都咽了回去。
明月奴心思细腻,早先便就因为地位差距过大,而认真说过几次:你我二人权做露水一场,若哪日你傅相先厌了或倦了,一别两宽就是。总之情爱之事两两相宜,我明月奴也不曾吃亏。
自己此时与他说这个,怕不是戳到了他心窝子最软处。
于是,他还是忍下了,只是在动身走时留了句:“明月,我心最是悦你,你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