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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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犹不醒悟!”小手儿演技了得,还真拿出来了一点严师模样,且身手灵巧非常,戒尺冲出隔着桌子打在了傅旻身上。傅旻当即哀嚎一声。
“瞧你喊的”小手儿戒尺又要招呼过来,“都教为师来了感觉。”
傅旻:“”
方才觉得对方已然是入了戏,却说不准现在才是正式地开始搭台。
只几瞬的思索,就让他在速度上落了下风,被小手儿抓住后背衣衫,毫无章法的戒尺噼里啪啦地往脊梁上落。
傅旻百口莫辩,委屈极了:疼倒不是特别疼,但是真的好丢人啊!
就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嗑生瓜子的声音,咔嚓咔嚓,动静大得像是在嗑摔炮,窗纸上俨然已被人沾着口水钻了洞。
有那么一瞬间,傅旻心里涌荡出浓烈的感情,他本人无比清楚,这叫做绝望。
果真,下一秒,沈逸欠嗖嗖的声音就从窗纸洞里传来了:“哟,这是花一份银钱,得三份乐子了——学海畅游,角色扮演,还有艾思艾母?”
要说打,那傅旻常年锻炼又如何打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手儿,只是他惦记着人家虽在这楼里讨生计,却并不是靠挨打为生的,再者说了,自己登门找人请教,哪有先将先生打了的道理?
无奈之下,只能陪着演上了,伸出双手,让先生在清心穴上畅快地来了三下,才道:“先生容禀——”
小手儿其实也演累了,除了床上那档子事儿,他何时曾下过这样大的力气,不免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恩客稀奇古怪的癖好越来越多,黄白物越来越难赚,那些躺着赚快钱的日子终是一去不复返了。
他坐下倒了几口气,倒了一杯冷茶,一口饮尽才开了口:“讲——”
总算是有了机会张口,傅旻七改八改、添油加醋、言简意赅地说明了原委、表达了来意。
“嘁,没意思”小手儿正以手为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风,听完觉得实在没劲儿,“爷请回吧,咱们这腌臜处,接待不了痴情种。”
反正这怪胎也在自个儿房里呆了这么许久,已少不了钱拿。
“我懂我懂,”傅旻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得加钱对吗?”
“哟,”小手儿见他如此有眼力见儿,也绝不与钱过不去,便脱了那身要命的长衫丢到一旁,坐下又喝了口茶,开始授课:“这男子间欢好与男女不同,要想着让人舒坦,首先要做的,便是沉住气”
傅旻认真听课、本分记笔记,一手字写得又快又工整,时时常发问,不知不觉便到了凌晨。
另一边,陆望安虽已接到了傅旻送来的信,可他那时已经等在了春和斋里。
龙床冷硬,倒还不如这处被师兄改造许多的大通铺睡着舒服,何况这儿处处都是师哥生活的痕迹,长夜好像也显得没有那么孤寂了。
由奢入俭难啊,陆望安一边想着,一便边委里委屈地自己铺床,明明往常都是师哥铺的。
他枕上了傅旻常用的枕头,上头好像还附着一丝傅旻身上特有的紫檀味道,在此刻于他,便是安神香一般的存在。
灯都已熄了,窗外突然出现振翅的声音,陆望安无奈又起身点灯,打开窗让鸟雀进房,这是他从家乡带来的传信官,比鸽子更好用些。
拆下鸟雀腿上的蜡丸捏碎,情报司线人的消息明晃晃显示在陆望安眼前——
左相夜访南风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