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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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刻钟后,二人又到了京中最大的南风馆,只不过这次没有在后门鬼鬼祟祟接头交易了,而是正儿八经由人接引上了楼。本朝虽不许官员狎妓,但基本处于一个无人举便无人究的状态,官员相约青楼消遣的情况实则许多。
但傅旻位子太高,多少人指望着拉他下水,需得更谨慎些。
况且,他此次来是为了理论学习,又不是真的来狎妓,要因此被参一本,也太冤了。
于是,他与沈逸两人不仅都换了装、还简简单单易了个容。
沈逸并不混京中公子哥这个圈儿,要么出去游历、要么闭门钻研,平日又穿得朴素,没几人认识他。
真的是个陪着上青楼的不二之选。
他在车上被包装成了外地来的暴发户,织金袍子、镶玉犀带,头上金冠闪得人眼疼,也幸亏他本人相貌撑着,并未多油腻,只是看起来清澈愚蠢,非常好宰。
傅旻则一身短打,扮成了没脑子暴发二代身边的本分小厮。
沈逸的一身打扮和阔气出手被人引到了仅次于头牌的小手儿房里,屋里头销着浓香,熏得人眼花缭乱,沈逸自然是享不了这个福,找那小手儿讨了间空房,临走指着傅旻道:“照顾好爷这位兄弟。”
小手儿当即扭着腰迎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想往傅旻胸脯子上摸,媚眼要拉出丝、说话要滴出水:“这位爷,今儿想玩什么花样?”
傅旻好险没让人吃了豆腐,连忙撤后两步,同沈逸方才一般叉手护住胸膛,客客气气道:“这位先生,请坐下说话。”
“哈?先生?”小手儿没忍住,前仰后合咯咯笑了好久,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最了不起的笑话,“我们这种红尘泥潭深深陷下的人,做什么先生?教人欢好的先生么?”
“是的,”傅旻正色,已经落座并从怀里取出了纸笔,“在下今日便是来向先生讨教如何同男子欢好的,学生顽石,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这样的说法,属实是给小手儿整不会了,愣在当场半天,后才恍然大悟一般笑着打开衣柜,并取出了一套青色半旧的细布长衫换上,又取出一把戒尺,在手心里“啪啪”打了两下走向傅旻:“原来爷好的是这一口,往常都是扮演学生的,还幸亏我早有准备,预备下了先生的衣衫。”
傅旻大惊——他以为我在角色扮演?我看着像有这种癖好吗?!
眼见“先生”的戒尺已经轻飘飘朝自己招呼过来,傅旻匆忙绕到圆桌后面,不免大惊:“这是作甚!”
小手儿怒目,“日前为师教你的《天地阴丨阳交丨欢大乐赋》可背熟了?”
傅旻满头问号,这又是什么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字面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夯货!定然是没有认真温习”小手儿眉头一皱,拔腿就追。
傅旻见他动了,头皮一紧,连忙也动起来跟着打游击。
“你不是来讨教男子欢好之学?”小手儿手里戒尺啪啪作响,“今日先生我就身体力行地教一教你,如何同人云雨!”
“不”傅旻见那小手儿已抄着戒尺,拔腿朝自己跑了过来,躲都躲不赢,“不不不,你你必然是误会了,我不是这样的讨教”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1)这小手儿明显是已然深深入了戏,“不是这样,又是哪样?”
傅旻绕着圆桌呜呜跑,好容易拉开距离,才站定说了句:“反正就是跟你现在想的完全相反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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