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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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办事,朕一向放心。”傅旻还没有答话,陆望安接着又问:“师哥,听闻你昨日好像”
“劳陛下惦念,臣昨日确实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但已经顺利解决。”说完,傅旻擦了擦头上的汗。在本朝,官员狎妓该论罪行处,自己虽然不是狎妓逛窑子,但毕竟是在皇帝的私人地界上要了人,还是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那便好,”陆望安也跟着装傻,“若有什么难处,师哥一定要同朕讲。”
“是是是,臣先叩谢陛下隆恩。”
陆望安这次终于忍不住,起身下了御案,亲自将傅旻给拉了起来,“说了多少次了,师哥不必如此。”
傅旻一句“礼不可废”将将落地,紧接着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因为站不稳而晃了晃身的小皇帝,“陛下,陛下可是龙体抱恙?”
“朕无妨,”陆望安扶着额又坐下,“时辰不早了,师哥可要在此处用膳?”
他知道傅旻的习惯,若是直接留他在此地,他自然会留下,但可能会耽误自己家中事、亦或耽误朝中事,所以,他想傅旻留下用膳,便是再想,也只会客客气气,浅浅淡淡地问上一句。
果然,傅旻又下了跪,“微臣叩谢天恩,但请告退。”
失望,但却是意料之中的失望,陆望安笑笑,扬声唤小福子进门:“送左相。”
傅旻起身行礼出门,听身后朱门关上,才拉住小福子问:“陛下身子还是不爽利?”
小福子在前头引路,小声回话:“您也不是不知道陛下的性子虽然已经给君大夫看过了,但还是没好利落,相爷您得空也多劝劝。”
“嗯,”傅旻应声,“行了,就送到这儿,快些回去伺候。”
他不是不担心小皇帝,只是君侧已有了那么多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虽然说陛下宠信他几乎人尽皆知,但凡事都怕个过犹不及。
况且,他房里还有个身子骨也不舒坦的呢。
眼看着到了中午下值的点儿,不知道明月奴回来了没有,但无论他回没回来,傅旻心里头是放心不下,他得回去瞧瞧,简单又叮嘱了小福子几句,下了白玉阶就加快了步子。
那厢小福子又进殿门,陆望安早就全然地垮了脸下来,“左相走了?”
瞧见陛下脸色不虞,小福子回得谨慎:“回陛下的话,走了,看着行色匆匆,想来是还有要紧事儿要办。即便是如此,也还拉着奴婢好生叮嘱了一番,说陛下龙体抱恙,且得好好伺候着。”
陆望安听了,脸色稍霁,扬手让小福子退下。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身体里头好像是有股子火苗一般,蹦蹦跳跳地灼着人心口,一封折子没看完,他是当真坐不住了,同薛诚递了个信儿,又乔装往春和斋去了。
方拐过雕花的回廊,陆望安就看见了捧着书册等在大门口的傅旻,忍不住展颜,夹紧了双腿,努力地快步走了过去。
傅旻也听到了声音,立即站起身来,将书册随便往凳子上一扣,三两步迎上了前,俯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祖宗,怎么这个时辰才回?”
陆望安比划:在慈宁宫多耽搁了些时辰。
“可饿了?”傅旻问。
陆望安点头。
“等着,我先看看你身子。”
傅旻抱人上榻,在对方的忸怩与羞涩中好言哄着解了人家腰带,看完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明月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自然情有可原,但是自己三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连忌口都不晓得,鱼啊肉啊,昨天结结实实给整了一顿发物。
本来都已经好多了的伤处,今儿又不行了。
“这几天得吃点清淡的,行吗?”
陆望安捂住脸,轻轻点了点头,吃不吃的都是小事了,主要是他指指自己的裤子,让傅旻抓紧给他穿上。
“哦,”傅旻笑出声,“忘记了。”
一顿饭吃完,明月奴身上又有些烫,趴到床上几下就入了眠,傅旻着人守在外头,轻轻给上了药,琢磨半天不放心,索性去文渊阁将要阅的文书搬来了春和斋。
陆望安一觉就睡到了天擦黑,刚醒来时还有点迷糊,见傅旻在榻前就着一盏昏灯蹙眉看文书,还以为是在御书房,坐起来叫了声“师哥”,但是却没听到有动静,意识到他自己在哪儿,吓得一头冷汗。
幸好哑药还没过劲儿,要不然要穿帮了。
傅旻一抬头就看见明月奴张了张嘴,紧接着满脸慌张,想到了失声的原因,傅旻当即上前圈住了人,“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陆望安在心里轻呼一口气,顺着傅旻给的梯子下来,反抱住手边劲瘦的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