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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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父亲无意中感叹了一句：“今天并非庆典最后一天，教令院竟然舍得放烟火，真是稀奇！”

    简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教令院这么小气吗？”

    “何止啊！对于学术之外的事，他们恨不得一分摩拉也不给，就连一些不太被看好的研究，申请经费也越来越难，更别提节日庆典了，难道是萨齐因前辈提供了一部分经费？”

    简圆在心中摇头，绝无此种可能，萨齐因对人性已经绝望了，哪里会做这种事？

    电光石火间，她脑回路总算想起了艾尔海森，一拍脑袋：“啊？所以说，让烟火提前一天是一件很难的事，是吗？”

    卡维父亲设身处地：“一想到要去说服那些口袋空空的老顽固，头便开始疼了。”

    简圆开始心虚起来：“那个，叔叔，太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等看完烟花吧，有些东西，看一眼少一眼……”

    回去的路上，因为这句话，简圆一直心神不宁，卡维父亲一向是个爽朗乐观的人，为什么突然说了句如此伤感的话？明论派研究星象与命运，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旁边的提纳里安慰她：“也有可能是你想多了，看烟花的时候，人的内心确实容易变得敏感，可能只是随口感慨一下吧！”

    “你想好待会儿要怎么向艾尔海森道歉了吗？”

    一句话，让简圆没空想其他的了，满脑子都是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对艾尔海森来说，有多过分。

    这件事本就不关他的事，即便袖手旁观，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他不但帮忙想出对策，还尽心尽力，帮忙将计划落实。

    诚然，他说话不中听，但行动上从没让人失望过，比如这次，即便没有兰那罗帮忙，采用他的方法，趁着所有人去看烟花的空档，把熏香放进装有新鲜帕蒂沙兰的花瓶，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当中的异样。

    可行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艾尔海森唯一没料到的，大概就是简圆不配合吧。

    越想越心虚，简圆小心翼翼地问小提：“所以，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让教令院提前放烟花。”

    提纳里摊手：“这些都是艾尔海森的功劳，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过了很久才回来，回来后看上去情绪不太好，把自己关在书房待了一下午。”

    “……看起来有点严重。”简圆脸色一垮，可怜兮兮地抱住提纳里的手臂：“小提，你一定要救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了让烟火提前，做了那么多。”

    提纳里叹了口气：“现在知道后悔了？”

    见妹妹一脸忐忑，他到底不忍心再苛责：“也别太担心，只要你诚心道歉，我想，艾尔海森会原谅你的。”

    “真的吗真的吗？要不我们买点吃他爱吃的东西回去，显示诚意？”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于是，两人来到大巴扎的夜市：“对了，艾尔海森他喜欢吃什么来着？”

    兄妹俩同时顿住了。

    “今日特惠，史莱姆煎饼，半价出售，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简圆试探性问道：“这个怎么样？”

    提纳里摸下巴：“或许对他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