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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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还在打趣:“这么怕吃断情丹,说到底还是想要媳妇儿嘛。”“这不一样!师父别混淆概念!”
“口味怎么样?”
鹤云栎哪还有心情管口味:“没仔细尝,好像有点甜。”
“想想你中意的姑娘,看是否还有感觉。”
鹤云栎听话地想了想:没有啊。
不存在的人,让他怎么想?
应岁与以为丹药无效,疑惑:“不应该啊,我试试。”说罢拿起一颗就要往嘴里塞。
鹤云栎忙拉住他的手:“师父使不得!”
虽然他认为师父不会真的拿断情丹给他吃,但万一呢。
“还是弟子来试吧。”
反正都吃过了,多吃一颗也没什么大不了。
应岁与略作思索,将丹药交到他手中,叮嘱:“别再囫囵吞了,仔细帮为师试试口味。”
这种药有什么好试口味的?
反正吃了都心如死灰。
做足心里建设,鹤云栎将药扔进嘴里。
药丸质地偏硬,入口不久,一股恰到好处的清甜漫开,但尝不出任何药材的成分。
不像裹了糖衣,而是,全是糖衣!
如果一个东西看起来像糖,闻起来像糖,吃起来像糖,那么或许它就是——
“糖丸?”
师父用丹炉炼糖丸?
他诧异地去看应岁与,对方狡黠的眉眼验证了答案。应岁与将装好的糖丸,放进他手里:“拿去吃着玩儿。”
鹤云栎抱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还来。”应岁与摊手。
鹤云栎握着药瓶的手一缩:“我可以拿去哄小师弟!”
收好药瓶,又见师父听到小师弟没有黑脸。鹤云栎试探性地提起隽明袖:“我不在的这两天,小师弟没有打扰到师父吧。”
应岁与摸了摸下巴:“你指的是他进门走五步跌四跤,最后被你三师伯从书架下扒出来拖回去的事?”
看来那些陷阱确实是给小师弟准备的了,而小师弟莫说袭击师父,似乎连师父的衣角都没碰到。
“担心什么?为师又不会吃人?”
吃人确实不会,但难免不让人吃苦头。
“我怕他打扰到师父。”
“你不在山上,为师颇为无聊。有点乐子,也能打发时间。”
隽明袖视应岁与为雠仇,应岁与却视他为“乐子”,师门地位一目了然。
可惜的是小师弟看不清。
见应岁与没放在心上,鹤云栎彻底放下心来:“师父又不和我一起出门。”
应岁与收拾起炼过糖霜的丹炉:“不去。那些人不止蠢笨,还无趣得紧。”
说到寿宴,鹤云栎想起了一件事:“师父还有乾坤丹吗?”
“你的呢?”应岁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送人了。”
听到不是用在徒弟自己身上,他这才放松了姿态:“又是那个小辈?”
鹤云栎愣了一下才想起之前师父问他的玉坠时他提过男主。
“是他。”
“你倒是大方。”
这声抱怨不可谓不幽凉,但鹤云栎没听出不对劲儿,还暗暗点头表示赞同。
他也觉得自己很大方,但这些投资如果能换来男主的善意,那还是很划算的。
瞧着弟子“自鸣得意”的模样,本来只是火星般的愠意骤然发烫。
应岁与试图控制住这没道理的脾气,但效果并不很好:“没了,下次开炉再炼。这之前你就呆在宗门,莫往外跑了。”
上次盘点药库的时候不还剩两颗吗?
这么快就用完了?
鹤云栎:“其实乾坤丹也不是必不可缺,弟子身上的其他丹药足以应对意外情况了。”他又不是纸做的,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
应岁与点头:“有些道理。但是,这和为师的吩咐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
鹤云栎刚想解释,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师父让他“莫往外跑”的意思难道不是出于担忧他的安危,而是变相的禁足令?
不会吧!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应岁与:“师父,弟子都是快一百岁的人了。”
这个年纪还被师父禁足,说出去他会被同辈笑死的。
“怎么?要过整寿?为师倒也不是不可以帮你操办。”
“不是,弟子……”好歹是掌门啊。
鹤云栎泄了气,看来师父是铁了心要罚他:“弟子明白了。”
但是师父到底在为什么事不高兴啊?
即使是全门派最熟悉应岁与脾气的鹤云栎也在这时候犯了难。
好在他最近没有出远门的计划,禁足就禁足吧,也可以好好处理一下门内的事务。但愿师父的乾坤丹不用等太久。
应该……不会太久。
对吧?
……
调整好心情,回房稍作梳洗,换了身衣服,再准备好要带给小师弟的丹药,想着晚上可能回得晚,鹤云栎便折转到书阁,同师父说一声。
听他说要出去,应岁与去丹室拿了一大盒丹药:“把这些药送到听剑阁去。”
“二师伯出关了?”
“嗯。”
鹤云栎打开盒子,看到了满满当当的极品聚灵丹,这种用量一般是闭长关才会准备的。
“不是才出关吗?”
应岁与解释:“临时出关,办完事就继续闭关了。”
将胡乱堆放的药瓶一一码放整齐,鹤云栎又在其中发现了治外的药:“他又去比武了?”
“这次没有,是去抢亲了。”
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极为劲爆的内容。
鹤云栎震惊:“抢亲?抢谁?给谁抢?”
二师伯这棵老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吗?
电光火石间,一段经年的爱情故事——
没有经年的爱情故事,鹤云栎对爱情题材的作品涉猎不多,脑补不出具体内容。
应岁与一眼便看出他猜偏了,纠正:“不是给他,是给你三师弟抢的。”
瞧弟子一脸好奇,他便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你们下山的第二天,昆仑剑派又来了人,说是来拜访你大师伯,言谈间却又提到醉玉剑弟子的喜事,还再度请你二师伯务必携徒弟与徒媳去喝喜酒。”
徒媳?
哪来的徒媳?
明显是在挑衅啊。
“你二师伯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受不了这气。
正巧他听闻合欢宗的老不修宗主准备娶第十一房小妾,年纪轻轻的孩子怎能让半截入土的老头子糟蹋?另一方面又想到你三师弟难有指望,便打算把人抢回来备着。你三师弟回来后乐意要就要,不乐意再送走。”
确实是二师伯解决问题的风格,粗暴简单。
但鹤云栎回来后并未见到外人,而且若二师伯真抢了人,大师伯也不会一字不提:“人在哪?没抢到吗?”
“抢是抢到了。但是——”应岁与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胃口才道出下文,“是个男的,没带回来。”
男的?
鹤云栎憋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转而询问:“那是谁伤了二师伯?”
合欢宗一个二流的歪门邪道,全门派加起来也打不过二师伯啊。
“他自己。把抢来的少年送走后,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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