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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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提前准备,先发制人?”鹿门月漫不经心的打开了帖子。
心想着,一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果然经常贴贴锦鲤就会运气好。
宴会名为寻香宴。
谢家是做香料生意的,这帖子都带着香味儿,只是在她闻来颇有些冲鼻子。
这群老夫人合计好了下帖,八成是老狐狸聚会,等着算计谁呢。
这个谁,肯定有她一个。
也是,余亦那般,就算是个老男人了,也是个香饽饽。
远在边疆的老男人·余亦,又打了个喷嚏。
吴嬷嬷见她听进去了,眼珠子一转,“祝副将怎么也是忠君报国的女将。您现在写信过去问问她的意思,加加急,在这宴会之前就能收到准信儿。只要她没有推却,就不算咱们府上唐突。等宴会的时候您就言明已经为她做了主。到时候不仅能堵了这流言,还能搏个大度的名声。”
“合着我还得先去求她?”
鹿门月很是尽职尽责的换了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哎呦我的夫人,这哪能算是求着她?”
吴嬷嬷见她这态度,八成是有些拉不下脸。
也是,换做是谁,都不能忍受守了十几年活寡,丈夫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得上赶着给他主动给添个外面带回来的人。
“您是正室,您做主给她抬了进来,那就永远都压她一头。若是等着将军开口,真抬了平妻进来,再加上她的官身,您可如何自处?再者,本身将军和她就两情相悦,哪能说准了有没有身子。您这样,将军也会高看您一眼,所以我才说,要有大喜事儿。”
“哪里来的刁奴!”
余何栖一进院子就听见有人在嚼舌根子,怒不可遏,快走几步一脚朝着那人的后背踹了过去。
吴嬷嬷直接被踹翻在地。
这一脚力道不小,她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好半天才艰难的扭过了头。
“呵!是吴嬷嬷!我当是哪个兴妖作怪的下等奴仆,能说出这般是非混淆的话。”
“将军府没有这样爬床入门的规矩,也不要把这种不堪入耳的事情当成什么喜事来污我母亲的耳朵,给我母亲添堵!”
余何栖的声音冷的像是冰渣子。
吴嬷嬷的呻吟声戛然而止,强烈的求生欲扼住了她的喉咙,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是真的怕了,这小公子一直都是温和无害,现如今身上的杀气有如实质,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做什么生这么大气,当心气坏了。”
鹿门月起身,快步过去扶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待她将余何栖拉进了屋子,吴嬷嬷才被人抬出了院子。
“喝水,消消火,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余何栖接了水,温温热热的触感拉回了他的思绪,抚平些了他的怒气。
他看着自家母亲,欲言又止。
“行了,我不在意的。”
余何栖更抑郁了,就是因为不在意他才更难受。
“都是传言,也就是这种无事生非的老奴才会听信。”
“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把这么不入流的苟且之事,硬生生传成这样子。”
“何栖,那是你父亲!”
哪有这样说自己父亲的。
“敢做就别怕人说。父亲怎么了?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余何栖有些赌气。
他与余亦说白了连塑料父子情都说不上。十几年的父爱缺席,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的。
在母亲和父亲之间,他一定是偏心自己的母亲更多些。
“何栖!”
鹿门月加重了语气。
“先不说这事情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他也是你父亲。”
“将军府的荣耀,你我的安稳,都是他在沙场拼来的,他是否受过伤,是否睡得好,我们都不曾关心过。说来逢年过节的那些走形式的家书,半点情意都装不下。”
“他不欠我的,他更不欠你的,他给了你很多。”
“我……”
余何栖的喉间似是卡住了什么东西,又后悔又难受,又有些无能为力。
是啊,他没有立场去责怪自己的父亲。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倒是他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成了异类。
“好了!那些都不重要。我和将军之间感情怎么样,都不会影响你的人生。我是你的母亲,他是你的父亲,这永远都不会变。”
“不管是你还是我,每个人都应该是为自己而活的。”
鹿门月拍了拍他的手。
“你是这个世界上与我最亲近的人,你和碧山好好的,我就开心了。”
余何栖低低的应了。
“再说了,这吴嬷嬷我早就瞧着有问题,我今儿是在看她演戏呢。她就是蛊惑我上赶着给你父亲抬人,我若是真的抬了,到时候京都的人指不定又怎么说我。这事儿一看就有人推波助澜,她背后的人,指不定是谁。遇事不可莽撞,若是真的你父亲无辜,那你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越发不像话了!”
鹿门月佯装生气的弹了弹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