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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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整个长明殿密不透光,关了殿门之后便黑漆漆一片。

    唐棉下视野变得很模糊,连路都看不太清。

    作为一国之君的寝宫,长明殿是极大的,即便唐棉下对这里很是熟悉,可眼下没什么光亮,也很难找到景砚南所在之处。

    与记忆中不同的是,现在的长明殿很冷,比外头还要冷上几分。

    上一世在这儿住着的时候,因着唐棉下怕冷,殿内地龙总是烧得很旺。

    像现在的深秋时节,应已经烧起地龙,铺上厚实的毛绒地毯了。

    可现在,显然什么都没有。

    唐棉下不知道的是,景砚南喜寒畏热,在有她之前,他所住之处向来温度很低。

    是为了她,他的寝宫才总燃着热烘烘的地龙。

    寻着记忆中的路线,唐棉下摸索着一步步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想,现在明明是白天,景砚南为何要让屋子里这样暗呢?

    难道他就不怕看不见路而不小心摔倒么?

    正这样想着,唐棉下便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未设防,身子一个不稳便往前栽了过去,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上。

    自殿门被人推开,景砚南便察觉到是她来了。

    只是因为心口处痛感过于强烈难忍,而她距离略远,故而有无缓解便并不明显。

    即便是有,也可忽略不计。

    可随着她缓慢地越走越近,疼痛缓解之感便愈发明显。

    忽听一声可怜巴巴的痛呼,景砚南本就因疼痛而紧锁着的眉心皱得更紧。

    他咬牙起身,强忍着剧痛寻着声音走了过去,停在那笨手笨脚摔倒在地的人眼前。

    唐棉下还趴在地上,因为没有铺毯子,地面很硬,她被摔得浑身都疼。

    从小到大,唐棉下是一丝疼痛都忍不得的。

    此时摔了这么一下,她觉着自己大抵是要散架了。

    听见声音抬头望去,在一整片的黑暗里,她模模糊糊看见景砚南站在面前。

    他衣衫极其凌乱,领口大开,露出肌理分明而坚实的胸膛,而他头发也未束,并不齐整地披散在宽阔的肩上,有几缕挂在胸前,遮挡了一些肌肤,可这样半掩不掩,还不如一丝不遮。

    而他双目充血,脖颈上青筋暴起,手臂线条更是蓬勃有力。

    这一刻,唐棉下脑海中想起的是昨日姐姐给买的话本子中所描述的,斗兽场中为活下去而奋力厮杀的野兽。

    她甚至在想,斗兽场中的野兽会不会都没有暴君现在的样子可怕?

    被他这样穿心透骨的目光盯着,唐棉下泪光又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她慢吞吞地、极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泪眼朦胧地看着景砚南,颤着声音问:“我的小狗已经被陛下吃掉了么?”

    若不然,他身上的兽性怎么会这样重。

    想到小黑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唐棉下终于伤心地哭了出来。

    她忍不住看向暴君的肚子,一如往日里那样劲瘦有力,不知是如何才能装得下一只小狗。

    唐棉下越想越伤心,以至于她忘了对景砚南的畏惧,伸手去摸他小腹。

    景砚南下意识的反应,是折断她的手骨。

    可在那只小手触到自己身上的一瞬间,奇迹一般的,心口那阵经久不散的绞痛竟消散了大半。

    彻底印证了景砚南先前的猜测,她对缓解这心口疼痛之症果真有效。

    或许,这女子便是可破那命劫的第三解。

    唐棉下依旧沉浸在失去小黑的伤心之中,她边小声啜泣边不成声道:“陛下吃了棉棉的小狗,棉棉讨厌陛下。”

    她收回放在他小腹的手去抹眼泪,景砚南的痛感便又回去了不少。

    虽不如她未过来时难以忍受,却也不如她触碰着自己时那样轻松。

    他低身一把拉住她胳膊,将人扯了起来。

    “孤吃你的狗做什么?”

    他语气很是烦躁不耐,可这话听在唐棉下耳朵里却有如天籁。

    她的小狗还活着!没有被吃掉!

    “那我的小狗在哪里?陛下可以把它还给我了吗?”

    昨日在城东犬铺景砚南亲口同她说了,若想要那只狗,便进宫来。

    现下她已经进宫了,且就在他眼前,他该将小黑还给她了罢!

    景砚南倒是没想到,那狗对她而言竟这般重要。

    他便以此为筹码,道:“你今日在这儿安生陪孤一天,明日孤便让你见它。”

    唐棉下觉着暴君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了今天,却又改成了明天。

    可小黑在他那里,他不让见,唐棉下也没有办法。

    只能乖乖点了点头,“那好吧,可是明日陛下一定要说话算数哦。”

    她用那样期冀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开口答应才肯罢休。

    景砚南的手还攥在她纤细的胳膊上,他手劲大,唐棉下嫌疼。

    微微甩了甩手,“陛下可以放开棉棉了吗?”

    景砚南依言松了手,倒也不强求。

    总归她在视线范围之内,那疼痛便还可忍,他本也不喜与人相接触。

    他点了两台烛灯,室内顿时明亮不少。

    小姑娘泪光闪闪的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下显着很亮,她伸手自己揉揉,便变得红通通一片,极其可怜。

    这样弱小,于景砚南而言,连刁难她都毫无必要。

    他自顾自走向桌案,朝唐棉下招了招手,沉声道:“过来。”

    唐棉下听话地走了过去,轻车熟路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从在文清寺第一次遇上她至今,她一直表现得胆子极小。

    这一刻胆子倒是很大。

    还从未有人没得准许便自顾自在他面前坐下,还那样自然地往四处乱看。

    唐棉下并不知景砚南心中所想。

    事实上,别说是他面前的椅子,就是这桌案她都坐过不知多少回。

    有时候自己不小心将他放在上头的奏折压出凌乱的褶子,他都不会说她半句。

    因此对于唐棉下而言,这样安安分分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她根本想不到这样平常的事情竟还需要征得谁的同意。

    她瞧着傻里傻气,丝毫不懂规矩,景砚南也懒于在这种小事上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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