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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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转身看向暖阁紧闭的房门,神情淡淡,似是若有所思。

    回到暖阁,穆澜给自己斟了杯茶水,从药瓶里倒出一颗续龄丹服下,胸口起伏却并未好转,而是越想越气。

    这么看来,难怪原书里的穆澜会那么爱发疯,对储绥动辄打骂,阴郁又喜怒无常,敢情这两人就没一个把他放在眼里的,怎么说都是名义上的夫妻,头顶都绿到这个地步了,再忍实在说不下去。

    但是他又想不明白,如若真是这样,之前穆澜和他爹已经对储绥进行了数次的惩戒,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让储绥收敛吗?

    还是说他是为了郁棉,皮肉伤都能全然不在意了?

    真的别太爱。

    也正是同时,穆澜忽然想起那晚储绥将手放在他左后肩抚挲的事儿,那晚之后只一门心思的躲着他,竟是将这件事全然忘记了。

    想着,穆澜脱下斗篷,走到铜镜前,将外衫的衣领扯下些,随后扒开肩头的意料。

    白皙细嫩的皮肤上,赫然是一块骇人的伤疤。

    伤疤是共有五块,中间的足有鹌鹑蛋般大小,四周的也就拇指般大,最中间的那个呈规整的圆形,另外四块就围绕着中间那块形状各异了,看颜色,这伤应该受的有些久远了,现如今是淡淡的肉粉色,乍一看还形似朵绽放的桃花。

    穆澜抬手去摸,只觉凹凸不平。

    平日里沐浴都是由下人服侍,他也没仔细观察过这具身体,今日倒是第一次得知左后肩还有这样一块伤疤。他又将身体从头到尾都仔细看了遍,好像从头到尾,也就这一个。

    想起那晚储绥的行为,难道这伤疤和他有关么?

    -

    时间到了腊月初七,琼浆宴如约而至。

    自前几日那场大雪后,便放晴了几日,今日亦可见破碎的阳光穿云散落,确实是个不错的日子。

    穆澜和储绥到时,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穿着打扮,一个个素衣广袖,端是文人骚客模样,把酒交谈间,还真让人看出几分风雅。

    这样看来,穆澜浅红色的外袍一穿,就显得与之格格不入,更重要的是他头顶的发冠还是纯金打造,中间镶嵌的红宝石也是价值不菲。

    自他进门后,所有人都朝着他们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

    储绥面上神情如旧,并未在意,穆澜就更加毫不在意了。

    反正自己只是来跟着走个剧情,其他人怎么想、说什么,他根本懒得在意,就是想亲眼看看,储绥和郁棉还能当着他的面,作出多少让人“叹为观止”的事。

    两人并肩而行,皆不在意旁人目光,跟着下人的指引落座后。

    经过旁边案座时,对方嘲弄的看了穆澜一眼,冷笑:“俗气。”

    而后又看向他身旁的储绥,表情更是轻蔑:“窝囊。”

    穆澜假装没听见,余光看了眼储绥,他也是一脸淡漠的坐在一旁,对方才那两个字恍若未闻。

    穆澜内心忍不住啧啧,看来不止他不讨喜,储绥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

    坐了会儿,青松先生和郁棉也一同到了。

    只不过这青松先生,和穆澜想象的有些出入,本来听名字,以为是个挺拔清隽,颇有文人风骨的人,可他与郁棉一起进来时,落后郁棉半步,肩背微佝,作附耳聆听之态,言笑间连连点头,竟露出几分谄媚之色。

    这就很难一眼看出他是琼浆宴的主人,不知道还以为是郁棉的仆从。

    其他人一见到郁棉,就跟耗子嗅到甜味儿似的,一窝蜂涌了上去。

    不过这些人自然是很难入郁棉的眼的,很快,他目光便寻到了静坐在一旁的储绥身上,从人群中穿过,稳步走过来。

    “储绥,让你久等了。”

    穆澜乜了眼立在那儿一脸温润柔和的郁棉,又瞟了眼旁边颔首示意的储绥。

    开始了,这两个人又开始了。

    穆澜也不打算惯着,抬手一挥,桌上瓷壶落地,酒水泼洒,瓷壶更是摔的四分五裂。

    动静不小,所有人都朝他看来。

    穆澜只是耸了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抱歉,手滑。”

    等到这时候,方才没看到他的人,现在终于看到他了。

    郁棉看向他同样是神色温和:“那日穆少爷很是笃定,说保证不会让储绥来,没想到今日竟在此碰上了,很巧。”

    “什么巧不巧的,”穆澜挑眉,笑的漫不经心:“本是不想让他来的,可后来我想来了,才让他陪着一起,不可以吗?”

    郁棉还未开口,旁边的青松先生倒是先一步开口:“当然不行!宴是我开的,没我的邀帖,在坐谁都不欢迎你的。”

    看着青松先生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穆澜想收回之前的话,不仅没半点文人风骨,还言辞粗鄙,心胸狭隘,实在让人搞不明白这种人是怎么配称先生的。

    穆澜垂眸,冷笑:“那行,既然不欢迎,储绥我们走吧。”

    说完起身要走,而储绥也没丝毫犹豫的跟着起身。

    “等等!”郁棉突然出声,随即笑着看向青松先生:“来者是客,青松先生不如就看在我的面上,留穆少爷一同饮宴?”

    郁棉一开口,青松先生马上换了副嘴脸:“既然三公子都开口了,那我定是要允的。”

    得到青松先生许可,郁棉又将目光转向穆澜:“穆少爷意下如何?”

    说实话,穆澜觉得不如何。

    但就在场的人对郁棉的推崇来看,倘若他扭头就走,肯定会有人骂他不识抬举,不过说来也就名声更臭些罢了,无所谓。

    只不过琼浆宴这一段还有个关键剧情,表面上是储绥和郁棉正式结交,实则是获得了郁棉背后的助力。

    在剧情中期,郁府为储绥重回昇都可是出了不少力,尤其是三督之一的奉香督追至白水镇时,郁府倾一府之力,庇护储绥,让他免受奉香督迫害。

    这是个重要剧情,得走。

    他此行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最好在他两人正式结交后,把自己摘出去,以此为由跟储绥和离,两人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这样的话往后储绥是生是死都和他没关系了,反正他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储绥,就凭着穆家的财力,只要有命在,后半辈子安然度过根本不成问题。

    连穆澜都不仅感叹,自己怎么会如此聪明,能想到这么完美的计划。

    “穆少爷?”

    听到郁棉的问询,穆澜粲然一笑,转身,落座:“那就却之不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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