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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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澜来到前厅时,郁棉已经等了两盏茶的时间,见到姗姗来迟的穆澜时,也只是莞尔一笑。方才刚转过廊角,还隔着很远,穆澜就已经看到了坐在前厅,安静品茶的郁棉。
那人一身白衣,在落雪的衬托愈发出尘,周身气质甚至胜雪一缕白,长发规整的束成髻,以发冠固定,身上的锦袍上绣着银色云纹,打理的一丝不苟,全然是一副贵清贵公子的模样。
和原文里描述的一模一样,确实是一个从头到脚可以让人看一眼就念念不忘的公子。
穆澜亦回以一笑:“郁公子,久等。”
“那穆少爷未免也让我家公子等的太久了些。”
只见说出这句话的姑娘愤愤看向穆澜,眼中毫无畏惧之色,语气中满是为他主子鸣不平而按捺不住的怒意。
“青韶。”
郁棉出声止住,又语气温和道:“是我平日里对青韶疏于管教,还请穆少爷莫怪。”
穆澜轻耸了下左肩:“怎么会?”
而后便似笑非笑看了青韶一眼,开口:“依我看郁公子对青韶姑娘的管教甚严,倒是我夫郎不懂分寸,接了青韶姑娘递给的汤茶,不过人我阿爹已经罚了,也算为青韶姑娘出了气,郁公子意下如何?”
这话青韶听见时,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平日里只听闻穆澜身弱体恤,但不妨碍他心思恶毒,没想到今日更是令她大开眼界。这世上怎么就能有那么理直气壮的人,分明是他自己因一盏茶生妒意,现在居然还先发制人、倒打一耙。
郁棉自然也不是傻子,当然能听懂穆澜话外之音——不过就是暗讽他管教下人不严,对有夫之夫失了分寸。
他此行本也是为替储绥求情而来,现在穆澜这么一说,到好似一心为青韶着想,反倒是让他不好继续。
“穆少爷好意,郁某心领,既然罚了罚了,这件事可否到此为止?”
穆澜低眉抿了一口茶:“既然郁公子都开口了,我哪儿能说不。”
郁棉听罢,朝青韶使了个眼色,青韶会意,走过来将说中的木盒放在穆澜面前的桌上,拉开盒顶,里面正放着圆罐的药膏。
是曹扬城妙手回春特制的生肌膏,涂抹在伤口处不仅能起到愈合效果,还能去除疤痕,半年才制得这一罐。
郁棉开口道:“还请穆少爷帮忙转交给储绥,并告知他一日涂抹三次。”
穆澜只是淡淡瞥了眼,神色依旧:“药是好药,不过储绥不需要,郁公子还是拿走吧。”
“你!这药又不是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替储公子拒绝!”
“就凭他是我夫郎。”
穆澜抬起头,目光冷冷的扫过青韶,只见她气红了一张脸,眼睛瞪得圆圆的,便朝她道:“青韶姑娘性子直率,我看倒不像是会和我夫郎私相授受的样子,莫非……是背后有人指使?”
“我呸!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心思龌龊?我家公子是端方君子,才不会……”
穆澜目光玩味地朝郁棉看去,只见他目光中有些许错愕,似乎也没想到青韶会被穆澜三言两语激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穆澜端起茶轻抿一口,看着青韶反应过来自己失言后,面红耳赤的模样,笑着说:“我可没说是谁,青韶姑娘慎言啊。”
他知道青韶也丫头没什么心眼,方才也是一时情急,护主心切,才会口不择言,只是放这么个丫鬟在身边,郁棉的心也属实太大了些。
眼见青韶依旧很激动,但穆澜却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仿佛打在一团棉絮上,用了十成十的力,却打了个空,反倒把自己气的够呛,郁棉的温润如玉的脸上也终于染上了些许不悦。
郁棉起身,将穆澜桌上的木盒拿回关上,都和主人闹的这般不愉快了,若再不走反倒显的他郁家人不识抬举。
郁棉朝着穆澜拱手告辞,离开前还不忘再添一句:“五日后初七,墨宝茶楼青松先生设琼浆宴,之前青松先生已经向储绥发过邀帖,还望初七那日,穆少爷能够行个方便。”
穆澜摆摆手:“放心,保证不让他去。”
……
望着郁棉和青韶离去的身影,穆澜挑了挑眉。
怎么说呢,当时看文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槽点这么多。
郁棉的所作所为也真是有够离谱,想要走救赎剧情没人拦他,但储绥毕竟是他夫郎,当着他的面就能又是转交药膏又是帮忙带话的,简直视他如空气,难怪原文里的穆澜总是在发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有折磨人取乐的嗜好。
这都欺负上门了,还被下人当面挑衅,不回击两句实在说不过去。
照这样想想,储绥还真惨,穆澜本来就体弱多病,还时常被别人气得够呛,又做不到当面还击,也只能找“始作俑者”储绥撒撒气了。
正想着,身后传出动静。
穆澜回身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往正厅的方向走来,踩着积雪靴子一脚深一脚浅,身后还有四五的仆从紧紧跟着,那阵仗可不小。
中年男子并不算高大,身形发胖但看上去挺敦实,不过最扎眼的还是他那身穿着打扮,可以说是奢华至极,不论衣裳的料子还是大拇指上套的玉扳,乍一看实在让人难以忽视,就是全堆在身上难免有几分俗气。
此人穆澜有印象,那日他上前搀扶储绥被推到后,着急忙慌跑过来的就是他。
这人应该就是原文里穆澜的爹爹,白水镇财大气粗的穆员外穆结善。
“儿啊,雪刚停,寒气重,你怎么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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