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六眼线（十五）(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我？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久世淳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过身背对他，抱着砂糖投入黑暗，体内的诅咒生成骇人的双手向五条悟进攻。

    然而久世淳的逃避却让五条悟急了眼，他一边朝他伸手，一边用咒力清除掉那些碍事的手臂。

    “你不是说过，杀人是不对的吗？！大叔！”

    五条悟无视身后的叫喊，并发动无下限，那些手臂完全触碰不到他。

    眼见久世淳要逃进影子里，得不到答案的五条悟，也跟着跳了进去。

    粘腻窒息的触感让五条悟很想发动咒术将一切都毁掉，但想到久世淳可能还在里面，他忍住了。

    仿佛掉进无光无声的黑色海洋，放任身体向下坠落，很快就到达尽头。然而这里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的概念，仅仅只是身在其中，就觉得存在毫无意义。

    就算是五条悟用六眼也无法观测其中一二，直到一股力量将他从那里拉了回来。

    黑暗转为光亮后，五条悟大口呼吸空气，刚才的经历实在太糟糕了，仿佛自己在那里死掉一样。

    而将他拉入现实的久世淳，没有了之前的疯狂，他似乎恢复了理智，但又因为五条悟的举动，而气急败坏地抓着他的衣领，愤怒地开口：“臭小子，你就那么想死吗？！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你，你早就被留在那片虚井里回不来了！”

    “虚井？”五条悟捂着头，不自觉地问道，“那也是大叔你的秘密吗？”

    久世淳闻言，有些哑口无言，然后闭上了嘴。

    这并不是可以摆在台面讲的事，而且现在的重点也不是这个。

    五条悟看向四周，发现这里是大楼的地下车库，久世淳只是让顶层倒塌，并未影响到这里的根基，所以这里相对是安全的。

    他看向被久世淳护在怀里的砂糖。

    她气息很虚弱，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以正常人的体质，早就死得不能再死。

    看来这段期间发生了不少事。

    五条悟没有忘记自己想问的问题，不过他换了一个提问方式。

    “你是为了你妹妹才杀人的吗？”

    “什么？”久世淳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神情有些愣怔。

    “感觉这不像是单纯的杀戮，比起被你杀死的人类，你在对上高专的咒术师们还是手下留情了。”五条悟淡淡说道，“因为他们不是伤害砂糖的人，所以你没打算牵连他们？”

    久世淳却否认他的说法：“不，我那时候是真的想杀光在场的所有人，没下死手只是因为还要分心照顾砂糖。”

    五条悟露出一个坏笑：“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该放过你。”

    久世淳看着他：“我就在你面前，你还有机会杀了我。”

    他的语气实在太冷静，也太气人，五条悟真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算了，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就这样呆一会儿吧。”五条悟转过脸，像是闹别扭般说道，“而且我还没冷血到对一个正在流泪的人下手。”

    “……诶？”

    久世淳呆滞了一下，这才抽出手，摸到了脸上流下来的泪水。

    “啧，你这家伙连自己流泪都感觉不到吗？”五条悟受不了他一脸茫然若失的样子，总觉得对方流泪的一幕刺得让人心痛，他将自己的高专//制服脱下来，丟到他身上。

    “外套可以先借你擦眼泪，但事后一定要洗干净还我！”

    久世淳看他一脸别扭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你还挺温柔的。”

    “我只是见不得男人在我面前掉眼泪！而且哭起来丑死了！”

    “是吗……对不起，丑到你了。”

    “……倒也没那么丑。”

    两人对话期间，久世淳其实还分神为砂糖治疗。

    砂糖的情况是不能去医院的，灵魂上的损伤他可以用诅咒来修复，但身体就只能回去才能修好。

    久世淳开口：“我要回去了。”

    五条悟皱眉：“现在？”

    现在外面可是有一大堆咒术师在附近找他们，而且夏油杰和夜蛾老师的电话都快将他的手机打爆了，他是故意静音才没有让电话接进来。

    久世淳想要离开这里，稍微有些难度，他自己倒是除外。

    五条悟看着还在不自觉流泪的人，对方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想办法，所展现的委屈与脆弱令他浑身一僵。

    他想，我为什么非得目睹这样尴尬的场面？为什么非得为了这个咒灵向高专的大家隐瞒？

    …………

    ……

    还有，为什么看到他流泪，我会有些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