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挂坠盒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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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纳撑开了伞,伞是黑色的,站在伞下的少女显得很是娇小玲珑,“你们没有别的颜色么?”“没有办法,我们要为那位王夫服丧。”华生答道,“所以整个不列颠岛都是黑色的。”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华生垂下眼睛看着自己手中的怀表,指针一点点地移动着,最终金色的指针指向了那个黑色的数字,如晴雨表上宣告的那样,暴雨症候如期而至。
里世界本来就笼罩在浓重的白雾之中,而暴雨更是将能见度拉到几乎不能视物的程度,然而华生却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不是街灯,街灯比那高得多,它们离地面不远,一对一对地闪烁着危险的红色光芒。
“它们的数量很多。”卢纳漫不经心地说,“最经常掉到你们世界的也是它们,你们好像留下了很多和它们接触的资料。”
“你们在神秘学上称之为迷途之犬。”少女说,这些狗型的生物行动了起来,速度之快令人感到了由衷的毛骨悚然,它们的红眼睛在视觉中直接拉成了一条弧线,依次从他们的身边窜了过去,巨大的种群移动起来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只有划过空气的莎莎风声,然而这点动静被完美的隐藏在了雨幕之中。
这是多么完美的杀戮机器啊。
很快一只发现了一堵不太坚固的门,于是他们依次对门发起了冲锋,撞在木门上,最终木门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脆响,里面的无面人被拖了出来,瞬间被肢解分尸,流出来的淡粉色血液被雨水迅速清洗干净,卢纳静静地站在暴雨之中,冷眼旁观着。
华生忍不住捂住了嘴,他只能闻到暴雨的味道,无从嗅到这样残忍的死亡的血腥味,但是他还是感到了恐惧,少女微微转过了头,看着他的侧脸,然后提出了一个问题,“人类中的弱者,不会在暴雨中被撕碎么?”
“会。”灰瞳男人淡淡地说,“虽然可能不是这样直接的方式。”
“但是人类中的弱者,的确在灾难性的症候到来的时候,也是不堪一击的。”他淡淡地说。
“不过人类会想点办法的。”华生说,看着那个已经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痕迹的凶案现场,“就比方说我们现在要找的这位阿尔伯特亲王,很多人的确非常不想看到这种事。”
“人类或许称之为同情心或者同理心。”华生试图解释道,垂下眼睛看向伞下的少女,卢纳异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光亮,好似什么昂贵的天鹅绒,看上去质地精良,但是却没有什么生气。
“嗯。”少女点了点头,“但是能分享别人的痛苦,痛苦是会变多呢,还是会变少呢?我总觉得你就算和他一起痛苦,你们两个痛苦的总量加起来比他一个人可是多得多。”
华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他思索了一会。
“他的痛苦一般来说会变少,”医生答道,“人类除了作为整体被豢养之外,还作为个体生存着,所以帮对方分享痛苦的同时,也会获得某种能帮上别人忙的快乐。”
“所以这不是什么简单的数学问题。”他说。
卢纳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双异色瞳在雨中依旧色彩鲜艳,“所以你们就有了医生?”
华生还从未想过医生的源头,他成为医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深入的思考背后的哲学问题,也许卢纳真的算是某种接近神明的生物,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拷问着最本源或者灵魂的东西。
也许和她的性质有关。
暴雨突然停下来了,和它到来时一样匆忙,然而白雾中却传来了奇怪了接二连三的闷响,然后是一阵一阵传来的焦臭味。
卢纳合上了伞,往白雾的深处走了进去,很快就来到了声响和气味的来源。
是方才的恶兽,还没有放弃狩猎的它们的肢体失去了暴雨的降温,所以迅速地自燃了起来,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可怜的在地上抽搐的焦尸。
它们幸存的同类似乎对这种减员习以为常,它们缓缓地在潮湿的白雾中走着,返回着自己来的地方。
而焦尸们迅速地燃烧着,很快化作了灰烬,被未干的水流混合着,蒸腾着,变成了飘在半空中的灰白色尘埃。
华生好像有些明白笼罩着这个安静的雾霭是从何而来的了。
这还真是一个残忍的,一不留神就会失去性命的世界。
只有生与死的黑白,严厉而肃杀。
“为了平衡,”卢纳看着伞尖滴下的水和灰烬的混合,思索了一会措辞,解释道,“对于生物来说,要是想得到某一方面的长处,往往就会因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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