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经方把证据给我寄回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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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11点了,西餐厅别处的灯都关光了,只剩他们这一桌。楚春亭去厕所了,顾培在看表,林白青捧过花闻了闻:“唔,好香。”
顾培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敷衍和应付,但还是说:“你喜欢就好。”
又说:“楚老说的那家诊所叫汉唐医馆,一开始我父亲也以为它是国人开的,跟其交往颇深,后来才发现它的股东是RI本第二大的中药企业,桥本制业。”
RI本第一大中药名企叫津村,而第二大就叫桥本制业。
上辈子林白青后来出国,见到各个国家都有汉唐医馆,里面的药材好,价格也合理,而且医生大多讲中文,她也以为它是国人开的,在国外时给人开方子,总会优秀推荐他们去汉唐医馆抓药。
因为这个,林白青又想到一些事情。
上辈子的顾卫国有俩二奶,一个是乔引娣,他表姐,另一个年龄比她大着五岁左右,据说是个海归留学生,在她的引荐下,顾卫国曾跟汉唐医馆展开合作,想要打入国际势场。
结果就是,国际市场没打进去,灵丹堂还给他整塌了。
至于津村和桥本等RI企,会在2010年左右获得M国药品相关部门的批准,其旗下的中成药将会全面登陆M国的各大药品商店,医院。
中成药在M国获得审批上市,它就等于占领了全球的销售市场。
而照这么说的话,上辈子灵丹堂的轰然倒塌应该跟黑心首富柳堰没啥关系,倒是跟桥本津村一类的RI系中成药企业脱不了关系吧?
想到这儿,林白青问顾培:“你了不了解桥本制业,晚上咱们好好聊一下?”
一句很简单的话呀,但顾培又生气了。
他就跟个三岁小孩儿似的,特别会讨人欢喜,总能让林白青无比开心。
但也总是脸色说变就变,动不动就跟她耍小性子,生闷气。
他闷闷的说:“你已经忙了一整天了,回到家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聊天。”
林白青轻手抚花,声音一柔:“都几个月没见了,你不想我,也不想那个呗?”
身侧的女人突然凑首过来,明睐中闪着星星,娇嫩的芳唇凑在顾培耳边,悄声问了句你就不想跟我……,还飞速的在他耳朵上轻轻嗫了一口。
顾培于瞬间怔住,面红耳耻,一把抓过水杯饮尽。
终于,他很认真的侧首过来,盯着妻子的眼睛说:“想的,很想。”
旋即又说:“但你今天需要休息,我就算做大手术,也没有站过八个小时。”
其实林白青天天扎马步,会调息,站八个小时不算什么的。
但顾培没见过她的功夫,也没见过她打拳,她舍不得,也没在他身上用过力,他就不知道他妻子的身体里有多大能量。
林白青又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去跟人打架,而且想逗逗他嘛,就故意说:“我不觉得累呀,是不是你在海上太辛苦,太累了,想偷懒?”
又故意问:“你要体能不好,我给你开个中药方子补一补?”
她是开玩笑,但顾培当真了,他被挑衅到了,又生气了:“我也是名医生,体能方面不用你操心的。”
上下打量着妻子,他还想说什么,但这时楚春亭回来了。
现在,老爷子得讲一讲,关于楚青集是怎么提及沈庆仪的事了。
俩儿子,青图单纯,专一,恋爱在地下谈,楚春亭自始至终不知道。
楚青集的自行车后座每天都在换姑娘。
他是员小将,也正是批沈庆仪母女的主力军。
但祸不及子女,每当儿子出门,楚春亭都会约束他,让他不要批的太过火。
楚青集总会说:“爸,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那是批吗?我是在保护她。”
总之就是,俩人当时认识,虽然立场不同,但没有太深的仇恨。
相反,楚青集在革命斗争中,于沈庆仪应该还比较保护。
再说后来,自楚春亭出国,楚青集从来没有提及过沈庆仪,一次都没有。
直到前段时间找到孙女,老爷子给儿子敲了个电话,说,即使他死了,遗产也落不到儿子手里,因为他已经立好遗嘱,一切遗产将由青图的女儿来继承。
那是楚青集第一次提及关于沈庆仪的事,他说:“爸,沈庆仪是有个孩子,但那孩子早就葬身大海了,来找你认亲的肯定是冒充的,您别太糊涂,给人骗了。”
“你怎么知道孩子葬身大海了?”楚春亭反问。
楚青集一笑,说:“当时我就在海上做蛇头,沈庆仪的事我比您更清楚。”
所以他早就知道沈庆仪有个女儿,但他一直认为,那个女孩儿早就死了。
楚春亭就知道儿子不会信,于是把军区政治处所有的证据逻辑给他讲了一遍。
然后正式宣告,从今往后他那个孽障,逆子可以去一边玩泥巴了。
楚青集比老爷子好的一点是,泰山崩于顶而不会变色,所以他当时还恭贺了老爷子几句,又感慨了一番当年,痛斥了一番十年的黑暗,就把电话挂了。
直到前段时间,楚青集唯一的女儿,中文名叫小雅的小丫头突然生了怪病,楚青集在西方找不到大夫可医治,反而,去汉唐医馆治疗了一次,发现效果不错,正好林白青是名中医,而且她手里有他的玄铁金针。
他就提出要求,要让她带着金针去一趟,并说,有沈庆仪的消息要告知。
楚春亭于此的分析是,在那个后有追兵,前有狂风巨浪的夜晚,沈庆仪凭借本能偷渡到了港城,并且后来去了M国,儿子应该确实见过她。
至于沈庆仪目前人在哪儿,在做什么,楚青集应该是知道的。
医生最在意的总是病人,所以林白青先问:“叫小雅的女孩的病,症状是什么?”
楚春亭说:“间歇性呕吐不止,西医没有从她的身体里查到任何不对的症状,精神科医生也没有,服用了镇静剂就会转好,但时不时依然会犯,而且据说总是会在半夜,睡梦中发病,孩子有好几次差点在熟睡中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
顾培说:“这听起来像是癫痫。”
神经性呕吐,体无病变,最有可能的就是癫痫。
但癫痫医院是可以查得出来的。
那是什么病,会叫一个女孩子每到半夜就呕吐不止的?
没有见过孩子,光听一些简单的症状描述当然治不了病。
而在所有的病中,涉及神经的,尤其是仪器查不到病灶的是最难治的,西医通常会给予患者精神类舒缓药物,治标不治本,而且大多有成瘾性,一旦上瘾,人就毁了。
好的中医会梳理患者的经络,从经络中找问题,但那是必须要见到患者的。
顾培适时说:“已经很晚了,该回去了吧。”
楚春亭最后说:“青青,如果站在你的立场上,我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如果让我评价楚青集,我会认为以他的脑子和智商,他不会对一个医生不利的。”
哪怕林白青会跟他争遗产,但她是个医生。
而人,只有不是张子强,以及他的情妇樊绮梦那种,没文化,没远见,穷凶极恶,才会对医生不利,正常人,只要有脑子的,都不会抽疯到去伤害大夫的。
所以,楚春亭心底里是希望林白青去一趟的。
确定沈庆仪的消息,救他的小孙女,小雅。
……
送罢楚春亭,顾培开着车,俩口子才要回家。
林白青问顾培:“你见过楚青集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培当然见过,他说:“跟楚老生的很像。”
“红眉毛,鹰沟鼻,还有一双深深的眼睛?”林白青笑问。
顾培温温笑了笑,说:“你形容的非常精确。”
“你有没有见过他的妻子,那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林白青又问。
顾培摇头:“没有。”又解释:“我在国外时并不喜欢混圈子的。”
林白青还挺好奇一点的:“以你看,他算命到底准不准?”
作为玄学大师,楚青集简直可谓华人之光。
顾克曾经跟顾培说过一件事,说他曾经在一次聚会上,亲口听楚青集说某个人命不久矣,过了一段时间,那个人就于梦中悄然去世了。
而那并非他第一次预言死亡。
他经常在各种公开场合预言某个人的死亡,包括一些公众人物。
他的预言也没有不灵的。
因为能断生断死,所以在M国的华人圈子里他格外出名。
顾培原来不懂是为什么,但自从跟林白青结婚后,他隐隐悟到一些东西。
他问妻子:“你是不是总能闻到一些旁人闻不到的味道?”
林白青的鼻子和舌头都特别敏感,她能分析,辩别各种味道,她说:“我能闻到一些妇科病,孕味,还有……七不医后的死气。”
她旋即恍然大悟:“楚青集跟我一样,也能闻得到死气。”
顾培点头:“对,我父亲当时也是这样判断的,还曾说过,如果他愿意从医,当是一名很好的大夫。”
当人得了病,或者要死,只要不是车祸,溺水等意外亡故,到了临终的阶段,身上都会散发一股味道,那股味道就叫死气。
看来楚青集有跟她一样继承了奶奶的天赋,但不同的是林白青用这个天赋来行医,治病救人了,楚青集却拿它做了装神弄鬼,做玄学大师,掐指算命了。
……
今天早晨因为摇到了一帮梆梆硬的后台,丈夫又回来了,林白青格外开心。
下午因为楚春亭的一席话,搅的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想了各种可能,比如沈庆仪是不是被楚青集给诱骗到M国去了,再或者把她囚禁了之类的。
但现在看,现实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荒诞。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楚青集见过沈庆仪,也知道她的下落,但交往并不深。
不过这是不是他为了她去给他女儿治病而故意撒谎,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家,天已经很晚了,林白青先去洗澡了,因为知道顾培今天要回来,她刻意把屋子整个儿收拾了一遍,收拾到了自认干净的程度。
但等她洗完澡出来,就发现他把床单被褥全换了。
桌子,镜子,她的化妆品全都擦了一遍,地他也重新扫了一遍,窗明几亮!
于是,林白青又成了卧室里唯一的脏东西。
要不要去趟M国,得她自己来决定。
去,她有可能会有危险,但要不去,又该怎么确定沈庆仪的消息?
听到丈夫在推门,林白青抓起枕边的梳子朝着灯泡开关的方向砸过去,顾培刚一开门,灯啪的一声,屋子黑了。
顾培在原地站了片刻,说:“好像停电了。”
他没有去开灯,磕磕绊绊冲到床边,伸手摸到妻子的那一刻才松了口气:“没吓到你吧,你不会害怕吧。”
林白青:“……”
她只是开个玩笑,而且她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柔弱。
林白青都考虑,是不是该让顾培见识一下,她是怎么一手干翻三个男人的。
“灯是我关的,要不要我再给你表演一个开灯?”林白青说着,摸到枕边有一盒套子,砸到了开关上,卧室骤然亮起,她说:“看吧,灯开了。”
再一摸,是她的传呼机,这是个宝贝,可不敢砸。
她拿在手里摸了摸,又放回了原处。
顾培盯着妻子看了片刻,从她饱满光洁的额头,看到她软嫩的唇,目光逐渐下滑,呼吸逐渐炽热,关了灯,他躺回了床上。
林白青顺势环上他的胸膛:“你好像变瘦了。”
顾培轻轻于她耳侧嗅着,好半天,忽而粗声问:“你喷香水了?”
那已经是他几个月前买的香水了,林白青今天刻意喷的。
在喷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款香水的成份里有玫瑰,苹果,黄桃,酒精,麝香,都是她喜欢的味道,她问:“是不是很好闻?”
顾培反问:“你不觉得它的味道特别像你的体香?”
他想买一款香水送她,挑了很久,是专门挑着她的体香来买的。
林白青嗅了嗅自己:“有吗?”又说:“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顾培往后退了点,哑声说:“看来你还不困,是不是想听我讲一讲桥本制业?”
这一听就是套路,他以为她心不在焉,还在想工作上的事,这是忿忿不平,故意刺她呢。
林白青小声在丈夫耳边说:“培,我爱你!”又说:“这段时间我好想你的。”
黑暗中,顾培呼吸滞了片刻,突然猛吸一口气,然后他就疯狂了。
是真的疯狂了。
他掰过她的脸,蛮横的撬开她的口腔,疯狂的噬虐,他的舌尖扫过林白青的口腔,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竟让她生生觉得疼。
他的肺活量又好,过了几十秒,林白青都要窒息了,他还没停的意思。
终于,林白青扭开头大喘一气,但旋即顾培就追了过来。
双手箍上她的头,都没有换息,又吻了上来。
林白青能听到顾培的心跳,在疯狂的咚咚作响,她喘不过气来,试图推开他。
但用上好大的力气,他居然纹丝不动的。
而且他的胳膊越勒越紧,紧到林白青被他挤的,整个胸腔都觉得痛。
要不是活这辈子,林白青都不敢想象,她能被一个男人给亲晕过去。
在快窒息的那一刻,她连捶带打,把男给推开了。
……
亮光一闪,是顾培打开了灯,他额头上全是汗,眼神空洞而茫然,立在床边。
林白青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忙坐了起来:“你没事吧?”
明明是他差点把她弄晕了,可他自己却显得很害怕。
男人站在床边,浑身的肌肉紧绷,唇角抽搐,忽而说:“我好像又闯祸了。”
林白青一听就觉得不对了,她一直以为两辈子,她都是他的第一个。
这意思是他不止有她,还有过别的女人呗?
把男人拉到床边坐下,她温声问:“你什么时候还闯过祸?”
顾培说:“五岁的时候。”
林白青:“……”
五岁闯的祸会是啥,欺负同桌小女孩,给女孩子的铅笔盒里放毛毛虫?
“你做了什么呀?”林白青又问。
顾培已经回过神了,摇头说:“不说那个了。”又躺回了床上,问:“刚才我是不是把你弄的很疼?”
不知道顾培小时候的生活经历是什么,但林白青觉得,他对她这种近乎变态的小心翼翼,应该跟他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有关,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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