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切闸断电,让他有再多阴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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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长期恢复不了的,基本都会伴有严重的大脑损伤,人的精神健康也会受影响,简而言之就是,大脑没那么好,有可能人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如果沈庆仪真有可能活着,林白青希望她能像影视剧里那样,虽然失忆了,但大脑没有严重损伤,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能平平安安,幸福快乐的生活着,要那样,就算一辈子都找不到她,林白青也觉得很好。

    当然,人该找还是要找的,活要见人,死了,也要找到她的骸骨。

    ……

    油热了,下鸡蛋炒成蛋花,再把米饭放进去,洒一把葱花,转眼饭就出锅了。

    林白青正要盛饭,窗外响起招娣的声音:“姐,咱家钥匙在哪,楚爷爷想进正房看看。”

    “一会儿等我忙完再说。”林白青说。

    她家正房可不是楚春亭想进就能进的,那得有条件。

    答完话,林白青刚回过头,却碰上顾培的眼睛,晶晶亮的。

    他仿佛早有预谋,看她下意识想躲,手从另一边抚了过来,吻过来,用舌尖撬开她的唇,先是小心翼翼的吮吸了一下,旋即呼吸变粗,又恶狠狠的,贪婪的吮了一口,俩人的牙齿碰在一起,磕出声响来,林白青被他弄疼了,很疼。

    但因为他是第一次,她不敢打扰,闭上眼睛等着,以为他还有下一步的行动。

    不过顾培却猛然停住,扭过头,温声说:“去吃饭吧,厨房我来收拾。”

    他向来是个特别自信,沉稳的人,但只要跟她有肢体接触就会变的很慌张。

    这又让林白青担心一个问题,真要同床,他的生理功能会不会有障碍。

    障碍有可能是生理性的,也有可能是心理性的。

    而就顾培这种生涩的行为,林白青估计他障碍的可能性非常大。

    当然,提前让他放松一下心情,那种可能性就会变小。

    盛了两盘蛋炒饭,林白青要出门,又蓦的回头,声音甜甜的:“培。”

    顾培愣了一下,大概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白青也满身鸡皮疙瘩,但她柔声说:“你刚才吻的可棒了。”

    顾培没回头,但后背陡然一僵,挺的老直,估计他也被肉麻到了。

    林白青吐了吐舌头,又说:“晚上早点睡。”赤.裸裸的诱惑和邀约。

    但再一回头,她就看到招娣站在她面前。

    要了命了,她刚才说的话妹妹应该全听到了。

    招娣一直以为姐夫是个花的,没想到姐姐居然比他还花,尴尬极了,恨不能有个鼠洞能立刻钻进去。

    林白青被妹妹撞破,也很不好意思,转口问:“楚老呢?”

    招娣说:“在院子里呢,他说想进咱家正房看看。”

    楚春亭有生以来第一次来顾明的家,正在院子里四下打量,一脸沧桑与落寞。

    林白青端了饭出来,也是想让楚春亭给顾明低个头,就说:“您想进堂屋看看也行,但你得给我师父上柱香,再磕个头。”

    楚春亭抽唇:“我楚春亭此生,父母都没跪过,上柱香可以,磕头不行。”

    林白青把饭碗怼到他怀里,说:“生了您这么个逆子,您父母肯定很开心。”

    “那当然,我光宗耀祖了。”楚春亭说。

    “一般人可生不出杀老子的儿子来,你能,你真是光宗耀祖。”林白青反唇。

    这可是在顾明的家里,这老头于个死者都没有该有的尊重,林白青想想抽他一巴掌。

    当然,他语气这么不恭敬,林白青不会让他进正房的。

    接过碗,一碗炒饭而已,楚春亭端在手里,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脸色瞧着更落寞了。

    林白青不习惯站着吃饭,回西屋吃去了。

    正好顾培从厨房出来,楚春亭问他:“顾培回来多久了?”

    顾培算了算:“半年。”

    楚春亭说:“这院子不算好,巷子太深,屋子太潮,住着不舒服,我听说你们单位最近在建电梯楼,电梯楼舒服,也适合我们青青住,但你应该分不到吧。”

    军医院目前还是福利分房,确实有建电梯楼,但分房有各种限制,顾培是分不到的,他目前住的是单位的老楼,65平米的两室一厅。

    “只要你想要,我可以帮你打声招呼,分套房子不算难事。”楚春亭说。

    顾培皱眉头,冷冷盯着坐在轮椅上,又瘦,又嚣张的老头。

    老头敲着椅背,又说:“青青这回装修药堂花的钱可不少,四万多,你都没替她付掉,还挂着账,当然,钱我可以帮她付掉,但咱老祖宗有句话叫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家青青在你们顾家受的委屈可不止一桩,而你呢,衣食住行,哪一样能叫青青满意?”

    招娣迄今为止还不知道姐姐的身世,听了一头雾水。

    顾培是被迫结的婚,结婚后兢兢业业,一直在努力做个好丈夫。

    结果这老头一来就挑他毛病,还把他挑了个一无事处?

    他这啥意思,想干嘛?

    林白青已经吃完了,端了碗出来,说:“顾培同志,你先把楚老送回去。”

    顾培点头:“好。”

    楚春亭还不想走,捧着碗说:“青青,我饭还没吃。”

    林白青一把夺过了碗:“这饭应该不合你胃口吧,正好我没吃饱呢,我吃。”

    楚老头心机是很深沉,做事也总有异于常人的手段。

    但他毕竟行动不便,还想多挑拔点事非的,但顾培轮椅一推,就把人送走了。

    这一招好比切闸断电,让他有再多阴谋诡计都使不出来。

    ……

    顾培去送人了,正好事情也水落石出了,林白青洗完澡出来,就把关于楚青图和沈庆仪两的关系,以及她当年是怎么被马保忠埋树叶下面,又怎么被跑树林里撒尿的林有良捡到的,以及再后来,得了肝炎后又怎么被去挖鸡骨草的顾明碰上,并将她带回城的事,详详细细跟招娣讲了一遍。

    缘份就那么奇妙。

    当时的黄疸肝炎在医院属无治之症,马保忠得了肝病,就去找顾明。

    顾明指路,让他去找野鸡骨,他因为找鸡骨草而发现了偷渡点,于是诱着沈庆仪去偷渡,害了沈庆仪。

    同样,依然是顾明,在七年后,也是为了挖鸡骨草,又碰上林白青,救了她。

    听起来是巧合,偶然,但恶如马保忠,一直在做恶,善如顾明,一直在行善。

    林白青之所以会被顾明救,并非巧合,而是因为这世上,善良的人总比恶毒的更多。

    其实在老家,大家都知道林白青是捡来的,所以招娣并不觉得意外。

    但她也没想到姐姐的身世居然会那么复杂。

    刚才楚春亭一直在嫌弃顾培,招娣听不懂,觉得莫名其妙的。

    此刻才恍然大悟,他是爷爷看孙女婿,啥也不是,是在挑毛病呢。

    且不说他,要说沈庆仪去了哪里,招娣有个想法:“姐,为啥只在港城找呀?”

    又说:“咱村当年偷渡跑出去的人可多了,但当时港城抓的可严了,抓到偷渡的人就要遣返,所以大家都是到港城歇一歇脚,就下南洋去了,有好些人一去南洋十几二十年,直到近几年才敢跟家里联络,要不你要张沈妈妈的照片,咱把它寄到南洋去,让村里人在南洋一带帮忙打听打听?”

    乍一听,林白青觉得招娣想的有点天真,但转念一想,她说的其实是对的。

    柳连枝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女儿,先是从边疆到铁路沿线的各个下车点慢慢走访,打听,但她打听一直是一大一小,两个人,所以没有问到情况。

    前几年到了港城,也是在打听女儿和孙女俩人的下落,而且不比港城繁华,南洋各个小国家都比较闭塞,不够发达。

    柳连枝是基于女儿是健康的,聪明能干的,强悍的,就认为她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但万一沈庆仪真因为溺水而大脑损伤,丧失记忆,然后随大流下南洋了呢。

    所以真要想找到她,最好,且最快的办法就是在南洋各国登寻人启事。

    不管沈庆仪是生是死,这个办法都能帮他们尽快找到答案。

    也罢,等柳连枝回来,林白青就跟她商量,正式登寻人启示,找人。

    转眼顾培送完人回来了,俩人也就不说了,招娣也回自己房间去了。

    ……

    顾培关好院门,又将屋子门关了,坐到了床沿上,看上去有点不大高兴。

    林白青估计他是因为被楚春亭打击了一顿才不高兴的,坐起来说:“楚春亭想让我回他家去,但不敢明着跟我提,就会先朝你们顾家发难,这才开始,他应该还要折腾三爷和五爷,用逼迫的方式,逼着你们大家劝说我回他家。他说的那些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也别理他就完了。”

    顾培点了点头,说:“我懂。”

    但旋即又解释说:“关于药堂的装修费,我以为那笔钱你更想自己付。”

    四万多块钱顾培是有的,但他基于对林白青的尊重,所以没有过问过钱的事。

    “嗯,那笔钱我会自己付的,毕竟灵丹堂只属于我自己。”林白青随口说。

    但一说完,她又觉得不妥。

    她对灵丹堂,因为丢过一回,总有一种护崽式的心理,不想让任何人染指。

    但她这样说,恰好暴露了她的自私心理,顾培要是小心眼点,是会对她有想法的。

    还好,他好像并没有生气,一双沉如墨玉的眸子,长时间的望着她。

    林白青心跳的怦怦的,突然想起自己睡了半天头发有些乱,遂拿手捋了捋,柔声说:“睡吧。”

    灯下看美人,古人描述灯下的东方少女,会用晚霞,珠玉,琥珀做比喻。

    顾培从小读的诗多,但他想象不到那样的女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只要看到林白青,那些古诗就具象化了。

    她纤细又圆润的胳膊,翘挺又肉感的臀,蜜桃一样饱满,又带着甜意的唇。

    顾培总能在看到时,找到一句诗来对应。

    他扼住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又说:“对了,听说马保忠从家里逃出去后被车撞了,据说卡在车里整整卡了半个小时才被交警弄出来,两条腿应该全废了,目前在军医院接受治疗。”

    林白青一噎,心说果然,楚春亭惹不得。

    要真像大家猜的,马保忠给单位领导,给妻子都投了毒,在已经致领导得癌的情况下,法院肯定会判处死刑,但他也不过去坐牢就好了。

    这下可好,腿都被撞断了,还卡车里半个小时,白白疼了一回,以后残废着双腿,要再坐了牢,还不得被牢里的人给欺负死。

    林白青拉了丈夫一把:“不说这些了,早点睡吧。”

    顾培脱鞋坐到了床上,又说:“对了,今天我回家时,看到门上有一封信。”

    “信,哪个单位,还是个人寄给我的?”林白青问。

    顾培今天没有拆自己的被子,撩起妻子的被窝躺了进来,温声说:“卫国。”

    顾卫国?

    要不是顾培提起,林白青都忘了世上还有这号人,以为他死了呢。

    顾培先关了灯,躺到妻子身边,语气依然很温柔,又说:“他说他在港城炒股赚了十万港币,写信问你,要不要他掏钱帮你把装修费付了。”

    林白青一愣,心说楚春亭想帮她付装修费还有一说,他顾卫国算老几?

    她了解顾卫国的心理,他并不是真的想掏钱,而是去港城赚了几个臭钱,想要显摆一下。

    林白青笑笑也就完了。

    但顾培显然很生气,而且明显吃大侄子的醋了。

    前段时间他还言之凿凿,说一段良好的关系不应该草草开始,而是应该相互更了解一点。

    但今天,他好像因为争风吃醋,这就准备草草展开俩人的关系了。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躺在她身边,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林白青想让顾培放松一点,遂蜷身过去,试探着轻声问:“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障碍?”

    她可是个好医生,生理方面她能帮忙,心理方面,她应该也可以。

    但顾培本来还好好的,听完这话,猛然侧首,黑暗中眸子两道寒光,打在她脸上。

    林白青初时没反应过来,一细想,糟了。

    她忘了一个最基本的道理,男人,是最讨厌别人说自己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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