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火打劫楚春亭大儿子到底怎么没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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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春亭的大儿子名字叫楚青图,他的死,是楚春亭一生的痛楚。

    咀嚼着白青二字,他蓦然想起最后一次分别时儿子说的话,他说:“父亲,浑浑沌沌是过往,白白青青是明天,我这一生都生活在您的双手制成的穹顶之下,我仰慕您,尊重您,更深爱着您,但常因自己的愚钝,因您的失望而自责,也许分别于我们彼此都是一条出路,您又何必悲伤?”

    他孝顺的,善良的,满腹诗书气自华的大儿子,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边疆。

    他的孩子……如果真有那么个孩子的话,年龄就跟这面前的小姑娘一样大!

    


    什么捡来的知青的孩子,楚春亭不信。

    他又问:“林白青,你老家在哪里?”

    林白青有点被这突然激动的老头吓到,未语。

    穆成扬说:“她老家在安阳县,离咱不远的,几十公里吧。”

    楚春亭蓦然兴奋,又突然的失望,良久才点了点头,再未说话。

    


    跟顾家老宅一样,楚家也是最早一批旱厕改水厕的,但南支巷的没有改太好,经常泛臭,楚家这边,金街的就改造的很好,一点臭味都没有。

    他家也处处都是宝,厕所的洗手盆是青花瓷,下面有嘉庆七年,官窑的字样,一生要强的楚老头要不是生了个弑父的孽障,这一生可真是没白活。

    “我今天差点害你的针断掉吧?”是顾培,凑着林白青打开的水洗手。

    又递来一管护手霜,说:“只是点凡士林,涂一点,对患者不会有影响的。”

    他上辈子于林白青是个长辈,也有长辈的威严,内敛,成熟,照顾起人来细心又周道的,林白青也一直在拿他当个信任的长辈看待。

    今天其实是她的错,因为在平常的诊疗中她是不会离一个病人那么近的,要施针,拔针,也会事先明令病人不要乱动,是她破了规矩,错的是她。

    “错的不是你,是我。”林白青说。

    顾培洗好了手,倒是坦然的说:“是我。我必须承认,当时我有点太紧张了,忘记了自己是在治疗中,没有好好配合你。”

    这人可奇怪的,刚定下婚事就半夜上门要同居,一场那么浪漫的求婚仪式,叫林白青这种不懂浪漫的人想起来都觉得心里甜甜的,当时没接吻事后还要补。

    当时林白青以为他是个既懂浪漫,又懂得如何取悦女性的成熟男人。

    但经历过今天,她发现了,他只是表面看着成熟,但于男女方面还单纯得很,这也恰合了张柔佳上辈子的吐槽:“顾培也就脸好看,真实相处起来可没劲了。”

    当时林白青还说是张柔佳太挑剔,现在她懂了,这男人表里不一,看着成熟稳重,其实还太小,跟女性单独相处就紧张成那样,以后结婚了呢?

    伸手去抚他的眼角,她问:“刚才疼坏了吧。”

    顾培任她手抚着,坦然说:“很疼,而且我一度担心我的眼睛要被扎坏。”

    只是一根细细的金针,而且是从穴位上入的,怎么可能把人扎坏。

    


    所以才会有人开玩笑说,中医主讲糊糊涂涂,西医追求明明白白。

    


    林白青松了他的面庞,还护手霜时用小指勾上顾培的小指摇了摇:“后天周末,你应该也休息吧,到时候来家,我给咱们做饭吃……补偿你。”

    这回她算赌准了,他果然青涩,因为她只是邀请他吃饭,顾培脸上的神色,就从刚才还在冷酷提醒楚春亭时的专业,变的又像个茫然,又兴奋的大男孩了。

    跟在林白青身后出厕所,他又来句:“我想吃牛肉。”

    


    “我给你做个比牛肉更好吃的。”林白青说。

    顾培眼眸中浮起一股别样的兴奋来,跟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样。

    他大概在想,比牛肉更好吃,那会是什么?

    回到房里,楚春亭不但嘴巴闭着,眼睛也紧闭。

    但就在林白青进门的那一刻,他睁眼,直勾勾的:“小林,你的父母年青时去过边疆吗?”

    说起边疆,穆成扬想起一个听来的传闻,对楚春亭说:“楚老,您家有人去过边疆吧,我是听人讲的,你家……”他的目光投向床头的相框。

    而说起这个,林白青也好奇了,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因为据她所知,楚春亭的大儿子就是死在边疆的,她听人提过,据说死的很惨。

    既楚春亭不想闭嘴,想聊八卦,望着床头镜框里那个帅气又亲切,温和的,跟她父辈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林白青也想听听,看楚春亭会怎么讲大儿子的死。

    毕竟她听来的只是传言,也想知道作为父亲,他是怎么看待儿子的死的。

    但一生倔犟的楚老头性格怪异,主打的就是个叛逆。

    不让他说话时他叭叭个不停,让他说话吧,他又不吭气了。

    “就是照片里那位吧,哪年去的,怎么那么好的人,就走了呢?”穆成扬问。

    老爷子的肩膀慢慢往下垮着,看一眼大儿子的照片,在一瞬间,仿佛被人抽去了浑身的筋一般,整个人在往下垮。

    如果现场没人的话,这老爷子应该能嚎啕大哭一场。

    穆成扬不知道老爷子这是怎么了,看林白青,想知道怎么回事。

    顾培也有点好奇,目光询问,在看林白青。

    关于他的大儿子楚青图的死,林白青听人说起过,当然不是师父顾明,而是她已经五十多岁,胖胖的二师哥陈海亮跟她八卦的。

    看他俩着实好奇,林白青挤挤眼色:等治疗完,回去我再跟你们讲。

    


    


    边收针,林白青边嘱咐保姆,因为刚刚做完针灸,针眼全张着,切不可让老人着凉,一着凉他就得邪风入体,那他的腿就会彻底废掉。

    但她才甫一拔针,楚春亭就唤:“马厅长。”

    马厅长就在门外,楚春亭可是给博物馆捐过上百件文物的老泰斗,他们这种在政府工作的自然要尽心服务,他进来了:“治完了,楚老您觉得怎么样?”

    又对林白青说:“明天林大夫您还要来的吧,介不介意我们文化厅派记者来采访一下,给您的治疗过程拍几张照片,届时咱们在报纸上做个专题报道。”

    其实药灸这门技艺各个诊所都有,各种中医药书里也都有记载。

    是因为太麻烦,大家就不搞了,要说宣传一下让大家重视起来,当然更好。

    但林白青想了想,说:“您可以派人来拍照,做采访,报道等治疗完再说吧。”

    中医届有个坏习惯,就是一旦没有成果案例,有些别有用心的庸医就喜欢给好医生泼污水,造谣言,于他们来说,只是抢几个病人的事。

    但于整个中医界,它就是能叫反中医人士抓住把柄的污点。

    大家窝里内斗,RI本,HAN国的那些药企正好借机使劲儿黑,整个中医界就被打压的爬不起来了。

    还是等楚春亭能站起来了吧,有活生生的案例,报道才能站得住脚。

    刚才鼓掌只是为了捧楚春亭,但这回是由衷的,马厅长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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