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巾年纪青青的,他的目光咋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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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车上正好有把伞,而且是他从国外带来,加了防紫外线涂层的,干脆拿了过来,又示意林白青站到太阳下,把伞给她打着。

    赵静还想早点拿钱,遂说:“上我家坐着,咱坐着聊会儿,白青,我是真急钱用。”

    “我们还有点私事要聊,赵大姐您……”顾培伸手请了一下。

    赵静撇嘴,心说白青是个老实孩子,咋找了这么精明又难缠一男的。

    看她走了,顾培才说:“青青,敖刚在ri本有个孩子吧?”

    虽然顾培并不知道顾敖刚偷药一事,但直觉ri本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生的。

    历史原因,老人们非常痛恨ri本人,所以敖刚才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

    林白青虽然不会张扬,但也不会替顾敖刚隐瞒。

    而且顾培那么聪明,从钱的事就可以分辩的出来,她遂也不否认。

    顾培又说:“画是顾怀尚偷的吧。”

    林白青今天穿的是那条自己裁的白裙子,无袖,全部的臂膀都裸露在外面。

    她的手臂特别漂亮,不是刻意练出来的肌肉臂,但也不是那种皮包骨的瘦,而是一种只能用匀亭二字形容的美感,纤细,但又浑圆,还格外的白。

    但她似乎并不像他一样注意生活细节,就好比此刻,明明伞可以遮挡住全部的胳膊,但她非要露一半在外面,顾培就伸手,要把她的手拉了回去。

    她并不习惯亲昵,躲了一下:“稍微等等吧,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赵静今天没客人,就专心看着外面,她怎么越看林白青选的这个男人就越怪。

    又不下雨,他非要给林白青打把伞,而且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好像不会挪窝一样,那眼神该咋说呢,年纪青青的,他的目光咋跟个老母亲似的。

    


    顾培的所谓‘照顾’,有时候就是一种窒息感。

    他估计也很疑惑,明明是顾怀尚偷的画,她却故意把事情扯到了顾卫国身上,但他跟人相处也很有边界感,只要觉得对方不想说,就不多问了。

    


    顾卫国要去老宅就得从灵丹堂这边的巷口走。

    拱火的是他,架秧的也是他,他也一直在等答案,等一个顾培不会答应婚事的答案。

    可答案没等来,跟他统一战线的顾怀尚居然栽赃他?

    顾卫国是眼皮子那么浅的人吗,他在梦里可是白手起家,保险箱被钱憋爆的亿万富豪,他要赚的是大钱,怎么可能瞧得上几副破字画。

    他太气了,都没跟他的新晋小小叔和小婶子打招呼,走的风风火火。

    顾怀尚家的楼房离这儿也不远,顾敖刚坐的是公交车,应该也快来了。

    林白青眼看顾卫国进了巷子,慌的说:“走,小叔,咱看热闹去。”

    顾培皱了一下眉头,她又叫他是小叔。

    顾卫国不但不傻,而且以他的老奸巨猾,都知道顾怀尚把东西藏在哪儿,甫一进门就说:“怀尚叔,听说你怀疑我偷了字画?”

    顾怀尚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卫国,这没啥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缺钱,几副字画嘛,你要没出手就拿回来,要已经出手了,叔帮你赔上。”

    顾卫国冷笑:“行啊,那咱算笔账吧,你说那字画该赔多少钱?”

    “你穷,日子不好过,我跟长辈们说说,就算两千吧。”顾怀尚说。

    顾卫国再冷笑,咬牙切齿:“两千也太少了吧,要我说,偷字画可比调换蟋蟀的性质恶劣多了,那些字画至少要三千块的,咱应该报案,谁偷谁他妈坐牢。”

    顾怀尚有点怕了:“也就几千块,不至于吧。”

    “盗窃金额三千以上就要坐牢的,我支持报案处理。”顾卫国说。

    顾怀尚看着老侄子狐辣辣的目光,突然有点心虚。

    这时正好三爷看到林白青和顾培进来,遂说:“小培你去报个案吧。”

    家里人杂事也多,但出贼还是头一回,这当然要报案。

    “不不,我去报案,我现在就去。”顾怀尚说。

    他蓦的想起来,那藏宝贝的地方顾卫国见过,他也明白了顾卫国在给自己挖坑,他想跑,赶紧去转移东西。

    但顾卫国那么精明的人,早知道是谁偷的字画了,他手下兄弟又多,岂能打没把握的仗?

    一把拽回顾怀尚,他说:“我已经报案了,公安马上就到。”

    “卫国你啥意思,你这是怀疑我偷东西,你放开我,我下午还有课呢。”顾怀尚一把挣开,转身要跑,顾卫国又把他拽了回来:“你他妈做贼心虚。”

    报案就意味着要搜查,那顾怀尚就更要跑了,死命挣开顾卫国,他往门口奔,顾卫国也不是盖的,伸脚就是一绊,踉踉跄跄,顾怀尚撞到顾培身上,扒拉着把顾培手里的手提袋扯到地上,哐啷啷的响。

    而正好这时顾敖刚母子进门来了,而且是拿着卷轴字画来的。

    顾敖刚一看老爹摔在地上,说:“爸,您怎么摔倒了,快,我扶您起来。”

    陆蕴抱着卷辆,说:“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吧,我们给你带来了。”

    林白青回头看顾培,他给她买了很多生活小用品,全被顾怀尚打翻了,此刻正在捡呢。

    两爷就在屋檐下看着,顾卫国报警喊的是顾怀礼,还有个局里的公安,满院子的人,眼睁睁看着陆蕴手里的卷轴,一大两小四平轴,跟堂屋里的一模一样。

    晴天白日,好一副贼喊捉贼的现场。

    不说两老惊呆了,就顾怀尚自己,作为一个无耻之徒都被惊呆了。

    心说顾卫国也太迅速了吧,这就把画找着啦,还是让他儿子拿来的?

    偏偏顾敖刚还展开了卷轴:“爸,这是你和卫国哥要的字画吧?”

    顾卫国如有神助,本该好好整顾怀尚一顿的,但在偶然扫到顾培时愣住了,因为他看到顾培正在捡一堆诸如擦脸油啦,洗脸膏啦,木头梳子之类的玩艺儿。

    然后,了不得,顾卫国眼球差点鼓出来。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顾培去抓一包女人经期用的那种,叫卫生巾的玩艺儿了。

    那是女性用品,是个大男人都不会抓它的。

    顾培不但抓了起来,还把它仔仔细细拍打干净,放回了袋子里。

    他一身军装,肤白貌净,一米八几的个头,一个大男人,还是军人,但他捡起一包卫生巾来,就好像干了一件特别寻常的事情一样。

    那是林白青的东西吧,他一大男人居然拿的那么,自然,坦然?

    顾卫国后知后觉,这时才清醒的意识到,顾培不仅接受了婚事,而且人家早把婚后过日子的事都筹划好了,他也早就没希望了。

    越是失望,火气就越大,眼看顾怀尚要爬起来,他膝盖压了下去,一把扯起顾怀尚的脖子来,他说:“怀尚叔,咱们可是说好的,谁偷字画谁坐牢!”

    


    “敖刚,你可是移民国外的高材生,瞧瞧吧,你爸,家贼!”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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