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谈离婚还没开场就被林白青给否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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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0" class="imagecontent">顾培从八仙桌上拿起土地证:“你错了,灵丹堂的土地证就在这儿,上面写着顾明二字,法律意义上,它也属于顾明的遗产。”
他要讲理顾培陪他讲,他要不讲,顾培也不讲理了。
而从法律意义上来讲,土地证属于顾明,跟堂房压根就没关系。
顾怀尚论不过就胡搅蛮缠:“小培,你怎么老向林白青那个外姓人说话?”
顾培说:“我只是就遗嘱来论事情,不存在偏向谁说话。”
他越从容顾怀尚就越生气,恨恨说:“你就是在偏向林白青,咱就说句难听的,要是你也在列,林白青选你呢,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来?”
要是叔叔辈也在婚约中,林白青会选他吗?
顾培脑中浮过一念,他也想知道,如果他在待选之列,林白青会不会选他。
但他立刻说:“我当然能,因为遗嘱就是这么写的。”
顾怀尚都给气结舌了,恨不能让林白青当场就选顾培。
他倒想看看,当自己被选,顾培还能不能说出这种全然偏向女方的话来。
……
长辈们吵起来了,但外面的小辈却出奇的和谐。
正房檐廊下,顾家兄弟集体站在一边,林白青一个人站了一边。
老爸在屋子里侃侃而谈,吵的唾沫横飞,他尤其尴尬。
他年薪很高,在乎的也不是钱,但他爸却为了争点遗产,丢人献眼。
话说,今天林白青终于换了条新裙子,亭亭玉立的站在檐廊下,给灯光笼罩,给夜风温柔的抚摸着,顾敖刚惊讶的发现,她扎起来的马尾,光滑的脖颈,以及瘦而不柴的肩膀,无一不美,而且属于人要屏着息慢慢欣赏的美。
屋子里吵吵闹闹,皆是围绕着她和她的财产,但她似乎既不担心,也不惊慌,更没有生气,平静的呼吸着,叫顾敖刚想起一个成语:宠辱不惊。
他走到林白青身边,轻声问:“那只最严重的熊猫听说是生虫了,治好了吗?”
林白青解释说:“他心血太虚了,抵抗力就特别差,生虫只是一个原因,心血虚而脾胃虚,脾胃虚就会积食,会生虫,我借了保济堂的金针,只要把它的心血补起来,它身体底子好了,那些小毛病自然就会消失。”
“你居然能借到保济堂的金针,就是用东海海中金铸的那副。”顾敖刚颇为吃惊。
林白青也是反问:“你知道保济堂的金针?”
“是的,我认识一个病人,有个老中医说过,就得用金针补心血。”顾敖刚解释说:“保济堂是我舅舅家,但他家没有能补心血的好医生。”
林白青心思一动,正在想他说的病人会是谁,就听屋子里,三爷终于发声了:“吵够了没,要还嫌小辈们笑话的不够,索性出去吵?”
“三伯,是小培不对,孩子们都还没结婚呢,谈什么离婚。”顾怀尚说。
三爷冷笑:“丑话说在前头也没什么不好。”
五爷性格软,而且儿子是在为孙子争,也就一直没说话。一听三爷生气了,遂也呵止了儿子:“今天是白青的大日子,她也不一定就会选你家敖刚,你吵吵什么吵吵?”
顾怀尚心说他儿子可是有de国永久居留权的人,拿的还是年薪,一帮小伙子里最高最帅的一个,林白青除非眼光有问题,否则怎么可能不选他?
但老爸斥责了,他总得服软,垂头不说话了。
小辈们鱼贯而入,本来就窄小的堂屋里,男孩子们站成一长排。
顾培在看到林白青走进来的那一刻,也于瞬间止了呼吸。
她刚才走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的模样,但此刻换了一件颇为正式的裙子,就蓦然变成大姑娘了。
身材修长,腰肢纤细,额头光洁,肩颈端正。
她不但面容漂亮,而且具有一种柔和的,温婉的气质。
那是自幼行医,看惯生死,慢慢磨砺出来的,也药香熏陶出来的。
不仅顾培在这一刻觉得惊艳,卫军他爸,顾怀宗忍不住说:“白青这丫头我记得还是个毛头小丫头呀,长成大姑娘了。”又感叹:“怪不得人总说女大十八变呢。”
三爷身边有张空凳子,是给林白青留的,拍了拍凳子,他说:“过来坐。”
穿过一帮叔伯,林白青从到了三爷身边。
待她坐下,三爷终于一笑,说:“白青,今天要给你定婚事,但你看看他们……他们大概不会病,也不会老,更不会到灵丹堂治病!”
顾怀尚猛的一噎,蓦然反应过来,林白青可是医生,一身医术。
今天他这样闹,以后等她嫁过来,人心里怀恨,等他生病了不帮他好好治呢?
他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刚才太冲动。
但转念一想,儿子那么优秀,就在国外找一个也不见得比林白青差。
如果灵丹堂再归林白青所有,这门婚事还有啥意义。
再看林白青的目光也在他儿子身上,顾怀尚心里就更着急了。
他赶忙给儿子使唤眼色,想让儿子一会儿当场拒绝掉婚事算了。
三爷环顾一圈,问:“卫国去哪里呢?”
应该总共五个人,但此刻只有四个,顾卫国没有来。
敖武说:“三爷,他帮白青找药去了,估计药还没找全。”
三爷和五爷点了点头,说:“派个人去喊他,你们几个先开始吧。”
五爷说:“费了老大的劲,总算把你们喊来了,我们都是老骨头了,终有一死,灵丹堂要不要继续传承下去,也全得看你们,说吧,你们有没有同意的?”
得先问男孩子们的态度,再让林白青做抉择。
虽然是爷爷心死相逼着来的,但经历过医治熊猫一事后,顾敖刚突然发现林白青的重要性。
也是庆幸,他是兄弟中最优秀的,从各方衡量,她必选他无疑。
既要发言,他当然第一个,话也很漂亮:“我觉得我是兄弟中最适合青青的,我们有共同的爱好,也有共同语言,等结婚了,我会留在国内,全力支持她的中医事业。”
“灵丹堂呢,你会怎么处理?”顾培问。
顾敖刚看林白青:“一切都看她,我尊重她的意见。”
五爷很满意孙子的发言,狠狠瞪了不争气的儿子顾怀尚,公平竞争嘛,就准备让别的兄弟说话,但就在这时,林白青举手,问:“我能打断一下吗?”
三爷说:“当然可以。”
“我跟敖刚哥性格不一样,爱好也不一样,他外向,善于社交,喜欢交朋友,参加各种酒局酒会,但我不是,我喜欢工作,有闲时间也喜欢呆在家,而且他喜欢的是温柔,听话,顺从的女孩子,但我不是。”林白青说:“我看怀尚叔也挺累的,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顾敖刚此刻的震惊,比林白青两指戳上眼睛时还要多。
她又是猝不及防给他致命一击。
顾怀尚也是一凛,所以半天他白出头,白吵吵了?
满场所有人也不无意外,集体被惊倒。
本来大家以为最有希望的敖刚,竟然还没开场就被林白青给否了?
顾敖刚以为是他爸惹林白青生气了,忙说:“青青,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林白青柔声说:“跟怀尚叔没关系,主要是咱俩不合适。您喜欢喝清酒,我不沾酒,您喜欢吃寿司,三文鱼,那些东西我最讨厌了,而且您是硕士,我只是个大专生,咱俩没有共同语言的。”
顾敖刚傻眼了。
还恨不能林白青赶紧闭嘴,因为三文鱼,寿司和清酒是两位爷最痛恨的东西。
再给他们时间细想想,他们就又该骂他是个假太君了。
就这样,顾敖刚败的一塌糊涂,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