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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狂喜,拉着她询问要是进rj的话岂不是随时都能和阿则见面,这简直就是她烧八辈子香也求不来的愿望。熄了灯,云岁翻来覆去难眠,手机亮起一则信息。
以为是柏言诚,下意识拿起。
却是黎珊发来的一张照片。
上面显示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柏言诚和一位金发女郎面对面而站,谈笑风生。
那女郎就是一同游玩的国际友人。
照片发完,黎珊不忘嘲讽:【我还以为你把二哥拿下了呢,没想到,人家想睡的是外国妹子。】
她能怎么回。
说柏言诚送她回学校是为她好吗。
云岁回:【挑拨离间,你觉得二哥知道的话会怎样?】
黎珊:【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云岁:……
撤回够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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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降得极快,一场流行感冒悄无声息席卷整片校园区。
谁也没能幸免,校医室挂满吊水,去食堂吃个饭随时听见喷嚏声。
云岁正中那句话,穿那么少,真就冻感冒了。
临近期末考,再难受也得忍着,整个人病恹恹,宿舍几人除了姜郁其他两人未能幸免,相约挂两天吊水,感冒药下胃后渐渐好转,只有云岁硬撑。
她不想扎进人堆里挂水。
准备去校外买两副中成药再撑几天,裹紧厚实的羽绒服,顶着冷风出去,两手抄入口袋里,眼观鼻鼻观口,低头只管前走。
听到手机铃声时皱了下眉,实在不想大冷天伸手去接。
看过号码,嗓音含糊:“……喂。”
“最近在忙什么。”柏言诚沉沉冷冷的嗓音,“pluto都没见你过去。”
“要期末考,那里不去了。”云岁说,“暂时没法陪你玩了。”
说的长句能听出很重的鼻音。
柏言诚:“声音怎么哑了,感冒了?”
“嗯。”
“你穿那么少,病毒专挑你。”
她不吭声。
“去医院了吗?”
还是没说话。
“看样子没去。”他突然对她这么了解,“我现在过去带你挂个水,不用去医院排队。”
“不麻烦你。”
“听话。”
许久的沉默。
几乎能听见耳边呼呼风声。
她吸了吸鼻子,过度的沙哑掩盖所有情绪,“我自己在挂了,你别来,人多,传染给你不好。”
偏偏就是这么不逢时,她在电话里绞尽脑汁,仔细斟酌婉拒的字句,结果刚出校门转头就看见熟悉的人影。
天色愈发灰青,厉风吹起额角碎发,她仓促地闭了会眼睛,再睁开,确定前方握着手机的男人就是柏言诚。
他停车向来没个章法,哪儿舒服哪儿停哪儿,知道多的是人送证给他扣分。
隔着三五米距离,万般尴尬由风传递,周身冰冷,导致她分不清自己脑子热不热。
柏言诚抬了抬下颚,面无表情,手机微带电波的男音继续说话:“我看你骗我骗得挺好。”
云岁被拉进车里。
柏言诚手很热,气息更热,几乎盖在她脖子上,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下巴,笑意比冬风还凉,“怎么突然不想见我?”
“没有。”她想别过去。
却抵不过他力道,将她摁得更死,唇息对着唇息。
仿佛随时都能在这儿亲得昏天地暗。
即使前方有司机。
云岁答不出来,她没法解释黎珊给她发的照片,那大概率就是个巧合,柏言诚未必会和法女郎做什么。
可是,万一呢。
她不想听到他承认的答案。
她想沉浸在自我编织的梦幻摇篮里,听他温和地讲童话故事。
人非草木中说,宁为他跌破红尘,做个有痛觉的人。
那痛觉可太痛了。
——再给她缓缓,缓到能接受他那些风月事,缓到她说服自己,明明刚开始就知道不可能长久。
“我没有不想见你。”她嗓子吞了块棉花,柔软又堵塞,“我只是不想麻烦你,你不是挺忙的吗?”
忙到成天到晚没个音讯,无聊需要排解才想起微信里有她这么个人。
刚好路过就来看看——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想她才来校门口接人。
普通理由压根骗不过老狐狸。
柏言诚力道轻了些,指腹仍然托着她的面颊,“多编几个理由,我挑个顺耳的信。”
“……”
哪有精力周旋这些,心里话和喉间话都说不出来,云岁只觉脑袋剧烈眩晕,摸不清东南西北,全身跟着软乏无力。
毫无重心,整个人跌向前方。
柔软的身子不带预兆地钻人怀里,抵在胸口间的,是一张红扑扑的脸,耳朵尖都红得像小番茄。
半昏半醒,双眸紧闭,细密而长的睫毛轻微颤抖,她身子哪哪都软,也哪哪都凉,浸过冰水似的。
软玉在怀,柏言诚的火降下三分,“去军区医院。”
明明快昏过去,云岁此时保持唯一的理智:“……我不去。”
他手从她额间落下,“你发烧了。”
“不去。”
“你觉得我在和你商量吗。”
她像个小动物,更深地埋首,好一会儿,慢慢吞吞,“我害怕医院。”
车依旧往医院开去。
快到目的地,柏言诚心神缓缓,看了眼怀里焉巴巴的人,吩咐司机,“回家,叫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