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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不说的话,二哥也是会出手的,对吗。”云岁问。她觉得他不会看人白白丧命。
柏言诚薄唇抿着,不置可否,来前是想让她瞧瞧恶劣的一面,真和这姑娘纯真无害的眼神对上了,加上她扣的“好人”大帽子,就有些于心不忍。
主要是这姑娘,油盐不进。
他带她看风花雪月,她说月亮好美。
一朋友来找柏言诚谈话,模样正经生意派,无名指上有婚戒,言语谈吐也正常很多,云岁刚好想上厕所,起身不打扰他们。
“让侍应陪你。”柏言诚说,“这里路不好找。”
女侍应都被安排倒酒,闲着的只有男侍应,云岁说自己能找到,标识总是有的吧,出来后发现高估自己,好在问了人后,兜兜绕绕找着了。
柏言诚撬开一酒瓶,酒倒七分,沫占三分,“宋总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这儿喝酒了。”
宋柏两家上辈起常有往来,宋今川最近做军工企业,和柏言诚常有交流,他比柏言诚大半岁,已婚的缘故,看着成熟不少,用那群哥们的话打趣,是人夫感,尽管他和家里的妻子没有夫妻之实。
“家里太闷了。”宋今川说。
“不陪老婆?”
宋今川想起家里联姻那位,仰首一饮而尽,“你这样的,挺好。”
不结婚不交女朋友,身边只有女伴做陪,呼之来唤之去的,自由。
尤其柏言诚这种的,和女伴不谈情不谈心也没有身体交流,清净。
别人不懂,宋今川知道,柏言诚带女伴的目的就是消遣,不是玩乐的消遣,而是替他挡桃花。
不然以他的身位到哪儿玩,都免不了被人献殷勤,身边自带女伴,就少了很多以此为巴结的可能。
“好什么,最后不都一样。”自嘲勾了勾唇角,柏言诚看了眼亮起的手机屏幕。
云岁发来一条信息:【迷路了,你们房间号多少。】
没几秒,又撤回去,估计还想自己摸索。
都说让人送她,倔丫头心气高,觉得自己能行。
可能怕他又说她幼儿园小朋友。
柏言诚起了下身,宋今川问:“干嘛去。”
“有个笨蛋在洗手间迷路了。”
“叫侍应生接下不就好了,你过去干嘛。”
但柏言诚已经离开座位,好整以暇撂了句:“去看看有多笨。”
不止迷路这么简单,云岁这趟厕所去得胆战心惊,她想象不到,偌大华贵的会所,什么地方没有,非要在洗手间附近亲热?
难为扫地阿姨要清理地面上用过的的气球。
一边走,掰手指数第四条可能回去的路线,这要是不行还得再回来。
就这样迎面迎上柏言诚。
没有因为出来寻人而表现的不耐烦,他悠然瞧她,“这也能迷路?”
潜台词,这点能耐的话,就不要太逞强。
云岁找不着话反驳,这时的耳边再次出现异响。
比刚才听到的叫声都要大。
毫无保留的高叹低吟,只剩下原始动物不受控制的野蛮情绪。
男的说了句难听的脏话,女的反而愈演愈烈。
连片儿都没瞧过两眼的云岁此时的小脸,也许比当事人还红,樱红点缀两颊,睫羽不安眨动。
“这边人玩儿挺刺激。”柏言诚不露声色,“你觉得呢。”
再一次问她,看见了没。
他真不是什么好人,谁说得好改天在这儿胡作非为的不是他呢。
云岁说:“一般吧。”
红透一张脸,说最平淡的话。
这姑娘努力又笨拙地,想融入他的圈子。
说不想要她陪是假。
纯净无暇一漂亮姑娘,听个声儿都能脸红,留在身边逗着玩别有乐趣。
可仍然,想给她保留一丝余地。
他继续瞧她:“这样的地方,我都是常来的,你还想陪我吗?”
她不说话,似难堪似犹豫。
“你要是还想的话。”柏言诚眼色掠过短暂的恶劣和暧昧,“先过来亲我下,看看诚意。”
他后面是灯光寡淡的墙,人也被衬得缥缈虚幻,以一种了然,玩味的看客姿态。
云岁一怔。
他好整以暇,知道她怕了。
不过静上两秒,她眼眸碎光盈盈,胆怯却不后退,“你当真。”
柏言诚:“千真万确。”
但那近一米九的身形,没有丝毫低下让她亲的意思。
彼此不到三厘米的距离,丝绒礼裙擦过男人端正整洁的纯白衬衫,靠得越近,她心跳越快,呼吸极度紧张短促。
他身上有威士忌,佛手柑,和烟草混杂的气息,若即若离地浅淡,云岁仰头看到分明流利的下颚线和眯起似笑的双眸。
生得一张好面孔,再冷漠也不像是他的罪。
她短暂衡量彼此身位,发现自己连他下巴都够不着。
让她亲,他又不肯低头。
云岁没有放弃,僵直站立了会,忽然踮起脚尖,唇际温热清甜的气息掠过他脖颈。
毫无预兆地,柔软的唇瓣软乎乎落在凸起的喉结上,像羽毛一样小心翼翼扫过。
喉结,男人最敏感的位置,之一。
柏言诚喉骨动了动,听她比吻还要温和轻慢地问:“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