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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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忠叹了口气,伤感地说道:“副统领说以后将军您想找他怕是找不到了,他走前特意交代过让俺在京城中多照应您,将军您要是有啥事儿让俺做俺一定拼死办到。”
何忠的真诚与忠诚让景楼大为触动。
景楼朝何忠拱手行礼,悲怆地说:“参领的恩情景楼受之有愧。”
“将军可别这么说,”何忠连忙扶住景楼,“顾将军还在京城时待俺们都不薄,能帮得上您俺心里开心。”
何忠所说的顾将军是景楼的亲舅舅,老英国公过世后在京城守孝三年后才跟随姐夫平远候去往漠北。
一想到远在漠北的亲人,景楼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等他被逼婚雍王一事穿到漠北军中,他那个脾气火爆的舅舅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杀上京城讨说法了吧。
景楼再次谢过何忠,说道:“如今我在雍王府身不由己,希望参领能帮我送一封信去漠北给父亲和舅舅报个平安。”
何忠仗义抱拳,道:“将军放心,俺一定会将信送到。”
约定好取信的时间,景楼便避开耳目将何忠送出了雍王府。
院子正中央只剩下作为伪装送来的蔬菜,景楼的心情也瞬间变得空荡。
他心中隐隐担忧谢琛的处境……
远在漠北的时候景楼就听说那位庄国舅仗着贵妃撑腰在京城目中无人,今日朝会上绝对会向皇帝进言。
雍王今日也在朝堂上,或许可以问问他谢琛的事。
雍王……
纪兰舟临行前朝他招手时的笑颜闪过脑海,景楼不自在地摸了摸眉角的疤痕。
刚刚他居然怀疑纪兰舟,实在是小人之心。
景楼抬头看向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小九,开口喊道:“小九,去找几个人来把菜搬走。”
小九听后一溜烟地跑走。
等到小院里的菜都被拉走已是正午时分,景楼又朝主簿要来府中账本做做样子。
他坐在万竹堂屋檐下百无聊赖地翻着晦涩的账簿,万分思念自己的长枪。
入雍王府前,景楼的马匹、兵器全都被收走留在了西郊禁军大营内。
日头由正中缓缓西移,等到有阳光透过窗柩落在纸上时景楼才恍然发觉已经到了这个时辰。
纪兰舟还没回来……
虽然景楼并未上过朝,但也知道大朝会一般在巳时也该散了。
莫非纪兰舟出了什么事?
就连景楼自己都没发觉他居然在担心雍王。
小九放下遮挡阳光的竹帘,小心翼翼地问道:“正君,王爷不知何时能回来要不您先用膳吧。”
景楼合上账簿,摇头说:“再等一下吧。”
若要打听谢琛的事还需等到雍王散朝回来直接问一下更方便,或许还有机会让雍王去帮忙求情。
景楼此时顾不得那许多脸面了。
正当万竹堂主仆二人等待的时候,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纪兰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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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给我把衣服脱掉。”
纪兰舟刚钻进清心堂就火急火燎地脱掉了帽子,富贵手忙脚乱地帮着解开腰带退掉官服。
老皇帝实在太难缠,纪兰舟一想到在御书房的那份煎熬就后背发凉。
他太低估老皇帝了。
老皇帝虽然偏宠文臣但是更爱权势,但凡威胁到他皇位的因素都异常偏执多疑。
还好纪兰舟上辈子和资本家打太极多才能应对自如,否则上朝第一天就有可能是他掉脑袋的日子。
不过经此一遭,老皇帝对他就会更放心些而且也会对宫里那位贵妃娘娘多生几分猜忌。
纪兰舟得逞地勾起嘴角,狗咬狗的剧情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等着看了。
富贵瞥见自家王爷笑得古怪,丧眉搭眼地怪道:“王爷您还笑得出来,您被陛下留话御书房可把小的吓坏了。”
纪兰舟想到富贵接他出宫时那快哭出来的表情,那是真的为他担忧。
随即又好奇,也不知道隔壁院的人有没有也担心他。
门口忽然传来稚嫩的童声:“王爷,正君问您什么时候得空想请您见面一叙。”
纪兰舟一愣。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景楼居然会来主动见他。
随后他又猜出七八成,应该他安排富贵放进府地菜农和景楼见面了。
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菜农和景楼是旧识,乔装打扮是为了入府与景楼相见。
恰好,纪兰舟也正好想问问景楼在朝堂上庄士贤弹劾的谢琛究竟和他有无关系。
纪兰舟理着袖口,说:“正好我从仁和楼打包了些珍馐佳肴,请正君来清心堂一同用饭吧。”
谁知话音刚落,清心堂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景楼直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