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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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昏昏欲睡,到了这个点儿,许是淋了几滴雨的缘故,反倒让桑暮清醒了不少。

    屋外黑漆漆的,连丝月光都看不见。唯有泼天的雨水不断地灌注下来,透过防盗网打在玻璃窗上,窗沿上湿淋淋一片。

    一天淋了两场雨,桑暮身上黏腻得难受,刚进家门就拿了衣服走进浴室。

    洗完澡后,身上的不适倒是消退了不少,却有股疲惫感蔓延四肢百骸。桑暮没有着急吹头发,而是先用毛巾裹了吸水分,然后开始洗起自己的衣服来。

    洗衣机是比较老旧的款式,机箱有些发黄,不过所有的按键到还灵敏。除了运作时发出的动静有点大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桑暮特意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做好一切的隔音措施,生怕再打扰了隔壁本就看她不顺眼的邢舟。

    回家快一个小时,窗外的雨还没停,甚至还有越下越大的架势。

    白天的头晕症状到了此刻越发明显,桑暮四肢疲软,找出了两颗感冒药喝下。

    好在离校的时候把宿舍囤下的药都一并带来了江槐小区,不然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雨,如果发起烧来怕是要生扛了。

    估摸着洗衣机设置的时间,桑暮打算先去吹个头发。洗衣服的进程已经到了最后甩干的步骤,她摘下头上的毛巾,对着镜子把堆在一起的头发散开。

    然而还没来得及按下吹风机的开关,旁边洗衣机突然发出两声轰响。像是要把甩干的力度发挥到极致,更像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桑暮倏尔往旁边看了眼,就见洗衣桶最后转了两圈,继而彻底停了下来。

    想着或许是接触不良,然而下一秒,周围的灯光骤然暗下,原本明亮的浴室顷刻间陷入无边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包裹,桑暮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心底隐隐升起的恐惧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不断放大,桑暮隐约看到视线前方那个模模糊糊的黑影。

    那是镜子里她的轮廓,不过在此刻,也显得有些瘆人了。

    理智告诉桑暮,是今晚的雷雨给陈旧的小区电路造成了些事故,所以才会突发停电状况。

    然而惧意无限,独处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居家的安全感几乎要被消耗殆尽。

    没有光线的空间里,人的感官变得异常敏感。桑暮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手指贴着墙壁摸索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墙皮破损留下的清浅小坑。

    桑暮慢慢走出浴室,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可以隐约看到房间的布局。

    她第一时间跑去拿了手机,然后打开了手电筒。刺白的光线照亮视野,桑暮悬着的那颗心脏也总算安稳了下来。

    虽然现在是有光了,但总不能一晚上都是这样。

    且不说衣服还没洗完,桑暮甚至头发还没吹,就连手机都快没电了。

    脑袋上还顶着一头没吹干的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脖子上。桑暮是长发,发量还不少,如果硬等着自然干,怕是得被迫熬个大夜。

    楼道的声控灯还是亮着的,桑暮举着手电筒站在电箱前陷入沉思。

    电闸整齐地排列在自己眼前,不同颜色的电线看得桑暮有点迷糊。尽管看不懂,但是桑暮可以确定一件事,确实不是电闸的问题。

    除了上面落了点灰,其他什么毛病都没有。

    桑暮开始纠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是先求助房东,还是直接向物业登记维修。可不论哪种方法,也不适合在这种大晚上去施行。

    楼道里有些潮闷,再加上她感冒的缘故,站了一会儿就手心冒汗。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开门的响动,紧接着,一道低沉的男声钻入人的耳朵里。

    “断电这事儿常有,习惯就行。”

    一扭头,桑暮撞上双懒怠的眼睛。

    邢舟的手还搭在门把上,身量高,头顶好像快要磕到门檐。他穿着家居的宽松t恤和短裤,眉眼冷淡如旧,却是比起平常要少几分戾气。

    看见桑暮转身的瞬间,邢舟的瞳孔微不可见的晃了下。

    眼前的姑娘穿着白色的宽吊带睡裙,上面是蓝色的小印花。裙子长度到膝盖的位置,刚好露出那截白腻纤细的小腿。

    或许是刚洗过澡,她的头发湿淋淋地搭在肩后。水珠从耳垂和颈边的位置往下慢慢滑落,湿发有些凌乱,几根发丝还贴着她脸颊。

    优越的肩颈线条往下,两根锁骨极为漂亮,就连锁骨窝都带着些潮意。

    不知道是不是热水熏蒸的缘故,她的面色微红。

    片刻愣怔,邢舟偏开目光,神色倒是依旧没什么起伏。

    桑暮刚才出来得急,头发也没来得及收拾,此刻方觉狼狈,下意识去检查自己的穿着。

    睡裙虽然是吊带的款式,但是吊带的带子很宽,裙长过膝,还自带胸垫,不会存在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桑暮松了口气,见邢舟背后的房间也是漆黑一片,她道:“我看了下,没有跳闸。”

    “老房子了,线路旧。”邢舟声音淡淡的,瞥了眼那个锈迹斑斑的电箱。

    刚刚甩电箱门的力道太大,黑红的一层铁锈被震了下来,轻飘飘落在地上,就是现在桑暮站着的位置。

    邢舟莫名不自在地收回视线,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骨骼攥动发出声音。

    “我早说了,这地方设施不好。”邢舟松开掌心的力道,顺势掏进裤兜里,眼皮微微下敛,冷眼看着桑暮,“你住在这里,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男人的声线像是被粗粝的石块磨蹭过,没什么弯绕,更没有委婉可言。

    顶着一头湿发站了许久,桑暮本就昏沉的脑子更加晕眩,眼皮都开始发重。

    脑子里闪过的唯一想法是,就算是自己主动去问解决办法,邢舟也不一定有那个耐心解释说明。

    现在的桑暮没有和邢舟驳斥的精力,反正横竖都是不讨好,多说无益。

    她没有回应邢舟的话,默默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

    开着的电箱门忘记关上,桑暮转身的时候磕了下,一缕头发被生锈的锁眼缠住,扯着头皮蔓延过一阵刺痛。

    脑子被扯得清醒了几分,桑暮低低痛呼了声,身体往电箱门边靠了靠。

    被扯的那搓发在脑后,她微微弯着身子往后靠,头往一侧歪,双手别扭地去解开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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