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杀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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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神后,她把手一缩,脸颊飞红。

    见她眼泪又要往外掉,沈秋歌连忙安慰,“你再哭我就动手把你打晕了啊。”

    江潇潇被吓了一跳,紧咬嘴唇,裹在被子里,无声地掉着眼泪。

    “别急,你现在很安全。我叫沈秋歌,昨天在山上看见你,把你带了回来。”沈秋歌解释道,“也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要是记得回家路,就回去吧。如果你惦记着我的恩情,在家里烧香的时候念念我名字,给我攒点功德就行。”

    等了半分钟没等到江潇潇说话,沈秋歌也没往心里去,“那你歇着,我得杀猪去了,有事就叫一声,我妹妹和弟弟在家。”

    江潇潇看着沈秋歌的背影,满脑壳都是问号。

    杀猪?

    还有女孩子当屠夫的吗?

    院子里,沈冬铭神情复杂,指了指屋子,“那位姐姐”

    “没事,估计是胆子小,在陌生的地方被吓到了,不用管她。”沈秋歌把盆扣在背篓上,背起背篓,拖起野猪,“走吧,去河边。”

    沈春霖拿着破铁锅,沈冬铭抱着柴火,三人往河边走去。

    江潇潇擦着眼泪,打量自己所在的这间屋子。

    敲门声传来,听上去还很小的孩子礼貌地喊了一声,“大姐姐,我能进来吗?”

    江潇潇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请进。”

    沈夏尧推开门,端着一碗水小心翼翼走了进来,没看江潇潇。由于踮脚也够不到桌子,他把水放到了板凳上。

    “姐姐说你要喝水,我放在这里啦。”

    放下碗后,沈夏尧没说别的,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细心地关上门。

    等了一分钟,门外没有动静,早就有些渴的江潇潇才下了床,捧起碗喝水。

    又歇一阵子,状态好些后,江潇潇缩在床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床板实在太硬,环境也差,草屋顶,黄土墙,空气都是灰蒙蒙的,仿佛处处飘散着尘土。

    如果能说出心声的话,她的心声是,有点嫌弃。

    她无比想念家里宽敞明亮的房间,檀木红漆的桌椅,软且舒适的床。

    甚至想屋角的那盆兰花,桌上香炉的袅袅薄烟。

    可是那些东西都不再属于她,连家也再回不去。

    仓皇出逃,逃到这穷乡僻壤,运气不好就要在满是尘土和脏乱的地方过一辈子。

    说不定还会像娘亲那些话本里写的那样,嫁给个又凶又无能的男人,整天打骂她,动不动就扇她的耳光。

    而她不但不能反抗,还得给这种人生孩子!

    想到这里,江潇潇又哭了一场。

    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可她怕疼。

    除了怕疼,更怕这一头会把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墙撞倒。

    不仅没能报答恩人的恩情,还恩将仇报把人家房子给拆了。

    提到报恩,她又想到另外一个话本里写的。

    万一这个恩人看她有几分姿色,就要把她卖到那种地方去怎么办?

    能当屠夫的姑娘,肯定有一把子力气,她这连椅子都费劲的,根本逃都逃不掉。

    就算逃掉,万一被抓回来,屠夫姑娘恼羞成怒,把她剁碎了包进包子里呢?

    死就算了,死了连全尸都没有!

    江潇潇哭得更大声了,泪眼朦胧望着墙。

    实在不行还是给自己个痛快的吧。

    河边,沈春霖放下东西,帮忙架起锅就回了家,沈冬铭则烧火烧水。

    现在的雪烬是一把锋利菜刀。

    沈秋歌挽起裤管,光着脚踩在冰凉河水中,利落的手法,开膛破肚,处理野猪。

    晨起要进山和劳作的村民们隔了大老远就看见有人在河边干啥,一大片红水,好奇地跑去围观。

    看见沈秋歌在杀猪时,众人都惊呆了,纷纷讨论起眼前这一幕。有的人好奇猪从哪里来,有的人好奇沈秋歌怎么看上去那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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