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vsic(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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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哭腔,却又坚定不移。

    话音落下那一秒,林呓语看到男人气的青筋冒起,话语从齿关里溢出来:“郭月婷你要不要脸?我养你到这么大就是让你学你妈勾搭男人的??”

    郭月婷喘着大气,朗声说:“还不是你没本事管不住啊!你以为我想跟着你转来这里吗?!”

    无意中听到了别人的隐私,林呓语又后悔此刻待在这里了。

    她歪过头看到郭承面部表情狰狞,抬起手腕那一巴掌就要打下来,看上去力道不轻,一掌下去大概脸都要肿胀出血。

    林呓语下意识站起身想拦,旁边田新月也被吓了一跳上前一步,可都没有身后进来的男生快。

    她侧着身站在课桌旁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推门而入的叶寄朝稳稳地控制住了他那只手,指骨很用力阻止了他的动作。

    叶寄朝的身高甚至要比郭承还要高几分出来,居高临下地静静看着他,手上的力道缓缓加重。

    也让郭承彻底反应过来他抬起的手是要干什么。

    郭承的表情有些怔然,握紧的拳头倏然松开,叶寄朝也松开了桎梏他的手。

    郭月婷低着头,缓缓抬头看他,脸上满是七零八落的泪。

    “你又想打我是吗?”

    气氛剑拔弩张,窗户缝隙的风吹进来,田新月神经都疼。

    她看向叶寄朝说:“叶寄朝,你们俩先出去。”

    “林呓语你也出去吧。”

    林呓语见他们俩没动,自己快速出了办公室的门。

    隔着半开透气的窗户,林呓语偏过头,看到叶寄朝低眸看了郭月婷一眼,随后嘴里说了几个字,而郭月婷泛红着眼圈看着叶寄朝,她的脚步控制不住愈来愈快想要逃离这里,也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一阵冷冽的风吹过,灌入领口,她快步两格两格往台阶下跳,在寂静的楼道中,发出“咚咚”的脚步声。

    一直到晚自习下课,林呓语也没见郭月婷回教室。

    期末考试的一周她跟往常一样在教室上课,那天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倒是有人听说了些她跟叶寄朝的事儿,整个班的人都说他俩是因为被家长发现而分手了,私底下八卦到起飞,但也没敢在教室里或者她面前公开提起此事。

    只是一直到临到期末考试的前一天,她打开好久没看过的手机,看到迟迟未见的郭月婷发了条朋友圈。

    郭月婷:【叶寄朝叶寄朝叶寄朝,好像要喜欢你了。】

    她很少主动添加班里同学的好友,列表里熟悉的名字都给她这条点了赞。

    这周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就要回家了。

    离开南泗镇很久,林呓语还有些想念那里,想念姐姐林温,想念她的朋友们,还想念那个去世了的小狗。

    她比谁都想家。

    班级里正热闹。

    还剩下明早最后一门考试,林呓语以为在讨论最后一门的题目,走进才听到是在说寒假要去哪玩。

    “滑雪咯。”

    “哎要不我们一起组个团去野营?”

    “不去不去,我妈让我去英国找她呢。”

    徐杨坐在讲台旁边空着的桌子上,没精打采说:“我也不去,我补课。”

    坐在旁边桌子上,微仰了下下巴问:“杨哥准备去哪?”

    杨淑仪看他就没好气:“要你管!姐当然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大概是林呓语抬头正在看,徐杨也礼貌性带了她一句。

    林呓语眨巴了下眼睛说:“冬眠吧。”

    林呓语走进去,课桌上被发了好几张不同科目的试卷,是各科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厚厚的一沓,差不多能装订成一本书了,等把卷子一张张分科整理好折叠起来,余光落在课桌右上角还没被撕掉的考生贴标上,眼神一定,手下的动作也停滞了。

    一张打印的纸,大概是人工裁剪的,是个用折痕撕开虽干净利索却毛毛躁躁的正方形。

    第一排是准考证号:114011153。

    姓名:叶寄朝

    座位号:05

    座位是随机排列的。

    林呓语盯着那个被胶水粘得已经发皱的纸张看,看了好一会,才骤然意识到最后一场考试叶寄朝在她的座位上。

    纸张并不干净,名字下面被人用笔写了歪歪扭扭涂了一句话,字迹烂到让她怀疑这是不是叶寄朝本人写的,毕竟上次他写的那封鼓励信字体飘逸又漂亮。

    等看清楚了那句话,林呓语彻底确信了。

    ——叶寄朝这个大帅逼!!!

    林呓语慢吞吞用试卷一把盖住。

    一旁徐杨笑了声没再多问,歪着头问那边的袁今周:“班长呢?过年干什么啊?”

    “肯定是好好学习咯。”

    袁今周打开了练习本一本正经说:“嗯,小心点你们,高二分班别就我一个人去a班了。”

    “哎呦。”几个男生开始阴阳怪气开玩笑起哄。

    袁今周轻笑了声,到底这热闹的气氛也没让他有心思写下去。

    只不过等徐杨从袁今周的位置往后走,他碰了一下他的胳膊,歪着头低声问了一句:“你有林呓语微信吗?”

    徐杨愣了一下:“啊?”

    袁今周的声音混在嘈杂的人声中。

    “你不跟杨淑仪熟吗?我以为你有。”袁今周说,“我看她没进班级群,万一放假有什么消息她收不到。”

    “你直接跟她要不得了。”徐杨舔唇一笑,“嗳,这估计不止是要微信那么……简单的吧?”

    袁今周支在课桌下面的腿伸出来踹了他一下,笑着说:“别瞎说啊,我可警告你,我可以有后台的。”

    徐杨捂着胸口说怕得不行,又说交给我,小弟准给你要到。

    袁今周说:“谢了。”

    心思都放在那张写了自言自语的贴标上,林呓语用课本挡着,往旁边看了一眼,杨淑仪在跟旁边人偷偷打牌。

    她哼次哼次拿了一个削铅笔的小刀,小心翼翼把那张贴标给撕下来了。

    旁边杨淑仪桌子上的贴标已经因为粘性不大掉了,她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所以就算是这个贴标不见踪迹,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皱巴巴的小纸片被视若珍宝地夹在了她每天都要看的英语课外书中,放在厚重的书夹里,应该可以夹平。

    这个寒假她能把这张纸带回家,足够纪念。

    最后一场考试是物理,题目很难,一直到考试结束林呓语脑子都是空白一片的。

    离开之前,林呓语跟梁淑仪一同去了小卖部转了一圈。等杨淑仪回头时注意到,她怀里抱了一堆东西,都要拿不住了。

    杨淑仪瞪大眼睛看着她:“你干什么?你这么饿的吗?一会不就走了?就算是在车上吃也肯定吃不完吧。”

    随后注意到她买的那些东西,她平常都很少吃。

    林呓语咧唇说:“我想带给姐姐吃。”

    杨淑仪:“啊,你还有个姐姐?”

    “嗯。”林呓语抱到门口结账,老板给了她一个袋子装起来。

    “家里没有卖很多东西,去超市都要跑很远,只有赶集的时候才会顺便买零食。”

    但林温最近在超市前台工作,买东西很方便,林呓语就是想给她带吃的。

    林呓语付了账说:“你不是说这个好吃吗?我想给姐姐吃。”

    杨淑仪看着她没吭声。

    她推荐过,但没见林呓语买,就以为她不喜欢,可现在知道,是她不舍得给自己买。

    “哎对了,周五班主任叫郭月婷去办公室那天你是不是也在?是被老师发现然后分手了吗?”杨淑仪好奇地问。

    林呓语顿了一秒,随后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们来了之后老师就让我出去了,我没听到讲了什么。”

    杨淑仪啧了一声:“这几天郭月婷都没来,期末考试都没考了。”

    “你觉得呢?你觉得他俩是不是因为被老师发现?她也挺惨的,要不是因为那个演讲名额石楠楠也不会记恨她到处乱说。“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林呓语问。

    那天杨淑仪明明可以不说,她是知道石楠楠在争取那个名额的。

    杨淑仪耸肩:“告诉她怎么了,她早晚会知道的,况且你怎么能证明这个名额跟郭月婷她爸没关系呢?”

    林呓语皱眉:“可你又不想要这个名额。”

    演讲好像准备重新选人了,因为这件事,学校害怕有人会觉得这个演讲资格来路不明,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宁可换掉也不允许有这种谣言产生。

    杨淑仪掐腰说:“你就当我行侠仗义咯。”

    林呓语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杨淑仪似乎不喜欢郭月婷。

    “你先回去吧,我去上个厕所。”

    林呓语看到她买了一袋卫生巾揣在口袋里,点了点头。

    “嗯。”

    “外面好像下大了,你杯子里还有热水吗?”

    “没了。”

    “我回去帮你接。”

    梁淑仪凑过去勾着她的肩膀在人脸上亲了一下。

    “爱你哦阿满宝贝。”

    林呓语不留痕迹擦了擦脸颊,抱着一堆零食往外走。

    她下来时没打伞,雪下得也不大,宽大的棉服帽子远远超过脑袋的大小,耷拉下来都要盖住眼睛了。

    她低着头看地面上薄薄的一层雪被她踩出一个很小的脚印,盯着看了两秒,走路时专门转了一圈往没人走过的路面上走。

    广播站的切了一首新歌,不知道是谁点的,她倏然抬头,是一首歌曲的纯音乐。她昨晚的随机播放过,当时觉得好听,就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歌名。

    luvsic。

    出于好奇,在搜索引擎查过这个单词的意思,上面显示——

    “luvsic,是love sick的同音化单词,意为相思的,单恋的。”

    ……

    ……

    回过神,从歌声中抽离,等抬起头,才发现早就走过了。

    转身返回,却骤然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叶寄朝。

    宽阔的大路上,两旁是光秃秃的绿植,他穿着一身黑靠道旁走,宽厚的面包服也不减颀长的身高,低着头,戴着黑色鸭舌帽,双眸隐在帽檐之下,被冻到泛红的手指里捏着一个飞机模型把玩。

    他的鼻尖都被冻得泛红,唇齿间哈气变成一缕白烟散入冷冽的大雪之中。

    大道很宽阔,也没人从这里经过,他独身走过来,穿过了层层雾气与封雪。

    没有打伞,大概是跟她一样,觉得这点路不需要撑伞,所以肩膀都湿润了。

    林呓语站着没动,呼吸没意识的绷紧着,随着他越来越靠近,倏然紊乱,猝不及防低下头,也没敢继续往他身上看。

    雪下大了,好冷。不知道明年冬天还能不能一起看初雪。林呓语冲着掌心哈了口气,又搓了搓耳朵,像是鸵鸟似的把下巴埋进棉袄领口里快步往教室走。

    他擦肩而过。

    今年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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