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章 火葬场二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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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雨夜,

    故事恍若静悄悄地落帷幕,一身雪衣的谢欲晚起了身,柔软的

    微

    的褶皱,

    ,那些褶皱化虚无。

    他淡着一双眸,

    ,向着门外走去。

    伞,轻声撑开......

    无月无星,室内只留茶炉上袅袅升起的烟,于陈垂眸,四无之际,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外面的雨不曾停歇,屋内的茶炉也不停地呜咽着,似乎这样就能掩过的哭声。于陈跪在地上,不知跪向何,最后端正地了一个礼。

    在看于府满目疮痍之时,他立志要父亲报仇,他不曾一刻想过原来在这场贪污的名号之中,他自小敬爱的父亲的是那个罪。

    他想不清,记忆中只儿时父亲一遍遍教导他的模样,父亲的形象是如此高大伟岸,是如此慈爱威严。可就是这样的父亲,犯了欺君之罪,上贼船,做贼事,贪污灾银,虎作伥,不仁不义不忠。

    他是不信的,可是所证据都摆在他眼前,他知晓于府同姜府的关系,知晓父亲同姜奉常的密切,当那些书信、账本及暗卫一一出现在他面前,他便不不信。

    于陈端正地完了最后一个礼,沉默地爬起身。父亲无大仇,若的要浅薄相算,姜家覆灭,此仇也算报。即便他心茫然,亦无法追责他。

    此次入京,一父亲之事,二陈离之事,如今父亲一事已算了结,几日前陈离突发急病而亡。于陈望着外面瓢泼的雨,一时顿然茫然。若要论,如今在这长安,他已然孤身一、无所追求。

    几月之后他入科举,然后夺魁官......然后呢?于陈思索很久,始终寻不到一个答案。天苍生之抱负,在他明晓父亲所作所之后,已然化云烟。若非用陈离的身份,他此生都是罪臣之子。

    在这世间的道理中,罪臣之子如何堪高位。思及此,于陈倍感茫然。外面的雨似乎这一夜都不会停歇,到了深夜,茶楼逐渐安静了起来,于陈望着窗外的雨,一时不知该用何抒发心中之万千悲苦。

    他想起适才谢欲晚离开时那些话。

    他垂身,像是君子被压垮了脊梁。不什么,只看他之透彻,若非着急查清相,他不会罔顾伦走上顶替陈离之身份之道路。此番陈离同他一起到长安,若非和谢大插手,他必会迈向一个通天的错误。

    如若不是、不是阿,于陈垂头,痛哭起来,在这雨声斑驳的夜里,声音不小,也算不大。若是旁的听了,也只会道上一句,世间各各的伤心事,叹来叹气,也不过一句命运无常。

    *

    雨大,回到小院时,谢欲晚身上的雪衣还是湿了一半。

    小院门前还是挂着一盏灯笼,只是风和雨时而悠悠,时而狂野,灯笼早就被淋皱巴巴了,里面的灯火也早就灭了。

    橘糖推开小屋的门,轻声道:“公子和莫怀回来了。”

    青年淡声应了一声:“夜深了,睡吧。”

    这便是‘无事’的意思,橘糖便关上了小屋的门。莫怀将手中的竹伞收起来:“公子先回房间吧,那些事情属现在去安排。”

    谢欲晚垂了眸:“也不急,明日吧。”

    莫怀手顿了一,轻声道:“好。”

    到了房间,橘糖早就准备好了沐浴的水,谢欲晚褪身上半湿的雪衣,望着里面一层淡淡的血,平静地将雪衣放置在架子上。

    温热的水裹着他的身体,不久之后,水变成了淡淡的红色。从始至终,青年眸色都没任何变化。

    *

    一大早,莫怀便出了门。

    姜家那些都被他们替换了出来,安置在一处隐蔽的宅子中。与说是宅子,实是另一座囚牢,昨日莫怀急着要去的原因实是怕宅子里面的那些直接将姜家的弄死了。

    若非特殊吩咐,从公子手中送过去的,在这宅子中先要受十二个时辰的刑-罚。那里面的刑-罚,可不比牢狱中的小打小闹,莫怀不太确姜家那些能不能受住。倒不是他觉没必要,只是按照公子从前的意思,应当不是一夜就折-磨-至-死。

    *

    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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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收到了橘糖的小信,里面说的不是别的事情,正是姜袅袅的事情。橘糖在信中说,过几日,公子会将姜袅袅送到远离长安的一座尼姑庵中,让姜袅袅能够实现心愿,终生同青灯古佛相伴。

    橘糖,要不要来送姜袅袅最后一程,日后应该就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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