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章 火葬场一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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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登基之后，姜禹在朝中的势力被大幅

    度削弱，姜家失去了作用。故而当他寻出姜禹贪污的证据，一并交给当时的天子时。

    天子惶恐被发现从前他同先帝做的那些事，故而很快处理了姜家。上一世他虽然发现了一些端倪，但彼时太子已经登基，又有先帝离世前的嘱托。

    太子那片黑暗，远比她想象的所要浓。

    故而他想为她铺一条无虞的路。

    这条路不知从哪里开始，亦不知从哪里结束，但是必定会改变上一世的轨迹。例如他不能让太子再登基了，彼时没有他，姜家司家的势力只会更加猖獗，且不谈天下，他只谈她。

    他不舍。

    谢欲晚望向对面的少女，她眸中此时正映他身后昏暗的一片。她手中持一柄烛火，整个人都在柔的光晕之中。

    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将他同她分割开了。

    他不愿意她接触暗中的一切，不愿意她卷入这场有关皇权的风波，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这件事都该到此为止。

    可面对少女那日流露出来的心软，他还是无耻地心动。他会想，是不是只要他鲜血淋漓，她眼眸中就会没有防备地流露出心疼。

    即便这些心疼，并不是爱意。

    但已经可耻地让他心满意足。

    两人对视之间，谁都没有垂下头。谢欲晚怔了怔，声音如月的雪：“数年前，司礼为了一己私欲，毒杀了数名子。”

    很轻，很薄，像一场一戳就破的谎。

    “不能揭露司礼犯下的事吗，还是没有证据，亦或是司礼被什么人所庇护吗？”姜的衣裙无可奈何地垂在地上，很快就染了一层灰尘。

    但姜实在不太在意这些，只是听青年的回应。

    “嗯，他被人所庇护。”

    姜望了他许久，突然垂下眸。她很难清她眸中是笑还是的东西，只是安静地将烛火放置在两人之间，烛火映亮青年带细碎伤口的手。

    她的眼神像是潺潺水流，整个人也格外地温柔。

    青年听她轻声道：“谢欲晚，你一点都不诚实。”

    不等他话，她已经抬眸望向他：“司礼的事，有什么对我不诚实的必要。那让我猜一猜吧，是同我有关吗？”

    少女的语气已经不是猜测了。

    牢门隔他们两人之间，原先是隔光亮昏暗，但适才她将烛火向他这边送过来了些，故而光亮昏暗的交界线变很模糊。

    此时他们似乎处于同一片恍惚不清的光亮中。

    少女眸中映他的倒影，等待他的回答。

    他们之间有一片野栀子落下的花瓣，纯白的一片。只是可能是盛开久了，那一片花瓣的边角有些微微的蜷曲。

    此时正安静地躺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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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抬起眸，很耐心地将自己送入他的眸中。她未再什么，只是如同那雪白衣袍上的野栀子一般，安静地等待。

    青年到底是轻声应了一声。

    似乎应了这一声，剩下的事便好了许久。青年望向雪衣上面的野栀子，像是看了少女最初的模样。

    在所有人都觉姜家三姐安静柔软，像是一片静谧的水时，他在书房的屏风后看了一朵盛放的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爱的，独属于他的花。

    他淡声道：“远山寺的事是司礼做的，他会伤到你。”

    他的声音很平淡，似乎再平淡一些，就能够掩住话语间对少女的关心了。

    姜轻叹了一声，甚至带了些揶揄：“原来真的同我有关呀。”

    她望向对面垂眸的青年，即便身处牢狱，烛火还是将他的侧脸映很好看。牢狱的一切都是脏的，但在眼中，青年是纯白的一片。

    很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但她却觉，这一刻却恍若永恒。

    她手碰了碰木门，轻声道：“谢欲晚，他们不给我钥匙。”是带些委屈的语气。

    “徐宴时带我来的时候，他们直接将钥匙塞到徐宴时手中了。我同莫怀来的时候，莫怀塞了有长安一间屋子的银钱，他们还只给我们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快到了。

    少女抬起眸，望向里面的谢欲晚，轻声道：“谢欲晚，你一次好贵。”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够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没有出后面一句，只是静静地望他。

    他们之间隔一片花瓣，一方蜡烛，还有一道牢门。却好似，比从前最亲密无间的时候都要近上许。

    少女似乎还在轻声抱怨：“衣裙也要脏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衣裙。祖母倒是送过来许，但是祖母送过来的那些，我也不是很想穿。我身上这一件，还是上次......徐宴时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