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羞,我腿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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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雨倒是搞不明白了,挠头:“熊瞎子正是暴躁的时候,只怕惊动了陆姑娘与闻斐然。”
实则,他有些腹诽:这位新主子总关注昭阳公主做什么。
他乃西北沙匪刘家堡精锐。自小苦练武艺,吃风沙长大。如今不过才十五,一月前,堡主凝重嘱咐。特调他来京城供这位闻公子做贴身护卫,专做些机密之事。虽不知他与刘家有何渊源,不过,听话就是。
问雨在暗,旁人在明。这位陆二姑娘吧,他见的次数是不少的。
漂亮是挺漂亮的。问雨见惯了糙脸大嗓门的豪爽姑娘,初来京城,一路上都啧啧惊叹,原来姑娘还能面如白雪,说话轻轻柔柔。
哪怕是刘家堡最漂亮的倩姐儿都比不上。
当时第一眼见这陆姑娘,问雨还以为狐狸精修成了人形呢。那狐狸眼,可叫一个勾魂妖娆。
只是对着主上时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盛气凌人的很。话里话外都是瞧不上。
这位主子脾气却顶好,从不置气,只随她去。
问雨还不懂呢,后来才知道,感情主子不叫脾气好,是压根不在乎陆姑娘,甚至厌烦极了。
可那位公主…问雨觉得,比起陆二姑娘,公主怕是更讨人厌吧。
闻衍璋拔脚,语调不显一丝斟酌:
“若是黑熊暴起,引它杀了他们便是。问雨,将拦下的何家仆役放行,让他回去给何四传信。”
问雨一噎,这场面是…要那何四小姐来捉奸?
然后,一网打尽?
主子未免太心黑了些。那不知怎么惹了他的何家还记恨着呢。
他咂舌,立即称是告退。闻衍璋走了百米,垂眸,湿泞的泥土上正有两对脚印。
一大一小,大的近乎小的两倍大,往前有些还重叠在一块。
他定定端详了会和在一块的脚印,忽地迈步,缓缓自中踩上两只脚印重叠处。
呲。
棕黑色的湿点由鞋底溅开,小小沾染袍下长裤,留下碍眼的泥疤。
闻衍璋的眉头皱起,蓦地发狠似的,大腿猛地蓄力,重重碾动脚底。鞋底终彻底黑了一圈。
他收脚,面不改色眺望林中。手中的佛牌垂下,悠然被他捏在掌心摆弄。
此时节,不仅有熊,亦有豺狼野猪等饿急了的凶物。
倒如了这对野鸳鸯的意,叫他们死得同法。
送她往生路上意中人相伴。
实乃慈悲。
踏春这事,菡羞是准备借机说个明白的。
然而这个文斐然好像不打算给她机会,只一直带着她到处游走,兜兜转转到了深林处了,见她嫌冷,于是又往碧游湖回绕。
菡羞觉着不能再拖了,故意闷声不回一段路,惹得文斐然几度转脸,挑眉。
她还是自顾自低头往前走,气氛顺溜就尴尬下来。
在马上要回到碧游湖时,菡羞小跑几步,仰脸认真:
“文公子,先前是我不好,见你前途无量便心生邪念,再三蓄意接近。这般于你我都不好,我前日做梦,观音娘娘特来梦里指点我,我方知改过自新。”
闻斐然眯眼:“…姑娘,可是冻着脑子了?”
菡羞咬牙,怎么还弯酸她呢,不过很快坚定道:
“我是认真的,我虽贪慕虚荣,但私相授受还是不可,我名声本就不好了,决计不能再继续胡为下去。”
她取出腰间别的帕子,一把捧到他幽深的眼下:
“这帕子是公子之物,还是归还的妙。我…声名狼藉,肚子里也无墨水,还是不要耽搁公子了。”
菡羞的眼睫慢慢垂下来。
昨晚痛定思痛,当下要紧的还是先解决掉文斐然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如果闻衍璋在这能看到最好。
…不过,大概率是不能。
即使他不在乎,好感度也没有扣负分,菡羞还是存了后续解释转圜的念头。
拿那只毛驴和往日的帮扶刷刷存在感也好。
总不能再空档。
想到瑞王府里见到的闻衍璋,菡羞心里禁不住地不舒服。手颤了颤,才发觉文斐然一直不曾拿回帕子,反而盯着她不动。
菡羞抿嘴:
“先前是我太冒昧,索性此时只有你我知晓,不说旁人便也不知道了。”
她垫脚,白细的手一塞帕子进他腰间,指腹坚硬的触感惹的手臂下意识僵硬。
“若有缘,以后再会。”菡羞低声,抓起裙子转头便往外跑。闻斐然一顿,忽地一把抽出帕子,竟沉下脸色拔腿跟上。
菡羞万万没料到这一直彬彬有礼的人居然如此冒犯,直接就追上来,顿时跑地更快,呲溜窜进碧游湖边的亭子,喘着气厉声:
“公子莫追了!以后我等两清!”
天高水阔,那碧裙姑娘跑地头上银簪叮当作响。纤瘦的背影竟有丝急不可耐的逃脱。
闻斐然攥紧帕子,瞧着她慌张的模样,嗤声:
“陆姑娘先前与我定情,许下一片海誓山盟。如今却态度大转,难不成以为我闻斐然是相公馆里的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菡羞绕路,着急慌忙瞧攀儿在哪,却怎么都不见她人影,文斐然身高腿长,这具身体疏于锻炼,压根跑不过。
情急之下,菡羞只好暂时性敷衍:
“我怎会拿你当那些人?我只是,只是,”
闻斐然步步紧逼:“只是什么?”
菡羞破罐破摔:
“我惭愧自己配不上你,我醋味大,我瞧不得旁的女子看你。我想出家,我受观音菩萨教化,只想遁入空门!”
一时静默,闻斐然停脚,忽地笑了:
“陆姑娘此言,是在骗谁?”
菡羞贴紧背后的柱子,面色绷紧:
“我说的是真话。”
他彻底冷了面色。
远处,问雨看完这场你追我赶的大戏,颇为回味地冲面如寒冰的姑娘微笑:
“何四姑娘,您这暗许终生的意中人好似并不那般一心一意啊。您听听,方才他都说了什么?这堂而皇之的脚踏两条船,我一个男子都觉得不是东西。”
长甲嵌进肉中,顾不上生疼,粉衫姑娘只照样扬起一抹僵寒的笑:
“你家主子是谁?”
问雨自然摇头:
“姑娘何必明知故问,我怎会如实相告?只肖您知道,这位闻公子啊,不是你的良人。若执意跟着这样凉薄的人,可要担心自己了。”
何四沉默。
闻斐然凉薄,是她早知道的。他看不上她,她也知道。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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