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重登大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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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攀满翠绿爬山虎的巷子里半明半昧,有着暗处的阴,又不乏六月的炙。

    他略挡住陆菡羞的身体,双眸在她脸上停留小小一个瞬息,随后自腰间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常阴气沉沉的凤眼染两簇暗光,清浅问她:

    “昨日才洗过,可要擦一擦。”

    陆菡羞正要接过,不妨手上的汁水黏答答的。她拧眉,莫名就大咧咧把手伸到他跟前展示一番,认真仰脸:

    “我不方便。”

    五根细白的指头上黏连着红汤,乍看以为是血。猫爪儿似的张合两下。汁水便顺着水红色的齐整指甲盖落几滴,白的白,红的红。扎眼地很。

    理直气壮要人来伺候。

    她狐狸眼清清明明,无意中露几丝蠢色。不似以往几月总偷含的警惕。额边缀两滴汗珠,透亮,不仔细看叫人以为是粉荷瓣上滴的露水。

    闻衍璋捏帕子的手微绷紧,却也不曾犹豫就伸胳膊,捏出一个空荡的圆尖,轻点去汗水。

    陆菡羞在影子横来时本能闭眼。嗅着上头飘来的皂荚香,耳尖悄然热了把。睁眼时不忘啃野果,下意识又打量了番闻衍璋。

    他离她从来隔半米,没有那些小说里写的可以清楚听到的呼吸声。

    反而,陆菡羞这投诚表态后的两个半月相处中,闻衍璋很像一只鬼。

    走路静,说话静,吃东西也静,连呼吸都静。

    她起初还不间断地试探,毕竟好感度依旧为0。不过闻衍璋似乎确实暂时把她划到盟友这块了。

    他不肯言明自己身份,菡羞当然不可能逼迫。

    她愚蠢的大学牲脑子能想到玩这招与虎谋皮——转移视线——混淆视听。已经是脑筋急转弯的极限。

    陆菡羞又想到下个阶段的高数课,早知道会穿书就不选了。

    …还不如修心理学之类的。

    感受到他收回手,陆菡羞一时改了主意:

    “大后日你可忙?”

    闻衍璋把帕子叠好,收进袖中。“照例当差。”

    菡羞哦一声:“那你晚上在这等着我。”她亮堂的眼看过来,含些小心的不满:

    “上回问你全名,你还没告诉我呢。”

    一个月前试探着问过两句,他只说:

    “唤我小璋子便是。”

    陆菡羞就没继续往下问。这会她还想试试。

    毕竟称呼这种东西一定程度上体现关系亲密度。她步步求证,必然想两人之间了解地越多越好。

    闻衍璋显然感受到了,暗沉的眼对上她期盼的脸,忽而轻轻挑起眉梢。却还是淡然温柔:

    “菡羞当真想知道?”

    陆菡羞点头,翘首以盼。不自觉捏起拳头。

    闻衍璋的目光幽了幽,无形的较量。过会,他浅笑:

    “下回我升了库管就告诉你。”

    “菡羞。”少年凝视她,面上忽而浮出温情:“届时我有东西送你。这段时日,我很高兴。”

    陆菡羞没料他这心思多歘的突然说这。狐狸眼瞬间瞪圆了,母胎本能地羞耻了下,差点问是什么东西,浅浅矜持一秒钟:

    “嗯,算你良心。”

    又是套了模板的几个来回,这暗含影射的对话便告一段落。闻衍璋出去,重新拿起桶回后院。

    菡羞若有所思地想,小炮灰真可以啊。上上个月还是兽奴,上个月就是杂役,这个月快要升小库管了。

    …可他,从没和她说过这些。只随口一提。

    到底还是把她当考量中的棋子啊。

    六月六日,风和日丽。陆菡枂出嫁了。

    春闱放榜,李霁自然中了,五月殿试又一举摘得榜眼,大大为李翰林脸上挣光。

    紧接着又是娶亲,可谓男子最乐之事齐聚在身,羡煞众人。

    这会来的宾客里有许多昔日同窗,陆菡羞在陆菡枂院里笑着帮她打点好妆容盖上盖头,便扶着人往大堂走。

    一路上欢声笑语,红枣花生不要命地丢。

    那正中间身缀大红花的李霁红着脸,对她道一声谢,才小心翼翼的在众人起哄中牵住了人,亲自送上轿子。

    绕城三回入李家拜堂,那会门里门外都水泄不通。

    送礼时有几位宾客不曾来,有一位派了人奉上一张画,小厮特念了贺词:

    “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江南府林嘉昱赠伯仲。”

    李霁特亲自来收了画,对小厮郑重道:

    “伯仲多谢琅之。不怪他不来,落榜失意难免。秋闱还在,不必颓废。我等他同朝。”

    小厮百感交集:

    “我家公子只怕身上颓气污了喜事。李公子有心了。”

    陆菡羞在一旁听了几句,心道这个姐夫为人着实不错。

    对小厮也礼貌客气,难怪陆菡枂那么喜欢他呢。

    过了场,菡羞头一回参加古代婚礼,热闹地有些头晕。着急慌忙地陪了好会紧张的陆菡枂。天也要黑了。

    趁着人都聚集在前面吃喜酒,陆菡羞去小厨房把早准备好的垫肚糕拿来给她吃了几个。

    陆菡枂捂着心口:“菡羞,姐姐还是怕。”

    陆菡羞摸摸她的手:“别怕,我瞧这李霁很君子呢。你可不知道,他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盯在你身上。我不好多留,攀儿在门口守着,我先去前面偷看眼吃到哪了。”

    陆菡枂依依不舍地应了,这会竟对这个闯祸鬼妹妹生出依恋,那穿着水红纱裙的姑娘身影方才消失。陆菡枂便忍不住蓄泪。

    窈儿无奈,哄她:“姑娘,下了轿子可不兴再哭了…”

    她只好憋住,叹:“我这时倒觉得,成婚没有待嫁时无忧无虑呢。”

    当然没有。菡羞先前没忍住以现代人的看法叙述了下婚姻生活的坏处。陆菡枂只当她故意气人,掐了她两把。这会声临其境还真体会到不同了。

    旁人家,到底是陌生的。

    陆菡羞过去的时候,灯下的李霁喝的两腮通红。摇摇欲坠。

    她当即就皱眉了——网上早说了,烂醉如泥的男人压根没能力竖起来。

    原身姐姐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思来想去,她招了个小厮:“找人给姑爷挡挡酒,这喝下去岂不是要倒在地上。”

    小厮为难,“二姑娘,二爷人在外地,满堂只有大爷几个同窗能帮着挡一挡,旁人不合适啊。”

    陆菡羞只好抿唇,把还有锭银子的荷包拿出来,取了粒碎的给他,又放了锭大的:

    “你去找个姑爷的同窗帮个忙,就说这个是谢礼。”

    小厮嘴笑裂了,忙走过去寻人。

    这厢闻斐然正作壁上观,悠然瞧旁人灌李霁。瞧这惯来不爱喝酒的醉痴样颇有些趣味。李家一小厮就贼眉鼠眼地找上他,耳语。随后捧他一锭银子。

    闻斐然面色微妙,套了小厮两句话,就顺着他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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