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偏离人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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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摇头:“不知哩,昨儿突然打个招呼,那孩子就挎着包袱去了。”陆菡羞只好讪讪地离开,转头去瑞王府后蹲人。
找了圈才发现这地方离她家居然不算远,才三四里路。
只是她家偏外,瑞王府在内。
两厢一对比,瑞王府是房子,陆府是房子里的茅坑。
她犹豫了会,想想还是先走,不过几步,熟悉的嗓音叫住她:
“菡羞姑娘?”
陆菡羞一顿,猛地回头,正见穿了身靛蓝短打的闻衍璋放下扁担,清明地瞧她。
他和寻常小厮一样束发,一张削瘦的脸明明白白露在天光下。不知是不是衣服修身的原因,他好像又拔高一截。
她的裙摆一晃悠,带着地上的新鲜绿叶一齐飘动。本一直是个矫揉的人,这动作倒是莫名利索。
陆菡羞咳一声,想到这该死的小炮灰一点好感度都不肯给,禁不住怒从心起,冷下脸:
“你倒好大的架子,次次要我来找了?你是奴才还是我是奴才?谁许你叫我菡羞?”
闻衍璋一窒,随后低了头:
“是奴才逾矩,陆姑娘。”
陆菡羞冷哼,转头要走,又啪啪啪跺脚冲过去,指着他斜眼,口中阴阳:
“我送你的东西呢?我去了你房里,瞧你什么都没带走呢。好大的架子啊。”
他似是没想到,微往后仰了仰,避开陆菡羞指到脸上的手,便见陆菡羞掏出一个女孩模样的绢人,拧着脸威胁般:
“我上回忘了塞进去,这两个绢人是一起的。你的那个呢?”
十寸大的绢人。一头黑压压的发,一双狐狸眼,红艳艳的唇。穿得张牙舞爪,五光十色。
闻衍璋扫了眼,看向理直气壮的陆菡羞默然。
一个姑娘,倒是不要脸地出奇。
若不是明白这等女子决计不会看上奴才阉人,他倒要怀疑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招花引蝶的本事。偏陆菡羞一本正经:
“摊主可好了,买一送一,不然我可不买绢人给你。”
“…”闻衍璋睫羽扑一扑,微顿,启唇:
“多谢陆姑娘,藏好了的。”
陆菡羞:“真的吗?我不信。”
他面上沉默一瞬,心中厌烦,口中含几分认真:
“王府之中,奴才不好带姑娘去看。若姑娘不信,回去再找一找,好瞧瞧绢人在不在。”
陆菡羞这才放下手。她本来也就是诈一诈。
“行吧,这个你拿去收好了。”
闻衍璋却不接,眼尾的红痣随笑意轻轻勾了勾:
“绢人昂贵,给奴才浪费。这个绢人生地同陆姑娘一样漂亮,倒不若留在姑娘身边。”
他不稀罕这些破东西,只觉麻烦。
陆菡羞正打量他,心说这颗痣长得实在妙,恰巧他白了,这颗痣把他本就隐约在长开的五官硬多衬了三分美貌。她蓦地弯眸笑:“小璋子,你越发会说话了。”
这哄人的话术一套一套的。
要不是好感度持续空档,她也许真的会信。
闻衍璋又低下头,二人间一时无话,他才蓦地想起什么,自心口摸出一张用麻布帕子包好的小东西,横在手心送去陆菡羞手边。
陆菡羞瞪大眼:“这是什么?”
怪了,闻衍璋居然还知道回礼了啊。
少年不知是不是害羞,略显局促的低声:
“奴才前日去法喜寺祈的平安符。本想给姑娘,却准备着来瑞王府的事宜,一时半会忘了。”
倒是没想到。陆菡羞惊讶地小小张圆嘴,半晌,直到帕子被风吹开了一角,露出里头黄色的符纸。陆菡羞才回在这五味杂陈的惊喜中回神,莫名也羞涩,抿着嘴别开眼,翘着指头捏进手心。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男生送过东西。陆菡羞刹那间受宠若惊。哪怕面前这个人是个无情无心的反派。
虽然她从前总是鄙夷24小时秀恩爱的情侣,可一朝有过被人在意的感觉。
还真是…很不一样。
她把符纸捏在手里,迅速冷静下来,问:
“你一直藏身上?”
“…小沙弥说,平安符还是配在身上染了人气才好。”
陆菡羞又不自在了,她清清嗓。
“嗯…你费心了。”
他淡然:“不值钱的东西,远不及姑娘给奴才的贵重。”
又是一阵无话。少男少女相对而立,不知哪来的暧昧气息,可一看衣着却全不相配。
这气息便荡然无存。
“听说,无脸男尸案的凶手已落网。姑娘不用再担惊受怕。”
还是闻衍璋忽地提道:“瑞王府里都说是个劫财的酒鬼,夜里发癫失了手而已。”
陆菡羞一顿,盯着他那双有了些许游光的眼,着实讶异:
“居然是这样?”
王府的话,那确实应该是一手消息。
他颔首。陆菡羞嗯一声,抓到了也好。“不过,不公布吗?”
闻衍璋也不解似的:“应当会公布,恐还在审讯。”
陆菡羞这才松口气,没了芥蒂,仰脸对他翘起唇瓣,活似个得意的小狐狸:
“那就好。总算不用担心脸没了。”
说罢,心有余悸用爪子摸摸两颊。
他静静看她动作,不语,陆菡羞哦一声:
“你现在在瑞王府当什么差啊?怎么选上的?我要是来找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倒不如你以后来找我算了。整日往外跑,人家可要说我的。”
闻衍璋阖眸,又睁开:“王爷缺一个养虎的,那天路过皇庄挑人,督公把奴才推了出去。”
“…这,这不是害人吗?”陆菡羞不禁凝眉,死活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他却摇头:“无妨的,奴才并不进去,只负责备虎饭。”
“…”陆菡羞没说话。
这个差还是危险。不知有没有办法把他调走。
闻衍璋倒是真不觉得有什么般:
“晌午都有歇息的功夫,活也不大。以后奴才有空了,去给姑娘讲讲老虎什么模样。”
陆菡羞打哈哈:“…好。时候不早了,下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正好闲得慌,又无人说话。”
她朝他挥挥手。裙摆扬起,双螺髻上的红带随风游动,远看好似活了似的。
同她这人一样,没由来的有股讨人厌的劲。
终应付完了人,闻衍璋俯身,顺手拔了些草回去碾药汁。草窝里却藏只跛了脚的松鼠,藏身地被掀开,惊恐地吱哇乱叫。
少年面不改色,伸手上去便要捏断它脖颈不叫它扰耳,不妨那讨人厌的嗓音突然又窜出来:
“小璋子!”
闻衍璋立刻放开松鼠,顺手将它送到树上。转眼,那陆菡羞顶着天光奔来,满脸明媚,红扑扑的脸,气喘吁吁强塞个钱袋进他手心。
“算我谢你的平安符。”
他倏地垂眸,陆菡羞又正色,想起他方才竟然也会轻柔地抚摸受伤的松鼠。其实也孺子可教。还是踟蹰一会,鼓起勇气,狐狸眼灼灼有神,盯着他:
“我开始说的都是气话。你还叫我菡羞就行。”
闻衍璋微讶,陆菡羞索性一口气噼里啪啦:
“你以后要什么,我尽量都给你。”
只要,她偏头,眉眼弯弯,脸上是全不符以往的真挚:
“你做个好点的人,千万不能长歪了。”
他一怔,凤眼里瞬时漾一抹悄然的狠厉。
“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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