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后(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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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退赛后的第七天,杨拙身上的膏药绷带林林总总换了三轮,终于全部拆掉了。他对自己伤势的计算心中有数,疼痛归疼痛、流血归流血,但没有一处是真正伤及内脏和骨骼的。在顶级丹药和强韧的魔族血脉双重温养下,杨拙很快就恢复得生龙活虎。由于此次退赛情况特殊事出突然,团体战也没有年龄限制,赛事裁判组允许瀚海学院一队临时加入替补继续比赛。钟晖借此机会也用尽了浑身解数拐弯抹角地表达了自己一同退赛的想法,竟然成功说服了戚院长。
裁判组虽然允许替补加入,但也提出了两个要求,第一是替补的元力属性与修为境界必须与杨拙和钟晖一致,第二是替补此前从未在团体战登场过。虽说有不少与瀚海学院关系友好的学院队伍淘汰后还滞留在岳都,但融元师和元王水准的青年学生基本早就作为主力出战过了。
众人左思右想纠结一番,最终竟是赵西瑜找来了两个与瀚海学院有过一点渊源的熟人。
水系元王孙淳,和已经突破境界暂未领悟武技的火系融元师胡小雯。
这一队情侣在上一次赵西瑜押着尹合去道歉时与赵西瑜交换了联络地址,虽然瀚海学院举队搬迁,但他俩却还住在原来的客栈。赵西瑜怀着碰运气的心态赶到时,赶巧遇上两人退房准备返程回家,他轻轻松松便说服了两人带着打包好的行李直接出门坐上前往秋枫居的马车。
在替补人员问题解决后,钟晖替杨拙清点了巴丘各使团和大赛官方陆陆续续送来的补偿品,有丹药、有元力法器、还有一些巴丘手艺的精美首饰。价值相当可观,如果换算成现钱,足以在岳都定居十年吃穿不愁。
但这些东西送到杨拙手上时,只剩一枚储物戒。刘管家告知他,太子殿下已经用市面上两倍的价格把那堆东西全部买走了,储物戒里的金条几乎堆成了一座熠熠生辉的金山。
可惜杨拙不吃这套怀柔策略,当场就把多出来的那一半金条拿出来返还了,干净利落的动作和几年前在单人宿舍小院里当着钟晖的面倾倒金币的情形如出一辙。
钟晖看得出来,杨拙似乎从来不愿意欠谁的人情,仿佛随时准备好了无牵挂地抽身离开似的。
在钟晖气急逼迫哈库丹瓦·廖奇履行赌约挖掉自己的双眼后,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巴丘使团来访时都未曾提到一个字,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于他挖出来的两只眼球究竟滚落到哪里去了,钟晖实在想不起来。
好在杨拙也不钻牛角尖,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瀚海学院一队二队双双晋级团体战十六强的第二天一早,钟晖和杨拙登上了前往瀚海郡的马车。在岳都城门的关隘前,他们突然被守城士兵拦下,接着轿厢外便传来了马驹嘶叫声和像是金属碰撞的杂音。
不待钟晖搞清楚怎么回事,一位黄衣青年便大摇大摆掀开轿帘,笑眯眯地挤进马车车厢。那张俊俏中带着一丝欠揍的脸,不是韩润枫还能是谁?
钟晖忍不住呛道:“表哥,你怎么也来了?”
韩润枫在他和杨拙对面坐下,理直气壮地说:“小晖表弟,你可是答应过我要请我吃饭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小气!”
好么,又来扯个人战决赛前的倒霉赌约!钟晖无语凝噎。当时他们打赌的内容的确是一方请吃饭一方请喝茶,但任谁听了都明白那只是个委婉的比喻说法,韩润枫竟当真了。景国的太子头衔看样子多半是个铁饭碗,百忙之中还能抽出空来恶心人?
钟晖嘴角一抽,拍着胸脯强笑道:“表哥你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到了瀚海郡只能我做东,表哥你一个铜币都不许掏!要不然就是瞧不起我!”
韩润枫脸都笑开了花,十分欣慰地拍了拍手,连连点头称是。马驹扬蹄启程,钟晖却敏锐地察觉了不对劲,马车行进的速度似乎太快了点。
韩润枫一眼看出他神态的微妙变化,笑道:“不逗你了,小晖表弟。实话告诉你吧,我这趟去瀚海郡,主要是为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瀚海郡监察局十年一次的大考察期到了。瀚海郡是景国最繁华的大郡之一,父亲很重视,但他在郄地前线不便赶来,所以由我代替。”
“第二件事,是测试我们现在正乘坐的马车性能,准确的说是马蹄和车轮的性能。为了提高马车长途运输的效率,姐姐研制了新的元力法器配件。岳都到瀚海郡的路程不远不近,正好适合拿来提前测试一下。”
“至于第三件事”韩润枫拖长了声调,眼神突然瞟向了至今一言不发的杨拙,脸上的轻浮笑意不减,“跟你,不对,跟你们,有非常大的联系。”
“莽苍向景国递交了一份友好的信函。信函的内容是,继神教的司礼圣女闻人师芙代表整个莽苍继神教教廷,诚挚地邀请瀚海学院的部分学员——对,特指参与本届元师大赛的十人,前往莽苍进行交换学习。”
“相对的,莽苍也会派遣教廷修士,来深入了解景国文化,以显两国同根同源的莫逆之情。”
“景国皇室已经同意了,在你们回瀚海郡的路上时,留在岳都的其他同学也该收到通知了。”
“至于具体的出发时间,一方面你们需要休息,一方面景国到莽苍路途遥远,圣女又希望你们能赶上莽苍每年十二月举行的神恩洗礼,所以定在了十一月的上旬。”
“莽苍向来封闭,少有主动邀请别国子民进入教廷的先例,更别提圣女亲笔书写邀约了。这次莽苍教廷和瀚海学院交换学习,也算一桩美谈。”
韩润枫两腿交叠,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语气轻描淡写,然而话里话外根本没有留出分毫的拒绝余地。言外之意便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钟晖一开始还能敷衍地点头附和,但听到莽苍二字的瞬间,他的喉咙便仿佛堵住了一般。最后这番话仿佛晴天霹雳,在钟晖的脑海中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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