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体战(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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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库丹瓦·廖奇震惊地低头看向深埋进胸前聚元甲的枪刃,隐约感到胸口的皮肤微微刺痛,寒意蔓延。单角犀的防御力远不如坚盾双角犀,但在巴丘土系元灵中当属佼佼者,纵使是单体破坏力最强的金系元师,没有元帝修为也休想轻易一击破甲。一个年纪轻轻还被他克制的水系元王,怎么可能一枪刺入他的护甲内!?哈库丹瓦难以置信,但他早年丰富的实战经验令他迅速接受了局势的瞬息万变,当即做出应对。单角犀第三第四颗凝元珠同时大亮,哈库丹瓦低吼一声,胸肌登时绷紧,在聚元甲之上竟又分泌出一层泥土色的硬壳,硬生生把银月龙牙枪给震了出去。
在银月龙牙枪即将被弹开的瞬间,杨拙向下一按枪柄,借助反弹力翻身跃起,身体柔韧地拧出堪称恐怖的角度,两条长腿像蛇一样绞住对方粗壮的脖颈。但释放强化武技后,哈库丹瓦·廖奇庞大的身躯从一座肉山变成了一座泥山,根本纹丝不动。他反倒伸出两只沙包大的拳头,第一颗凝元珠亮起,试图直接抓住杨拙。
杨拙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小腿和脚背同时发力,连带着长枪一起把自己甩过哈库丹瓦的头顶,单手一撑地面,几个空翻稳住了身形。
果不其然,这个人的土系元灵完全是坚盾双角犀的劣质版本。武技如出一辙,但防御力更弱,攻击力严重不足。怪不得哈库丹瓦·廖奇在他的记忆里只是个不值一提的无名之辈,以至于他甚至都不清楚此人还有豢养娈童的变态爱好。
既然他的土系元灵和坚盾双角犀同出一脉如此相仿,那么它们的弱点极大概率也位置相近。试探过后,杨拙心里有了定数。唯一不确定的是,哈库丹瓦·廖奇的眉心处,是不是也隐藏着哈库丹瓦家祖传的、只为战元师们准备的那个东西。
哈库丹瓦·廖奇正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他扑来,杨拙矮身压低重心,银月龙牙枪的枪尖一挑,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着对方的双目凶狠刺去。这招式实在狠辣又迅猛,哈库丹瓦笨重的身躯闪躲不便,只来得及把头一歪。这一枪擦过了额角,削去大半的头盔。
即使能够释放武技迅速补全损耗的盔甲,哈库丹瓦的脸还是绿了大半。
小羊羔子这是单纯报复?还是心里清楚单角犀防御的唯一漏洞就在眼睛?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令哈库丹瓦·廖奇感到不安的是,他本以为应付一个缺乏傍身武技的水系元王绰绰有余,然而杨拙的行动却像水中一尾滑腻的游鱼,矫健敏捷,灵巧机动,看得见却捉不着。
他面对的分明是十五岁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手底下的感觉却像是与巴丘边境线上的狡诈魔族搏斗,元力的消耗已经远远超出正常水平。哈库丹瓦·廖奇十分烦躁,却拿杨拙无可奈何。他终于明白杨拙为何敢口出狂言,这年轻人的确有狂妄的资本。
所幸他还算留了个心眼,与杨拙打赌时说的是整队赢才算赢。瀚海学院总不可能人人都是妖孽,只要他保护好要害、使劲拖延时间,耗干杨拙的体力和元力,在总体战况上还是怒目金刚队占优。
哪怕赢得不太光彩,赢了再说!
哈库丹瓦·廖奇咬牙,准备不再主动进攻,而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有针对性地提防杨拙上。然而,在他刻意收敛武技的一瞬间,场上骤然涌起了苍白的冷雾。烟波舞的缥缈寒意无法穿透单角犀的粗糙厚皮直达血肉,但也足以造成短暂的僵直。
在哈库丹瓦·廖奇防御青黄不接的空白期内,一杆泛着冷光的银灰长枪气势如虹地冲破浓雾,牢牢锁定他的眉心。银月龙牙枪破空挑起的,已经不再仅仅是单纯的敌意和凛冽的寒风,而是浓郁的杀气。哈库丹瓦·廖奇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似乎能看清锋利枪刃中映出自己惊恐扭曲的面庞。
少年时期曾经在魔族战场上锻炼出的危机直觉突然久违地苏醒,提醒了哈库丹瓦:杨拙不止要打败他,更抱着一击必杀的决心!
拦不住这一枪,他可能真的会死!
哈库丹瓦·廖奇倒抽一口冷气,喉咙里突然挤出一连串密密麻麻的音节。他的语速太快、声音太低,以至于无人知晓他究竟在念什么。
众人能看到的,只有哈库丹瓦·廖奇眉心中喷涌而出的灿金光华,与杨拙被点点金光无情穿透后全身上下爆裂飞溅的浓稠鲜血。
裁判最先反应过来,紧急叫停了比赛,上前检查杨拙的伤势;主持人随后向全场观众宣布暂停,静待裁判给出结果;观众席上惊呼不断,原本在看台观赛的瀚海学院二队已经匆匆离场。罪魁祸首哈库丹瓦·廖奇却跌坐在地一脸阴晴不定,半是恼怒半是困惑地望向气若游丝的杨拙。
以杨拙展现出的速度,没理由躲不开金刚莲花,他也只是下意识想将杨拙逼退而已。为什么杨拙要故意硬抗?
金刚莲花不是单角犀的任何一个武技,而是哈库丹瓦家为了弥补坚盾双角犀的防御弱点,在每一位元师子女眉心植入的特殊元力法器。以特定的一句巴丘古语引起的口唇震颤作为触发条件,近距离地爆发出千百道压缩元力,杀伤力无穷。
然而,无论杨拙是故意还是无意,哈库丹瓦·廖奇都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经输了。景国元师交流大赛规则写明严禁使用任何元力法器,而他不仅违反了规定,还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还不待哈库丹瓦·廖奇从落败的郁闷中回过神来,他的视野忽然被阴影严严实实地遮住。哈库丹瓦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熊熊燃烧的灿橘色桃花眼。
钟家小少爷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毫不留情飞起一脚踹中哈库丹瓦·廖奇的下颌,力度之狠,竟然从哈库丹瓦嘴里硬生生崩出半颗牙齿。不等变态下作卑鄙无耻死光头痛呼,钟晖又是一脚蹬在他脸上,一把精钢匕首准确无误地插进了哈库丹瓦的指缝中。
“是你自己挖出来,还是我帮帮你?”钟晖和善地询问。
杨拙睁开眼时,先感受到的是失血过多的虚弱乏力,其次是左手臂似乎格外酸麻,最后才迟钝地察觉附骨之疽般肆意叫嚣的剧烈疼痛。每一寸血肉都仿佛被生生撕裂搅烂,再被尖钉勉强钉死在骨骼上。
这是他在碧水寒潭之后伤得最重的一次,不比觉醒血脉时的脱胎换骨,毕竟是被强横的压缩元力正面贯穿了身体,治疗元师和丹药能起的作用有限,眼下的伤势再严重也只能靠他自己硬抗。
他倒是无所谓,比这痛苦十倍百倍的罪他都遭过了。只是
杨拙微微偏头看去。他的左手臂正被另一个人的掌心压住覆盖,有一颗浅棕色脑袋低头磕在床边,闷闷地发出一点点轻微的呼噜声,似乎睡着了。
不是钟晖还能是谁?
杨拙试图在不惊动钟晖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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