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成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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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太过悲痛和意外,叶之桥依旧像泥塑似的没动。

    成澜说道:“她是江风先生唯一的女儿,当年若不是你,江风先生或许不会遇难,江姑娘如今还会有父亲疼爱。”

    叶之桥的眼珠木然一转,看向江月。胜寒早已等不及,飞过去将他拎回来。叶之桥傀儡似的替江月把脉,起初面色凝重,随后指尖略抖,眼神疑惑,最后惊讶地看着江月,放开了她的手腕。

    成澜深知叶之桥的功力,虽然他内力全废,但叶家指法可致死也可治病的声明不虚,叶之桥不用内力,但凭指法,也可为江月探诊。

    “她的脉息很乱,”叶之桥凝眉说道,“时而强劲时而虚弱无力,简直就像在生死边缘徘徊。”他愧疚自责地叹气,“可惜我内力全无,否则就能探知她体内的真气了。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她大概是被人强行灌输了真气,与她体内原本的真气不相容,才使她的脉象变成这样。”

    这个推论与成澜探诊的一样,他说:“她体内有一道真气与江老夫人体内的不相同,想来是她自小修炼的。”

    叶之桥疑惑,似想到什么,突然怪异的审视着江月。

    成澜侧首:“叶庄主,可有疑惑?”

    叶之桥说道:“江兄曾说,他有一女,自小体弱多病。我没想到他的女儿会是这样,不仅能纳两道真气,方才还能胜了我那侄儿。”

    成澜微微凝眉:“这其中或许有外人不知的隐秘。”

    江月恰时醒了,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三年前我重伤昏迷,险些要死了,是祖母几乎用尽她自己的真气为我续命我才活下来。我醒后,祖母又教我习武练功,督促我不忘血仇,再体弱又如何?经历一番生死,难道还不能变弱为强?”

    叶之桥一时说不出话来,默然片刻后,低声说:“你……你这样的脉象不是不能治,我可用叶家指法闭塞你的一些穴道,暂时封住其中一道真气,如此一来,你体内的真气便不会失衡乱窜了。”

    江月认真地思考他的提议,问道:“这样可会影响我动武?”

    叶之桥:“真气被封,内力会减弱,穴道受阻,行动会便得迟缓,自然是有影响的。”

    江月握紧柴刀,摇头说:“那我暂时不要了。”她抿了抿唇,看向成澜,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还得多谢成公子,你又救了我。”

    成澜欲言又止,“你我之间不必说谢。”

    江月了然地点头:“是,你帮我,我也帮了你,两相抵消了。”她看了看这阵中的情况,又问:“现在该怎么办呢?”

    成澜说:“回归云庄。”

    江月虽然对成澜有了些信任,但也不至于盲目听他安排,她问道:“为什么要回,回去做什么?”如果叶家人派人追杀她,现如今回去岂非送死?

    成澜知道她的顾虑,温言说:“京城的人快到了,叶之梁派叶凡前来,一定认为叶凡已经将你我灭了口,他很有可能会专心应对京城的人,给懿王和周家人一个真相。”

    江月不解:“可我们如今对归云庄的情况一无所知。”

    成澜讳莫如深:“天知我知。”

    胜寒从腰间的包裹里翻出一件干净的衣裳换好,倨傲地说道“世上没有我家公子不知的事。”

    江月不再追问,她早就猜到成澜肯定有手段探知归云庄的事,方才那句话,不过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罢了。

    她为江老太换了个睡姿,正打算把她背到背上,成澜劝说道:“也不急,你可以和江老夫人多休息一会儿。”说着,他念了几句调息的口诀给她听,又解释了一遍,“你将这调息的心法默三遍,真气运转三轮,会助你修养。”

    江月盘坐下,按照他说的去做,这一默,便是一个时辰。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昨夜的腥风血雨还未散去,鼻息间还有血腥的味道。

    晨曦如月,清风无声,晨色晓光里,成澜依旧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依旧衣衫整洁干净,眉眼平和从容,他正垂眼看书,干净的书页衬得他面色微白,清贵俊雅。当真是宛若谪仙,不食人间烟火。

    胜寒在一旁生火,烤着几块饼。叶之桥倒头睡着,但呼吸凝重,没有睡着。

    见江月醒来,成澜连忙问:“好些了吗?”

    江月回头去找江老太:“我祖母她还没醒吗?”

    成澜:“她已经醒过一次,吃了饼喝了些水又继续睡了。”

    江月放心下来,舒展筋骨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果然觉得舒畅不少,又悄悄运转了真气,没觉得凝涩刺痛,五灵决也可顺利施展了。

    她欣喜地看向成澜:“你说的心决真管用。”

    成澜:“你今后可常练。”顿了顿,遗憾道:“不过也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说罢,他指了指地上的酒壶,“多谢你的酒。”

    江月发现这个酒壶比昨天干净了很多,像是被人细细擦拭过了,连壶口接缝处难以清洗的地方也一尘不染。

    她把酒壶挂回腰间,走到成澜身边席地而坐,盯着他干净的衣角,说道:“你既然无所不知,那你该知道我父亲三年前遇害的细节吧。”

    成澜本在看书,闻言将书合上,看向叶之桥:“想必你更想听叶庄主来说。”

    江月看向叶之桥。

    叶之桥撑起身坐好,朝江月勾了勾手:“姑娘,酒给我喝一口,我就告诉你。”

    江月实在心疼自己的酒,她又摘下酒壶,倒了一点儿在壶盖里,说:“只有一口。”

    叶之桥也不计较,神色复杂地盯着手里的酒,慢慢地喝了半杯下肚,剩下的半杯浇了地。他用袖口将酒壶擦干净,再探身取了潭水来洗,才说:“三年前,有个西域的高手来归云庄下战帖,我身为归云庄庄主,当然不能退缩,便应战了。我与那西域高手大战了几百招,却是败了,还受了重伤。那时我兄弟和侄子都在外办事,儿子叶申不学无术,不能救我,但他帮我去找了江兄,江兄为了救我,耗了大半内力,终究是保住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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