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开解捉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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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早上程婉蕴让人预备的绿豆粥、玫瑰豆腐乳，几碟子脆爽的腌制小菜。

    她自己不能吃太过寒凉的，因为另外备了一份鸡丝粥、几块枣泥核桃酥。

    胤吃了一肚子酒宿醉起，这平淡到寒酸的早点很是满意，他发苦的嘴巴和痉挛的胃被地安抚了。

    因为天气，膳桌摆在桃树下，清风徐，桃树上挂得小毛桃也透出淡淡的香。阿婉已吃完了早膳，薅了一把草，去喂正在四处散养跑到门前的小羊，胤端着粥碗，忽而觉着这趟真是不虚此行，有种浑身被涤荡得很清静之感。

    他吃完饭也去跑了一圈马，回后见程婉蕴在收拾他的印盒，里头一堆上的寿山芙蓉石，大大小小什形状有，原本是平日里他留着把玩的，见她似地辨认上头雕刻的图案，胤便也一时兴起撸起袖子:“我给你刻一方小印吧。”

    程婉蕴有时候也被太子爷的随意惊到，耸耸肩道:“我又不做官，要印有何用处？”

    胤已在翻箱倒柜找刻刀，随意回道:“闲章而已，有什关系呢？你只管挑一块料，上几字，我给你刻。”

    程婉蕴被他的兴头感染，便真的挑了起，最后选了随形荔枝冻，正雕得是满满的葡萄，还有只憨态可掬的小松鼠在上头偷摘葡萄。

    “眼光真毒，这块料子又油又亮，还是已去世的名师雕的，上的孤品，给你了！”胤回头道，他终于摸到了一把刻刀，“我想起了，你昨不是我若不生在帝王家该如何？今儿倒是想到了，那我就是去市井上头摆摊做金石篆刻的师傅也绰绰有余，或许也能做篆刻大家！之前老三拿一副名画求我给他刻压角章，我没答应呢吧，阿婉想刻什字？”

    程婉蕴想了半天，:“就刻‘达观’吧？”

    “！妙万物以达观！一切听其自然，随遇而安，果真很衬你！”胤擦擦手还真就坐在椅子上开始刻了，“给你刻阳文的，这俩字阳文看。”

    程婉蕴奇地看着太子爷熟练地刻章，心想他还真没吹牛呢，回头真能出去摆摊。

    她撑着下巴坐在太子爷面，把玩着他其他未雕刻的料子，奇地:“二爷有什章呢？是自刻的？”

    “我多着呢，有自己刻的，也有找名家刻的，闲章最多，有几方，刻得吉句、诗文什有，名章有几块儿，太子印、毓庆宫印，这就不用细数了，不大有意思。”

    程婉蕴就想起了很久之前他留给她一块太子手令，忽然留意到太子爷身上就像挂着一方小印，于是伸手过去托起看印面，艰难辨认道:“这是……坚净？”

    胤手上不停，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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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印如其人啊，程婉蕴想到“达观”，太子爷带在身上时时揣摩自省的却是“坚净”。

    青杏进送了果盘，程婉蕴便拿小银叉子，自吃一块儿顺道给太子爷也递一块儿，没一会儿人就分完了。

    大约刻了半时辰也就了，太子爷得意洋洋地上了印泥，拿了张小纸，啪啪盖了一下，果然刻的匀称自然，古朴雅致，胤自己赏了一会儿，才给了程婉蕴。

    程婉蕴一副也在欣赏的模样，实则内心极虚:她差点没认出是什字，篆体也太难认了！

    她果然不是文雅人。

    人正在屋子里赏玩印章呢，忽然何保忠进回话道:“太子爷，额楚大人求见。”

    程婉蕴便立刻站起了:“我去看看那几皮猴子去哪里玩了。”

    等她出去了，胤点点头:“让他过吧。”

    “！”

    没一会儿，额楚骑着马飞驰而至，小太监连忙过帮他牵马，他急得满头是汗，翻身下马随手把马鞭缰绳扔给了太监，急匆匆就进去。

    额楚呼哧呼哧还喘着气地跪在门口请安，胤刚抬手，额楚就又磕了头，咬着牙:“还请太子爷屏退左右！”

    胤使了眼色，何保忠立刻将屋里屋外的人撵了干净。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额楚才急切地:“太子爷，裕亲王病重！皇上已亲自回京看望！奴才就在京里，听裕亲王曾在病榻前为直郡王、八贝子话，如今直郡王也快马回京了！”

    胤倒不慌乱，他左右踱步略略思忖，扭头道:“皇阿玛可有口谕让皇子们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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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楚摇头:“奴才没有听闻。”

    “那就是了，”胤淡淡道，“我只当没有听过这事，你也当没有过。”

    额楚愕然抬头:“可是，直郡王……”

    “你下去吧，”胤打断了他，只眼睛幽幽冒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