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亏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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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茶也成了胤每日的课业一，阿婉的旨，要他每日吃一壶。里头拿毛尖做的茶底，又配了玫瑰、枸杞、红枣、核桃仁、桂圆、芝麻、苹果、葡萄干，用滚烫的水来冲，喝来微微一点甜，说是滋

    阴润肺、清嗓利喉。

    大冬天气候干燥，喝一壶倒也好。

    “多谢哥。”胤祥就见太监们端上来一个大盖碗，里头满满当当的料，他眨了眨眼这玩意真是茶？不是汤？他捧茶碗嘴尝了一口，香香甜甜，暖入心脾，数九寒天吃上一杯果然不错，他砸吧砸吧嘴，喝完了茶水，连里头的核桃仁和大枣也嚼吃了。

    太子见他吃得香，又叫人给他续了一杯，然后问了他几句居和课业，就笑道：“老四常说你骑马射箭一流，布库也学得好，弘暄如今是习文尚可，习武不成，过一阵子他也要上书房了，头你多照应照应这个侄儿，也常来毓庆宫教教他，我请你当他的武师傅成不成？这小子现在连软弓都使得不好，实在叫人忧心。”

    胤祥先是一怔，随即两眼发光，站来拱手道：“是，哥，弘暄的马上功夫，全包在我身上，若是学得不好，你也只管罚我！”

    这就是愿意接纳他的意了，给他找了个由头让他到毓庆宫常来常往。

    “那是他这个当学生的没好好学，罚你做什么？去吧，弘暄就在隔壁念书，你替我去瞧瞧他没偷懒，好好盯他读书。”胤让他把茶碗一并端过去，“等会我和你四哥谈完事，就过来找你。”

    胤祥本就是跟过来认门的，忙答应一身，身出去了。

    等胤祥出去，又让何保忠在门外侯，屋子里只剩胤与他人，胤才叹道：“你这么急过来，我心里就知道，只怕是没好消息。”

    “哥料得准。”胤神情也不轻松，点点头，便将查到的事一一道来。

    户部连官银亏空，要两个原因。

    一是养兵。胤从靴筒里拔出来一本折子，里头是他算的账：“朝廷每军饷开支就要一千七百多万两白银，占了全钱粮赋税的四成多。若是这笔银子养出一支骁勇善战的精兵来，也未尝不可，但……”

    胤没说去，但胤已经明白了。

    前善扑营的缺人就是一个缩影，八旗兵走的是兵合一、军政合一的路子，这种路子放在草原上、放在蒙古部落上都不会何差池，但入关后，继续用八旗的体制，就些不相宜了。因为八旗养兵不论打不打仗都发军饷，候是银子，候是粮食，准许八旗圈地，名义上是叫他们自耕自食，实际上是养出了一群不事生产的地主老爷来。

    军饷供养、佃户田亩，可是吃山山空、入不敷出的八旗子弟，贪图享乐已成了一种风气，挥霍一空便借钱过日子，不债便向旗主、皇帝求告。皇阿玛去曾经两次拨发库银代偿八旗子弟的债务，头一次从户部拨了六百四十余万两，第次六百五十五万两。

    “他们得了军饷，未置寸产，反而衣食靡费，不过一载又荡然无存。”胤摇摇头，“这样去，国库迟早要被这些蛀虫吃空的。”

    但是八旗兵政根深蒂固，他们就是靠八旗打关来的，要动军饷就是动了大清的根基，必然会爆发极大的冲突与抵制，而且八旗兵丁乃是世袭的，人生人，朝廷要供养的八旗兵越发多了，先帝期八旗兵只8万甲，如今已十万甲了。

    而且朝廷正是要对葛丹用兵的候，更不可从这上头想法子。

    “一件事……”胤又道，“各地吃空饷、虚额名粮已经积习难返，各省大小武职官员都吃空额，名册上又若千万兵，实际上兵伍不足正额三分一。您放在户部的主事程世福悄悄把这事和我说了，这笔空额实际上户部早知道，但皇……皇阿玛默许了，武官品级本就低些，便特许作为武官的养廉银子用的，只是空额吃来欲壑难填，许多无关在军内谋私肥己，这是从官到兵都腐败不堪了。”

    胤叹了一口气：大清的官制向来是文高武低，文官的品级从正一品到从九品，一共十八阶，但无关从一品到正七品，只十阶。武官晋升路一直都低文官，俸禄也比不上文官。不让武官爬得快，是为了防安史乱、杯酒释兵权类拥兵自的祸乱演，但行伍没好处，谁当武官？皇阿玛才会想了这么个法子来防人人弃武从文。

    这几件事都不是一解的，皇阿玛也未必不知道，只是他难以根除，只要八旗在，就会这些腐败风，但那吃空额养廉银，是可以想别的法子去改的，但也不是一半会解决的了的。胤觉皇阿玛总在抑制贪腐上头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而化，在他心里只要贪官干，也未尝不不用。

    胤觉如今天大治，人辈出，若不是真的不可替代的人才，何必要去将就贪官？若是他为政，必要清贪腐！国家连银子都没了，底老百姓的日子又多好？钱既没到皇帝的口袋，也没在老百姓的口袋，想也知道全了那些贪官污吏、财主地主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