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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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泄似的在房门口打了一阵布库，他出了一身

    汗，头脑也清醒了。他将擦干的帕子扔给何保忠，回房换衣裳。

    伸着手臂任由太监宫女围着收拾衣带的时候，他忽然想一件事来：他似乎回回做梦，都是在后罩房。

    这让他傍晚寻程婉蕴时，没忍住捧她的脸，上下端详了许久。

    程婉蕴边脸颊嘴唇都被他的手捧得嘟了来，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不解地歪了歪头：“踏（太）子爷？”

    她对这一切都恍然无知。

    阿婉看着傻乎乎的，不像是有这等仙缘的样子，难不成是后罩房这里有什么神灵？听说毓庆宫以前是前用来祭祖的奉慈殿，但怎么想前的祖宗也不会保佑他这个大清的皇太子吧？

    不在梦中将他掐死就不错了。

    所以这根子还是在阿婉身上？胤不大相信，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试探试探。

    胤松了手，揉了揉她的脸颊，柔声道：“怎么浑身都一股甜味？今儿做什么了？”

    “我给您熬了莲子糖，安神养眠。”程婉蕴连忙让青杏端来一碟子晶莹剔透的莲子，莲心都被一个个小心翼翼地剔了，莲子也熬得软糯，难得的是颗颗粒粒都还维持着完整的形状，且全都裹上薄而均匀的糖稀。

    她亲手将碟子捧到他面前，胤却先留到她发红的手指。

    程婉蕴他视线落在她手上，不由往回缩了缩手指，将指尖藏在碟子下头，轻声解释道：“不碍事，熬糖的时候叫锅边烫了一下，泡过凉水了，不疼的。”

    胤将那碟莲子糖接过，却没有吃，而是探手将人揽到了怀中，叹气：“也是的，这样的粗活叫谁做不好？”

    “旁人也不会做，熬糖蘸糖也是需要技巧的呢。”程婉蕴也像个小狗似的往他怀里拱，“其实，也是想亲自给您赔礼道歉，昨个我是不是……惹您生气了？”

    胤心软了又软，抚了抚她的背脊：“哪里的话，昨夜是真的有事，本不相干，倒连累得白担心一，是我的不是。”

    程婉蕴这才松了口气。

    她一整天都在想，她昨天把太子拍醒了，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虽然现在太子言辞含糊不愿说出真实原因，但她能确受到，他的确没有再生气了，那个熟悉的、温柔的太子又回来了。

    胤垂眸揉了揉她纤细的手指，指尖被烫伤的痕迹尤为显，他让何保忠拿烫伤药来，亲自给她抹药，他的手轻，但程婉蕴还是疼得瑟缩了一下。

    “都有些泡了，还说不碍事。”胤微微拧眉头，低头吹了吹，“平里厨艺利落熟稔，怎么这回这么不当心？”

    程婉蕴哪里好思说自是走神了，一边蘸糖一边想不知道这季节还有没有山楂呢，她糖熬得这么漂亮，不做些冰糖葫芦都可惜了，结果就烫到了。

    于是只好低头羞赧道：“想着太子爷，一不留神就烫了一下。”

    胤心底十熨帖，又有些脸红。

    当着一屋子奴才，竟然也这样坦率地说想他想得烫了手，没瞧何保忠那厮正假装聋了似的左看右看呢？她的宫女也各个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到了第二，给小阿哥请平安脉的太医来了。

    小阿哥快要百了，瞧着还算康健，李氏照料得是精心，胤跟着瞧了，白生生胖嘟嘟的手脚好似藕节一般，手脚上都挂着吉祥平安的银铃，穿一件红色肚兜在床榻上哼哧哼哧地想爬，却还只能倒腾四肢原地不动，了他一边咧嘴笑一边流口水。

    只是小阿哥兴许是在娘胎内挤压久了，一边的肩头总比另一边矮些，肘部的角度也略有些朝内扭曲，太医们琢磨了半天，只能隔几过来针灸一趟，再每将小阿哥的手臂用绸带固定在床架上一个时辰，治疗个一年半载，兴许长大些也就好了。

    满屋子的人都被逗笑了，胤过抱了抱，小家伙不认生，拿大眼睛瞅着自，他笑着点头道：“沉了！发福得，生得一副好福相。”

    李氏拿帕子给小阿哥擦了擦嘴，跟着逗趣：“能吃的，个奶妈子的奶都喝得精光呢，夜里也要喝上三四顿，不然哭来屋顶也要掀翻的，今儿许是阿玛来了，乖得，一点都不闹了。”

    “用心了。”胤目光沉沉地瞧着李氏，又提点道，“王氏的百要记得叫人做场法事。”

    王格格走后，她生前所有脉案、膳单都已封存，凌嬷嬷曾来回说，王格格孕中吃了不少山楂、陈皮、石斛之类开胃消食的汤饮茶饭，原是为了缓解头几个月脾胃不适易呕的反应，后面就是因为胃口吃开了，不得不喝些消食的防止饮食积滞。

    有的是太医开的，有的是李氏赏的，有的是王格格自个让膳房做的。若不是如此，她恐怕也不会因胎儿过大而难产。

    石斛乌鸡汤，他记得李氏给王格格赏了好几回。

    胤打量着又回过身抱孩子的李氏，小阿哥扯着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