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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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什么?徐归远心里有数,当然是要试他真心与否!这主意柳官不敢想,揭青谷没那个脑子,想必就是赵秀年出的!想不到,这小子生得一张憨厚面孔,其实七窍玲珑,跟莽撞的揭青谷真是天生地化的一对!

    以前,柳官日日看着好友琴瑟和鸣,不知思及自身时,是否愈发酸涩呢。

    又想到柳官了。徐归远心想,这相处不过几日时间,柳官已在他心中颇有些责任之外的分量了。

    “你去问他。”揭青谷推柳官。

    柳官结巴:“问、问什么?”

    揭青谷恨铁不成钢:“就问他,这些日子装腔作势,是打的什么主意?快去,爷们醉了,等醒来一概就忘了,这是最好的时机,不可错过。”

    柳官仍旧犹豫不敢上前,揭青谷干脆就替他道:“诶,皮匠,这里你老婆有话问你哩。”

    徐归远:“问甚?”醉眼朦胧的样子。

    柳官被揭青谷又推了一把,磕磕巴巴道:“当、当家的。”

    徐归远慢慢地点点头:“嗯,我在这。”

    或许是他那酩酊的神态和摇晃的动作,叫柳官一时有了勇气——其实细细想来,柳官并非是完全懦弱之人,他敢对秀才剖白心迹乃至敢杀皮匠,都证明其心性本不弱,只是生来被苦难埋没了而已。

    柳官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揭青谷走过来,拉起他一只手,紧紧地握住,道:“说呀!”

    “当家的。”柳官终于问出了口,虽然声音气若游丝,“你这几天说的话,还有你、你今天跟四弟说的话,是、是真的吗?”

    “什么话?”徐归远故意反问。

    “就、就是,”柳官卡了好一会儿壳,才说出来,“你说,你不会再、不会再——”

    或许是“打骂”这两个字太痛了,他嗫嚅了半天,始终说不出口。但徐归远知道他心里一定将要说的话反复思量、刻骨铭心了的,所以,就笑道:“怎么不真?比真金还真,若要不信,剖出我的心来看看罢。”说着,就要去解腰间的刀。

    赵秀年急忙上前按住他的手:“徐兄,你醉了。”

    “那绝没有。”徐归远一本正经地看着柳官,微微含笑,手指着地下的五六个空坛子,“我没醉,还能再喝两坛。”

    “那这肯定醉了。”揭青谷嘲笑,“就是醉了的人才这么说话。”

    徐归远就扒拉着赵秀年的手,那想要站起来理论的模样,惹得柳官也微微弯了下嘴角。

    那是极青涩纯真的笑,只看见动嘴角,眼睛却是飘忽的、警惕的,像是撞了大运打到猎物的小兽,一面满足地享用,一面忧心着四周。

    徐归远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酒泡化了,蓦地软成小小一团。

    紧接着,柳官就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的事。他凑近了一点徐归远,小声道:“那、那可不可以,签个文书?”

    柳官还知道文书!徐归远很惊讶,又很遗憾。惊讶是的这淤泥里也能开出憔悴的花,遗憾的是这花没长在他的花盆里,以致蹉跎多年,几乎零落。

    好在,现在还不晚。

    “签呀。”徐归远笑嘻嘻道,“拿纸来,我写。”

    皮匠早年做过狱卒,是认得几个字的,只是文理不通。所以,听他这么说,大家伙都没惊讶,揭青谷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立刻取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来。徐归远一看,啼笑皆非,原来那纸是不知包过什么的白纸,上头还有一块油污呢,那笔则是描花样的小笔,捏在徐归远手里就像个针似的。

    “我来念你来写吧。”揭青谷就跃跃欲试。

    “怎么写?”

    “你就写,‘俺皮匠徐青山,以后保准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要是再打老婆,就天打雷劈’。”揭青谷就道,他似乎看过一些类似的保证书。

    “不好不好,那、那都是爷们儿们骗人的。”柳官比揭青谷看得明白些,急忙就道。

    徐归远就笑笑,将笔饱蘸了墨汁,就在那纸上写了三个大字,一面念道:“那我写‘生死状’。”

    屋内立刻落针可闻,只能听到徐归远一字一句地念着:

    “徐青山,字归远,今明德元年八月初四日晚纳生死状:此生若再有凌虐夫井氏讳柳者,甘为其所弑,以报前孽,亲眷官府,皆循此状,不得追究。立状人,徐青山。见证人,赵秀年,其夫揭氏。”

    写完,痛快地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个红手印,随即揭起来递给柳官:“收好,不要丢了。”

    柳官已经目瞪口呆。还是揭青谷先反应过来,抢过那张生死状,横来竖去地看了两遍,就揣在了自己怀里,哼唧:“呵,谁晓得你写了甚,待我寻个识字的念给我听听,再做处置。”

    徐归远点头:“这是应当。”于是转头继续与赵秀年喝酒,不去看柳官激动得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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