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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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钧炽和面前沙发上对坐着的男人面面相觑,男人太阳穴处和唇角处的两道青紫痕迹显得尤为滑稽。几分钟前,贺执一拳挥在他的太阳穴那儿,还想落下第二拳时,陈钧炽及时扯住了他。
而后他一言不发,神色冰冷,转头往楼下走。
再之后,魏如萍跟着出来,将男人和陈钧炽一并拖进去,关了大门。
这会儿魏如萍捧着从来不会在家里出现的冰袋走到男人面前,眉紧蹙着,其中的心疼之色显而易见。
她将冰袋摁在男人太阳穴处,“你今天怎么回事,下巴这里伤了还不够,还被人揍一拳。”
男人“嘶”一声,矫情得很,“谁知道,那小孩见了老子就是一拳,我压根不认识他!”
陈钧炽冷眼旁观这一切,两人对话里熟稔的程度明显不是近两天刚认识的。
魏如萍和男人小声絮叨,片刻后,似乎才想起自己还有个被蒙在鼓里的亲生儿子,直起上半身,向着他招了招手,“过来叫人。”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空气里藏着些剑拔弩张的氛围。
见他不开口,魏如萍没好气地“啧”一声,用手肘撞了撞男人的胳膊,“你介绍一下啊。”
男人很配合她,手里抓着冰袋,扶着脸看向他:“你好,我姓崔,你叫崔叔叔就行。”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自我介绍,面前人仿佛和小时候将他关入小工具房的男人面庞渐渐重合。
那一瞬,他仿若跌入冰窖。
明明不过九月底,像是入了寒冬,周遭空气冷得不像话。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男人接着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还去过你们家。”
封尘许久的记忆被掀起,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那日午后撕心裂肺的哭声清晰回响在耳畔,最后一丝光线随着男人冷漠而无情的扣下门锁的动作消失。
眼前蒙上一片黑暗,很短一瞬。
随即复亮,面前男人的面容重新清晰起来,陈钧炽的脸色却不怎么好。
魏如萍还在责怪他:“一点礼貌也没有,见了客人也不打招呼,哪里学的坏习惯!”
陈钧炽张了张嘴,喉间梗塞,一句话也说不出。
崔世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摆摆手说:“不碍事,小孩嘛!长大了都这样,内向得很。”
“平时自己在家的时候话多,还老爱呛人。”魏如萍朝着他瞪一眼,“以后进社会这个性子够他吃亏的。”
“行了,他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崔世诚一点儿不避嫌,“你操心操心我就行。”
魏如萍反倒紧张起来,瞄一眼陈钧炽,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安下心来:“晓得晓得。”
二人说着不符合年纪的甜言蜜语,唾沫星子能把人淹死。
陈钧炽木然起身,像是用了此生最凶恶的目光,瞪向崔世诚。
后者察觉到他的情绪,不仅不恼,反而浅笑起来。
这无疑是一种挑衅。
陈钧炽很想像贺执那样痛快给他一拳。
“陈钧炽!”魏如萍猛地提高音量,“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男孩子是谁?让你去上学读书,你就和这些人鬼混去了?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你还想把人往家里带,你长本事了啊!”
旁边有人撑腰,她越说越起劲。
那是贺执。
是邻居林大爷特意叮嘱过不能接近的人。
陈钧炽当然不会说实话,但魏如萍总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吵着闹着非要让他说个明白,大概是替自己的男人感到委屈。
她和崔世诚什么时候好上的,陈钧炽一概不知。
但这会儿也多少能推测出来,大概就是从魏如萍行为反常的那段时间开始的。
什么人会在和前任丈夫离婚后不到两个月就能和其他人好上,约莫也只有魏如萍能干出这种事来。
陈钧炽脑袋清醒了些。
他仍旧纳闷,魏如萍和崔世诚早不在一起,偏在这时候捅破窗户纸,什么缘由?
难不成是这人一直在等魏如萍?
这世间情情爱爱本就难懂,何况他一个恋爱经验为零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自己亲妈魏如萍到底什么想法。
“你说啊你!发什么呆!”魏如萍的一声尖厉叫喊将他思绪拉回。
陈钧炽下意识皱眉,随口扯谎:“那是安佳老板家里的亲戚。”
“又是安佳老板。”魏如萍叉着腰气急败坏,“你天天嘴里念着心里想的都是他吧!你怎么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给你当爹呢?”
陈钧炽望着他妈撒泼打滚的样儿,甚至很想问问她是不是整天想男人把脑子想糊涂了。
“那小孩是不是住老板家里?”魏如萍问,“改天我得去找他算账去!”
找呗。
你去喻青刚家翻个底朝天你也找不着贺执。
陈钧炽的余光扫见一旁站着的崔世诚,泛起一阵恶心感。
男人抱着臂,眉眼间的那股子傲慢感和那天如出一辙,装得清高,骨子里却是掩盖不住的糜烂气息。
他一定是个坏得透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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