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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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左严抬起头,望着天上,“下雪了唉!”空中洋洋洒洒飘下雪花,被晚风吹得四处飞舞。
左严突然一把拉住廖誉的手,转身就跑,丢下一句,“你们先走,我俩打车回去!”
廖誉想要挣脱,却被他紧紧拽着,沿着街边跑了好长一段。穿过贩卖小吃和饰品的摊位集市,经过一家家韩货超市,又从一个小的舞台前路过,上面的歌手在唱着没有听过的歌。
直来到一片人少的绿地,左严才终于肯停了下来。
廖誉体力不好,这时候跑得只顾得喘气。
左严的头发上落满了雪粉,羽绒服的前襟上也是。他猛地晃了晃脑袋,“宝贝你冷不冷?”
廖誉的嘴边呼出白气,气喘还没平息,“你过几天就去住战队宿舍吧,训练后边会紧张起来,也更方便。”
“好呀。”左严说,“那你陪我住。我训练的时候你不也得去?”
廖誉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左严终于把衣服上的雪拍完了,停下动作,“你不高兴了。”
廖誉平淡说道:“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路灯将长街照得通亮,三两行人从旁安静路过。南方的温度还是太高了,留不住雪,落地成水,只有绿油油的草尖上,浮着一层薄薄的雪沫。
左严将廖誉头顶的雪花一点点拂掉,“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好像没惹你……我有点想不出来了。”
他突然顿住,“呃,宝贝。你该不是因为刚刚那个女生吧?”
廖誉还是没有说话。
“唔,可是我跟她不熟啊。”
“不熟?”廖誉眼里泛着冷清的微光,“那你跟我熟吗?”
左严有点懵,“这有什么可比性。我连她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是……”
廖誉笑了,神情冷峭得像这阴雪的天气,“你是不是觉得,每天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可比去泡网红之类的,有成就感多了。对吗?”
左严眼神一凝。
雪还在下着。城市上空一片浓郁的黑暗,云层低悬,快要碰到头顶。
左严的剑眉向下压了压,许久,“其实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件事,对不对?”
“这几天你就有点怪怪的,也不爱跟我说话了。”他说。
“就从上次。因为上次你说完那句话之后,我没有反驳你。”
廖誉依旧不说话。
左严叹了口气,“宝贝啊,你有话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呢。”
“那如果我想不明白呢,你准备怎么办。是一直就跟我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然后哪天转头就跑掉了?”
“你生气是因为,你上次说,不管我是认真的,还是觉得这样很好玩,还是想在你这找什么成就感……你说完我没有否认,你就生气了。一直自己生闷气到今天。”
左严瞳孔的色泽深邃,“可是你想要我怎么说,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而且,”左严顿了顿,“我可能,自己也不知道。”
“我只是,每次看到你……”
左严又轻轻拨了拨廖誉刘海上的雪,有一片向下掉到了睫毛上,廖誉闭起一只眼睛,雪片化了,就挂在睫毛尖。
左严没有继续刚才的话,转而说道,“宝贝,我上次说,你这双眼睛就像妖精一样。我一定是被你蛊惑住了,不然,我为什么会……”
“我为什么会觉得,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会答应,毫不犹豫的答应。”
雪更大了。终于在冰冷的地面铺上了浅浅的一层,行人留下几行淡淡的脚印。
左严低了低头,声音更近,“今天那个小姑娘,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前女友。或许也不能叫前女友吧,因为我后来也不知道我朋友到底追到手没有。”
“我朋友当初,以能带她去后台要我签名的理由,来讨好这小姑娘,想追她。”
“我空闲的时候,那朋友偶尔缠着我陪他打天梯。结果一打他就把这小姑娘也拉进队。可能他太菜了吧,我不在这小姑娘也不会跟他玩。”
树木沙沙作响。隔了好一会,廖誉突然说道:“要签名,打天梯,这种事情你不是每天都能遇到?这你都能记住。”
左严笑了。越笑越大,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笑出声来。趴在廖誉的肩膀笑了起来。
廖誉皱眉,“你笑什么?”
“你呀。”左严下巴抵着他的肩,“天天说我幼稚,其实你才像小学生。”
“为什么能记住她呢……让我想想。”左严的头向着廖誉的颈窝歪了歪,目光调皮,“因为这小姑娘挺漂亮的呀,我就记住了。”
廖誉向后一步就要抽身,左严立刻伸手把他抱住,“啊啊啊啊我错了宝贝。不漂亮,全世界只有你漂亮。”
“能记住当然是因为,我朋友整天都在跟我念叨她啊。差不多就是那种——可以给我讲讲xx吗,已经有五分钟没听了。”
“我朋友跟我提起她的频率,差不多就跟你和别人提到我的频率一样……哎哎哎宝贝别走我错了,哄人的时候不能嘴贱,我记住了。我改还不行吗。”
廖誉还要挣扎,左严又抱紧了一些。廖誉终于不动了,任他抱着。
“这么看来,我还真该感谢那个小姑娘了。她简直救命恩人啊。如果不是她,你根本都不会让我发现你是这样想的,直接就准备把我推开了,是不是。”
他学着廖誉的语气,“怎么会有人……说的时候满不在乎,结果说完又自己生气呀。”
廖誉被左严紧紧按在胸口,“那哄好了没呀?宝贝,我今晚回家,是跪键盘还是上床睡觉呀?”
廖誉终于噗嗤一声。
“你笑啦。那没事啦?”
左严稍稍松开一点手臂,看他的脸。
继而又完全松开,去拉他的手,“宝贝,你的手好冰啊。”
“宝贝,你发没发现?最近这些年,每年冬天上海都一定会下一场雪。”
“可以前每次下雪的时候,我都不是很喜欢。毕竟这雪化得也太快了,出门一走路,鞋子就要湿掉了。我每次,都只觉得好冷啊,感觉不到别的。”
“可这次下雪,我现在只觉得……”
廖誉仰起头,“只觉得什么?”
“只觉得想亲你。”
左严的双手覆上了他的脸侧,掌心的温度过度到廖誉冰冷如冷血动物般的脸颊。
不行。
不能在街上……
眼前光线一暗,左严的吻落下来。起初浅尝,缱绻温和。廖誉的安静,助长了左严的肆虐,舌尖伸进了他的嘴里。
雪在灯下飞旋乱舞,万籁俱寂。
他终于还是没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