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条猫尾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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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砚在拿到文件之后,用了两天时间,将整个白家的情况和国内的商圈关系理透了。墨寒叹为观止。
白子砚和段沧很不一样。
段沧进行一个项目时,总喜欢把这件事跟到底再去完成别的,为此经常错过饭点,也落下了胃痛的毛病,墨寒与他在一起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他不受胃痛的困扰。
但白子砚不是。
他擅长分配时间,也擅长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有一只木质古典风手表,订了闹钟,来提醒自己吃饭和休息。
白子砚很会照顾自己,即便出国时还不满十八岁,却也把自己养成了这样优秀的模样。
很多人只学会了如何去爱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爱自己。
白子砚在白家公司顶层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的风格与白大哥的截然不同。
办公室用了温和明快的色调搭配,绿植长得很好,一片葱绿,据说是之前白子砚在国外养的,又空运回了这里。
白子砚养花似乎不太挑剔,价值几千万的兰花和几块钱的仙人球养在一起,都被养的葱郁漂亮,在阳光下像一个个举起双手欢呼的孩子。
白子砚在处理文件,墨寒无处可去,便靠在桌子旁,去看那一簇簇重瓣太阳花。
太阳花生命力强又开得潇洒,花期很长,花色也多,就这么挨挨挤挤地占满了一整条长方形土面的花盆,缤纷的花色无端让寂静的办公室显出几分热闹。
或许是因为段沧收藏的、有关白子砚的照片中,他总喜欢穿白衣的缘故,又或者是段沧朋友在提起白子砚时言语中的钦佩与仰望,总之在墨寒心中,白子砚一直是如月光一样清冷而高绝的角色,连喜欢的植物也必然是腊梅兰花之类清雅的。
直到死后,墨寒跟在白子砚身边一段时间才发现,白子砚与想象中的大不相同,而且——更加优秀。
优秀到连被爱人当了七年替身的墨寒,都对他升不起丝毫嫉恨,反倒觉得难怪段沧会记他十年。
或许,如果当初段沧没有来招惹他,当他在新闻中看到两人喜结连理的报道时,也会真心实意地赞一声般配。
蓝色多瑙河响起,放在桌前的那只木质小手表优雅地提醒主人约定的时间已到,白子砚舒展了一下身体,收拾东西便要出门。
墨寒被带着飘在身后,他知道,今天段沧约了白子砚出去。
白子砚才出门,迎面看到了白大哥,白家人吃饭的时间好像很是接近,两兄弟往往会同一时间推开办公室的门,来一个面对面。
“今天要出去吃?”
白大哥的目光扫过白子砚身上新换的休闲外套。
“对,阿沧约我出去。”
白子砚笑着晃了晃手机。
他从未在家里人面前掩饰过于段沧的事情,这让墨寒有些羡慕。
当初他刚与段沧在一起时,也曾欢喜到想要告诉所有人他们的故事,可那个时候,他身边已经没了能说这些的亲人。
他总不能把这些告诉墨家人。
墨琴或许会奇怪地看他一眼,墨生衫大概会嘲讽地冷笑一声,至于墨父,没准会直接把他剥干净送到段沧的床上,然后再以他为条件,和段沧谈合作。
他只好把那份喜悦闷在心底。
可惜当初的喜悦没有酿成甘醇的酒,而是慢慢地腐烂在角落,直到某天打开藏着它的盒子,放出一阵恶臭。
……
今天天气不错,白子砚出门时正是下午,天空蓝到有些失真,简直像是一整块蓝色的玻璃。
“阿沧,咱们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段沧笑起来,汽车发出开心的欢呼,载着两人冲向远方。
墨寒坐在后排,看向窗外,只能庆幸这次段沧开得是四座汽车,他不用像只风筝似的,在空中飞来飞去,忽视心头像是被塞进了一整颗柠檬似的酸涩。
墨寒的方向感很好,大概是遗传的他那孤身进城质问墨付,又失魂落魄回家的母亲,他很快就发现,段沧走的方向很熟悉。
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他看到硕大的摩天轮时,化为现实。
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一家游乐园,而在游乐园的后面,开着车一直走,有一片花田。
白子砚站在花田前,久久不言。
硕大的野芍药在长而韧的野草地上舒展枝叶,沉甸甸的花朵坠在枝头,汇成一片绚烂的花海,如同锦缎似的斑斓地毯。
此时已是傍晚,天边火烧云漫卷,在深浅的金红之下,花田向远处蔓延,似是看不到尽头。
段沧就在这漫天云霞中转过身来,目光如水,是墨寒从未见过的温柔。
“子砚,这份惊喜如何?”
白子砚回过神来,与段沧对视,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个自己。
“……我很喜欢。”
白子砚的面颊映上一层红,如同也被火烧云烫到了面上。
段沧的身影渐渐向白子砚靠近,在铺开的姹紫嫣红中,如同电影的终章。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这片花田,明明是他发现的。
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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