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猫尾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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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上菜的速度与节奏绝佳,味道也完全配得上它的身价,不枉段沧的高级会员卡。很快,段沧与白子砚就忘了他这片令人不愉快的狗皮膏药,开始了轻松愉悦的交谈。
墨寒坐在角落,看着眼前的两人。
平心而论,他们很般配。
至少比自己与段沧相配得多。
段沧是段家的唯一继承人,白子砚是白家的二少爷,两人有着旗鼓相当的家世,不相上下的相貌,难得可贵的是,两人还是青梅竹马,自小相伴到大,无话不谈。
他们之间的亲密,委实是他一个外人难以插足的。
墨寒收回目光。
不过他怎么想都无所谓了。
毕竟,他已经死了。
“子砚,如何?你出国这些年,深蓝的牛排是否与你印象中的相同?”
段沧笑着问。
白子砚点头,一双好看的眼睛弯起,他向来温雅,此时却多了几分少年的俏皮,“果真,世上最美好的事,是物是人也是。”
这段绕口令似的话,段沧听懂了,他跟着笑起来,眉眼间带着化不开的缱绻,墨寒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就像是曾经七年的笑意都被储存到此时,一并涌向白子砚。
“说来,咱们第一次见面,可就是在这里,你觉得这里的牛排好吃,我那时候可不觉得。”
白子砚哈哈大笑,奇怪的是,他就算大笑,也不会让人觉得失了礼数,反倒像是清冷的月光终于照向了大地,让人没来由地被他感染,一并弯起嘴角。
“你竟然还记得,我发誓我那时候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若是介意,下一顿,下下顿的牛排我都请了。”
当年,年仅五岁的白子砚和段沧,在商业聚会上,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白子砚正和一块牛排斗智斗勇。
深蓝的牛排向来软嫩多汁,可惜这次的来客里,偏偏有位喜欢吃全熟牛排的客人,而且还专门嘱咐了后厨,希望能让他的牙齿体会到与皮带搏斗的乐趣。
客人有所要求,后厨定然尽心尽力,奈何那天出了个小岔子,这份特质牛排,被端到了白子砚的桌上。
自小学习礼仪的白子砚,虽然只有五岁,但对付一块牛排不在话下,他自信地拿出了刀叉,却惊讶地发现这块牛排的弹性居然出乎意料地足。
白子砚来了斗志,势必要把牛排给切下一块来,他用上了吃奶的劲儿,没想到手一滑,整块牛排飞了出去,正巧拍在了路过的段沧的头上。
段沧的眼眶接着就红了。
白子砚慌慌张张跳下椅子正想道歉,段沧就一拳打了过来。
当时白子砚还在换牙期,有颗牙本就松动,被这么一打,居然直接打掉了。
白子砚吐出一颗米粒牙,疼得眼眶也跟着红了,他只有五岁,小孩子气性大,挨了打哪有不还手的道理,两只小豆丁当即滚成一团,最后还是各自的大人出面道歉。
后来,两人不打不相识,反倒是成了顶好的朋友。
他们说起小时候的趣事时,就连一向冷峻的段沧,好像都变回了小孩子。
墨寒看着段沧,闭了闭眼。
好干净的初遇。
当年他们的相遇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记得,那是个冬天。
那年他刚以私生子的身份被墨家接回家,与一切都格格不入。
墨家原本有两个婚生子,姐姐墨琴,小弟墨生衫,对他这个私生子的到来,姐姐漠视,而弟弟则极为敌视。
墨寒完全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没有比一个私生子的存在,更挑战家庭的和睦了,若不是他生理学上的父亲不知哪根筋没搭对,以半强迫的方式把他接过来,并承诺负担起外公的高价医药费,他也不会到墨家来。
所以不管墨生衫是故意在大雨天把他锁在门外,提前让司机开走让他宴会迟到,还是故意在他饭菜中洒他过敏的花生碎,他都只是安静地处理好后续的一切,甚至在墨父面前,帮墨生衫遮掩。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许,是因为有一晚雷霆大作,他被雷声惊醒,想去喝杯水时,听见了从墨生衫房中传出的哭声。
那哭声委屈至极,夹杂着一声声的“妈妈”。
“妈妈别走!”
“妈妈别丢下我!”
墨生衫深陷梦魇,他的哭声,像是要把站在走廊上的墨寒,也一并拖入黑暗。
墨寒想起母亲自尽的那晚,她在用墨父送的刻刀割断自己的颈动脉之前,看向他,一字一顿。
“我恨你。”
鲜血喷涌在他的脸上,温热。
他那时才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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