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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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大喜日子扇你。”他便没有再提。
容靖虎摔在地上,轮椅和一个木盒倒在不远处。他要过去却只能靠着双手而非双脚。他眼眶红着,抬起手看手里捏着的玉佛。
这是容宁买的,容轩和他见最后一面时专程给他送来的。
一子一女,一人送剑一人送佛。
他狼狈再次支撑起身子,想要尝试用脚走路。可支起身子,脚上没有任何力道,最终不过是换了个姿势坠在地上。地上摊着软毯,摔下无声。
容靖虎无声用拳头奋力捶打着自己双腿,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
不知再过了多久,容靖虎抬起手将玉佛挂到脖子上,沉下脸松口:“进来。”
门口跪着的侍卫终于起身。侍卫跪了太久,起来后一个踉跄,可还是不管不顾打开了房门。房门打开,侍卫才看到了屋内头发凌乱、衣衫狼狈的定国公。
侍卫哑然,死死咬着牙肉,上前摆正轮椅,想要扛起定国公放在了轮椅之上。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刚才的悲愤全消,只剩下哀伤。
容靖虎没有管侍卫,一把推开人,用双手支撑着身体亲自爬上了轮椅。他挺直了腰背滚着轮椅出门,沉声:“下山。”
青山下山路,对容靖虎来说早已没有难度。他失去了双腿,该接受轮椅。
当到悬亭,容靖虎看到亭内站着净惠住持。
净惠双手合十,朝着容靖虎行了礼。
容靖虎看着净惠,开口:“您说得对,我是放不下。”他推着轮椅进悬亭,对上了桌上木盒。多年前的木盒经历风吹雨打,色泽浅淡看着陈旧。
他打开木盒,取出了里面多年没有丝毫变化的明镜剑。他轻抚剑身,手握上剑柄缓缓抽出,动作与当年容轩抽出时一模一样。
只是此时无人知晓。
容靖虎看到了剑身上的坑洼,很快用力塞回剑身。明镜再次嗡鸣,像与容靖虎同悲同喜。
他转动轮椅对上净惠,没有再双手合十行礼,而是如同武将拱手:“大师,有缘再见。”
净惠欣慰:“有缘再见。”
容靖虎彻底下山,出了青山范畴。他没有直回容府,而是让人将他送去了永安园,直接面见圣上。
得到帝王准许后,容靖虎配着明镜剑来到皇帝面前。
皇帝见着消瘦很多的定国公,再想到刚过世的容轩,亲自上前拍了拍容靖虎,长叹气:“定国公,节哀。”
容靖虎用双手撑着他自己从轮椅上下来。他身子如此,本可以不跪拜皇帝。只是此时此刻,他见陛下试图伸手,轻微摇了摇头。
曾经被戏称战神的容靖虎,落在地上缓缓将自己调整成跪拜姿态。他下身无力,上身傲骨犹然在。他将配剑双手捧在面前放好,朝着皇帝行叩拜礼。
一下,两下,三下。
三个响头,清清楚楚。
皇帝倒吸气,想扶人起来:“哎,定国公这是做什么?战场本就无情,容轩这次虽身败,但不算输了战场。北疆不是还有将士守着。”
容靖虎不起,语气肃然:“不。北疆有此等阴险狡诈之人,寻常将士难以敌对,必该早早诛之。臣恳请陛下允臣北上,镇守北疆!”
皇帝失语。
容靖虎很清楚自己情况:“臣身残,无法上战场,但多年征战驻守,对北疆了解胜过所有将士。臣恳请陛下允臣北上,镇守北疆!臣愿立军令状。若非臣死,无人可过边关。”
大乾不差武将。
容家不同。
士气这种东西对士兵而言确实重要。大乾需要一场胜战,将容轩之死盖过去。而容靖虎身为容家人,曾经常年驻守北疆,哪怕不是上战场,而是驻守北疆指挥士兵,也比一般武将更合适。
皇帝也不甘,也愤恨。
容家下一代孩子怎么还只是三岁小儿。
他拿起明镜剑,躬身对容靖虎开口,郑重开口:“朕允了。”
容靖虎这是将容府的荣辱都压在了这一回。成则容家注定不会衰败,败则定国公只成一个名头,再无殊荣。
容靖虎再度叩首:“谢主隆恩。”
明镜剑重铸。
当大“乾”旗再度扬起,所有人才想起当年的容家战神。
而再一次来到军营中的容宁,也与曾经的孩童不同。逐渐长个的她,决定将战绩刷新。她站在人群前面,对着眼熟的侍卫们:“什么叫十二岁太小了,不能上战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要我是武中第一,就能上战场了,对吧?”
侍卫们听到这话,突然隐隐感到全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