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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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到周六下午,傅听岘在企鹅上找她,问她要实验数据。简以正与好友喝下午茶,懒得搭理他,敷衍地回了句明天下午会把数据发你的。

    傅听岘回她一个微笑表情。

    阴阳怪气的,拽给谁看哦!

    简以不爽,她会在老师要求的时间前完成,用他催?

    然而周日临时出了意外,简以通宵追剧,睡得迷迷糊糊,着急忙慌起床不小心撞在衣柜上,扭了胳膊......等家庭医生处理好,赶到学校实验楼,保安说负责物理实验室的值班老师刚锁门下班。

    简以又急又痛,抱着伤臂飞快往校门口跑,好在老师因取快递耽搁了些时间,才被简以追上。

    走进实验室,简以满头薄汗,刘海吹乱,狼狈至极。更惨的是,胳膊扭伤,一只手连接电路非常困难。

    当她跟导线和电流表作斗争时,安静的楼道响起脚步声,很快,傅听岘出现在门边。他手里拿个篮球,一身潮牌卫衣,眸色慵懒,黑短发半湿,明显是刚运动完。

    短暂对视,他开口。

    “还算有救。”

    从睁眼开始倒霉,简以窝着火,冷冷地回:“实验数据一会儿发你,别在这里打扰我。”

    傅听岘转着篮球走进来,注意到她的胳膊,挑眉道,“手残了?”

    “......”

    清爽的薄荷气息靠近,洗发水的味道干净清冽。傅听岘在实验桌对面坐下,拿起导线,“帮你接。”

    简以硬气拒绝:“不用。”

    “就你这进度,天黑都做不完。”傅听岘冷声,“别影响我们组的实验成绩。”

    最后实验顺利完成。

    但一次实验作业的教训治不好拖延症。等第一次月考后,简以懵怔望着全校第八的成绩单,如遭雷击。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进柏晟的,没有差生。简以倍感压力,她的天资不再无法超越。意识到这一点,简以立马改正散漫状态,全心投入学习。

    每天多做两套练习题,周末整天泡在实验室,玩命儿似的努力。

    长此以往,睡眠自然严重不足。在某个周日做化学实验时,一时走神,不慎将浓硫酸滴到手指上。

    “啊??”她疼得倒吸一口气。

    不远处在做实验的傅听岘闻声过来,扯了干布吸干她指上残余的浓硫酸,然后拉着她走到水池边。

    水阀打开,大量流水冲刷皮肤,疼痛逐渐缓解。

    简以抬眼,对上傅听岘凶巴巴的目光,手腕被攥得生疼,她皱眉:“我......”

    “没睡醒就滚回家去睡觉!”

    简以第一次被人吼,懵了一瞬,反应过来立马挣扎,“我用你管了吗?你傅听岘管天管地,管不着我实验做题!”

    ??他稳居第一,不也每个周末都来实验室,还不许别人努力了?

    “现在知道用功了,早干嘛去了?”他牢牢拽住她手,将其固定在水流之下,继续嘲讽:“之前不是拖延得很愉快?”

    每个字都狠狠踩在简以的雷区,她无法反驳又气不过,怒而抬脚,往他球鞋上重重一踩。

    傅听岘冷笑:“踩死我你也是第七。”

    “!”简以彻底歇菜,耷拉着脑袋,“你牛行了吧。”

    骤然安静,偌大的实验室只有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不就一次月考,至于吗?你的得失心会不会太重了点?”

    “你个第一名,站着说话不腰疼。”简以整个人被乌云笼罩,垂头丧气,嗡声嘟囔:“掉到第八名说不定就上不去了......”

    傅听岘一脸不屑:“就这?”

    “既然考过第一,就代表你有拿第一的能力。”他关掉水阀,丢给她一块干布,“知道哪里不足,改掉不就行了,没必要走极端。”

    简以将手擦干,心情平复不少,低头瞧见他鞋面上的印渍,唇角微僵:“我赔一双给你。”

    “不用。”

    那双球鞋是全球限量款,简以买不到一模一样的,就选了双同一品牌差不多款式的硬还给他。

    不过整整三年,简以没见他穿过一回。

    想来也是,傅听岘不喜欢她,怎么会穿她送的鞋。

    但是简以永远记得那一日的化学实验室。

    在光线晦暗的窗边水池旁,外面阴雨绵绵,傅听岘的侧脸印于她眼底,下颌线完美流畅,他的话和他身上散发的自信光芒,驱散了她心底的阴霾和压力......

    茶汤沸腾,回忆如热雾迷散开来。

    傅奶奶含笑给她添茶:“怎么不做个医美祛掉?”

    简以眼睫一颤,食指微蜷,说不出话。傅奶奶亦不再追问,回忆里的每个细节就是最好的答案。

    以至于傅听岘下楼后,瞧见简以手腕上的传家翡翠镯,亦是一怔。按理来说,这应是给长孙媳妇的东西。

    更甚的是,在临出门前,奶奶悄悄将他拉到一旁嘱咐:要好好对人家姑娘。

    走出傅宅,傅听岘神色复杂地看着简以,半晌,终于憋出一句:“你真的是学神。”

    “......”

    简以兴致不高,勉强扯了个笑。

    傅听岘眸色一沉,敛起情绪:“就应付这一回。”

    微顿,他很官方地补了句,辛苦了。

    坐上车,两人不再说话。

    简以怔望窗外的绿化带,心绪纷杂。

    记忆是极磨人的东西,携带的画面无孔不入,攻击每一分感知。她轻轻呼吸,拇指指腹紧按那块印记。

    她不是学神,而是钻了空。

    因为“傅听岘”这份考卷,每个答案她都了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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