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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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从牙缝里挤出:“再见大叔。”虽然内里是个超——成熟有魅力的成年女性,但壳子可是顶级可爱的jk,她想她有资格叫一声大叔。
显然乌养系心并不这么想。
“大叔?你在开玩笑吗?”乌养系心怀疑人生:“我才21岁!”
“啊——那你这一身由内而外散发的中年男人气息可真是太超前了。”
“哈???”
乌养系心看着脸上写满了沮丧难过的少女强撑着气势和他对峙,突然泄气:“不管怎么说,先处理下伤口吧。”
他往前走几步把轮椅扶正,回身准备把她抱起来时却发现她低着头,将身上代表乌野排球部的黑色外套脱下来绑在腰间,两只胳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慢爬行。
乌养系心默不作声的将轮椅推过去,向她伸出手。
赤司屿低着头,用力挥开了他的手。
他不再坚持,背过身去不再看她,手伸向背后扶着轮椅用来固定。
布料和地面的摩擦声,手掌摁在地面的闷响,清浅的呼吸,和夜晚的风。
乌养系心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感觉到手上的轮椅动了动,最后平静下来。
“谢谢。”赤司屿低声道谢。
“好人做到底。”
乌养系心推着轮椅,再往前不到十米就是他的商店了。
如果不是砰的一声巨响,他也不会出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会听到一个小姑娘崩溃的大喊,见识到她的狼狈不堪和顽固倔强。
总之他出来了,还把她捡了回去。
“嘶——你还真是……刚强。”乌养系心龇牙咧嘴的用碘伏给她伤口消毒,手法已经尽可能轻柔但他保证绝对超级痛。
而她却一声不吭。
赤司屿的胳膊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尤其是腿,或许是因为她没有知觉,所以对腿的保护非常粗糙,膝盖处的伤口十分骇人。
他只给赤司屿的胳膊消了毒缠了绷带,至于腿只能让她自己来了。
“……万分感谢,坂之下先生。”赤司屿看上去无比淡定,实则已经不止一次摸向自己轮椅暗格里的手机了。
她低着头,没什么表情的给自己膝盖消毒,手法粗暴得让一旁乌养系心几乎膝盖幻痛起来。
“——坂之下是我母亲的姓氏,我叫乌养系心。”他摩挲着烟盒:“你应该认识一个乌养吧。”
乌野排球部的队服,女高中生,轮椅,红发红眼。
除了他家老头子嘴里时常念叨的宝贝学生外不作他想。
“乌养?你是乌养老师的儿子?”赤司屿手一抖,震惊的看着他。
难怪,她刚刚就觉得眼熟。
这不是和乌养老师共用一张脸吗?!虽然有些夸张了但他们真的很像啊!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应该更像他的孙子吧!”乌养系心头顶冒出愤怒的青筋。
“啊……如果你坚持的话……”赤司屿陷入沉思。
“什么叫我坚持啊本来就是这样啊!”
乌养系心只觉得自己血压飙升,
倒是赤司屿放下心来,老老实实的给自己膝盖消毒。
“高中生就该每天开开心心的每天傻乐,想这么多干什么。”
乌养系心突然出声,随手从货架上拿过一盒牛奶塞给赤司屿:“麻烦的高中生。”
“所以你的高中生涯是每天傻乐度过的吗?”赤司屿也不客气,拆开吸管。
“……你还真是。”乌养系心叹气。
包扎好所有伤口,赤司屿整个人看上去蓦然苍白虚弱了许多,她倒也不在意,对着乌养系心挥手告别:“嘛,再见大叔!”
“都说了我才21岁!”
看着赤司屿完全不避讳伤口动作的样子,他烦躁的扒拉两下头发,沉沉叹气。
他爷爷这个学生,分明也是个问题少女嘛!
赤司屿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又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习惯不依靠双腿的。摔摔打打不知道多少次才对轮椅上的生活习以为常,这样的擦伤在之前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
她只有和这份痛楚和谐共存,才能继续被提醒着活着的意义。
回家的路上,她闻着身上浅淡的药味,熟悉又陌生。
赤司屿觉得,她似乎找到了新的,可以为之付出努力的存在。
她不想再这样无力了,面对病痛、伤退手足无措,被强迫着接受这样的结局。
“或许我应该做一名医生——如果我可以的话。”
黑夜中,赤司屿望向月亮,月光沉默又温柔,洒在她的眼睛里,让那红色燃起了一簇崭新的火苗。
“我当然可以,你也这样觉得,对吧。”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月亮。”
月亮当然不会说话,所以她替月亮做好了决定。
也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