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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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很漂亮对不对?你知道的怎么用的。”

    一时之间,春意燎原。

    赵景珉浑身都要滚烫起来,皮肉下的血液快要跳出血管,手中的铃铛像是烫手的山芋,他开口发现自己嗓音都哑了:“督主,我……”

    徐霁听到他声音,靠的更近,甚至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颈窝。

    赵景珉试探着,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揽过徐霁的后背,却摸了一手血腥。

    他惊骇地捧着一手血不知所错,徐霁抬起头,静静地回视赵景珉,浑身上下都是淋漓的血色。

    他身上的白衣破碎,依旧冲赵景珉那般温和地笑着,空气中好像有无形的碎刀,一刀刀削去他的皮肉。

    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凌迟。

    赵景珉惶急地想去帮徐霁捂住伤口,可一捂居然捂了个空。

    徐霁真的就像一缕残魂,流尽了鲜血,而后不打一声招呼的,缓缓消失在他的面前。

    赵景珉又一次急喘着从梦里醒来,他翻身下床,点起蜡烛,他反复在光下看自己的手,直到烛火跃动,灼伤了小指。

    尖锐的疼痛终于把他从那场梦里唤醒,可火光泛红,无论他如何看,手上都好像有褪不去的血色。

    他急切地打开那个放着徐霁东西的盒子,只有一张单薄的纸和一个已经被他捏变形的铃铛。

    赵景珉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张写着“不识好歹”的宣纸,贴到了自己的心口。

    要祭天,需要忙活的可是太多了,除了钦天监和礼部忙着写词和布置会场,东厂也很忙。

    一般而言,祭天皇帝一般都需要带着皇子和大臣们在山脚待上四五天,期间的安全交由东厂和锦衣卫负责。

    徐霁忙虽忙,心里却很清闲,他在数着距离祭天的日子。

    这辈子虽然世殊时异,但局势却基本相同,四皇子失势,二皇子蠢蠢欲动,赵景珉炙手可热。

    上辈子的那场刺杀,说不定还是会按时到来,这次他可得跟赵景珉离远点,别再殃及他这条无辜的池鱼了。

    殷都的夏日很长,可今年的酷暑格外长,半点雨都不见,只挂了个晒得人发晕的太阳在天上。

    皇帝出行的阵仗很是浩大,两侧锦衣卫拉起了三米高的彩幡,既能够遮住百姓窥视龙颜的视线,又给他们留出了小缝,能够从扑面的香气中想象皇家的富贵与尊严。

    夏日炎炎,元和帝的马车居然四面挂上了密不透风的厚帘。徐霁策马在最前面,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四周,他心里知道这路上没有什么大情况,便换人上前巡防。

    赵景瑞骑马跟在元和帝马车一旁,只有他一个人跟着元和帝身侧,颇有些洋洋得意,赵景端则是压根就没来,在府里抱着酒过日子。

    至于赵景珉,他居然没有骑马,居然缩在马车里,错过了这么好的能在百姓面前露脸的大好机会。

    徐霁蹙了蹙眉,忍不住向后面的马车看去。

    总是这样,每次出现和上辈子不一样的情况,他就觉得总有什么事要发生。

    马车旁跟车的内监见徐霁看过来,想起东厂和三殿下关系匪浅,忙不迭地上来讨好,不用他开口便说:“徐督主,三殿下感染风寒,这才在马车内修养,您不必担心。”

    徐霁并不关心赵景珉为什么在马车里,本来以为又是什么计谋,但听到他风寒的时候突然有些心虚。

    难不成真是那天把人丢湖里才感染的风寒?

    不可能,这都两个月了,这人绝对在憋什么坏屁。

    他摆摆手,让内监下去了,

    马车内,赵景珉猛地打了三个喷嚏,他有些心神不宁地坐在那。

    肖吉连忙上来给他递了个手帕:“主子,你这是怎么了,谁骂你。”

    赵景珉朝他摆摆手:“骂我的人多了,要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时时都得……”

    他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又自己把自己噎回去了。

    肖吉靠着窗户看向外面,有点闷闷不乐:“主子,我们为什么不出去骑马呢?”

    赵景珉擦了擦自己的手,好整以暇地倚在马车上,眼睛却偷偷往窗外瞄:“不是说了吗,我感染了风寒。”

    肖吉看着他家面色红润又大言不惭的主子,他挠挠头,有些不解:“您是不是躲着那个徐霁啊?”

    赵景珉:“你说什么?”

    肖吉:“从那天您浑身湿透从隔壁回来,每天早出晚归,明明更近却非要绕远路。”

    他掰着手指头数:“您一共拉着我躲到巷子里三十二次,都是那奸臣出门的时候,还有皇上明明让您去东厂交接案子,您却没去,只让我去送的案卷……”

    赵景珉突然打断了他:“肖吉。”

    肖吉立马直起了身子:“在。”

    赵景珉伸手把他丢了出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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