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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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让我见到殿下……”面前人的胸膛不知道为什么滚烫,有些发凉的手掌停在赵景珉的腰上,温度穿透了他的薄衫,引人颤栗,赵景珉不知道自己腰会这么敏感,连带着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徐霁的眼里的神色看得赵景珉心慌,他的瞳仁不算很黑,但这一抬眼,好像有暗红的血色如有实质地覆盖着他的双目,像是暗处的猛兽在窥视着贸然闯入入侵者,随时随地准备扼住猎物的咽喉。
他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了一个弧度,以往刻在脸上的恭顺的面具剥落了下来,喉咙深处溢出一生低笑:“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快些说了……既然又能见到您,总要留出一些时间干点别的事情。”
以前的徐霁从来是温润的、好说话的,但这次好像骤然从佛龛里的神像变成了勾魂的精魅,就这一眼,差一些就把赵景珉下定的决心和勇气给打了回去。
赵景珉心跳鼓噪,感觉差点就要跳出喉口。
可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赵景珉退无可退,他只能继续做那副依赖与恭顺的表情:“景珉无根无基,恳请督主,授我天路。”
搅弄起的一谈春水突然又回到了风平浪静。
徐霁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愣住了,突然把手伸到嘴边,狠狠地在自己虎口上咬了下去。
这场风波骤起的闹剧就这么突如其然地结束在了这里,徐霁匆匆向他行了礼,离开得慌不择路,留下赵景珉在凉亭里吹了半夜的冷风。
赵景珉仅仅想起当时的情景,心跳就忍不住地加快。他当时心乱如麻,恶心、被冒犯和不知名的悸动掺和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思索为什么徐霁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如今想来,无论是徐霁上辈子的失控还是这辈子半梦半醒间向他伸出的那双手,都夹杂着说不清的暧昧。
可这份暧昧,真的来源于那位“早死”的故人吗?
便是真的有那位故人,也早死了不是吗?
无论是不是,赵景珉觉得,自己找到了和接近徐霁的办法。
他轻轻地摸着自己鼻尖上的小痣,这和他的母亲如出一辙,曾经因为这副长相赵景珉经历过无数次的调笑侮辱,但他现在竟然有些庆幸。
如果把富贵权势捧到徐霁面前也会被拒绝,那换种方法呢?
徐霁从未觉得自己身上如此轻快过,袁泽死在了济州,自己和赵景珉说清楚了利害,他定然不会再来纠缠,许沁安和尹平川在北疆,过得说不定比他还好。
徐霁不急不慢地散步回了府邸,半路还打了一壶贵凌春,小厮早就放好了水等他,
徐霁慢条斯理地褪去身上的衣物。他这些年与自己身上的残缺相处得不错,看见也不会觉得如何。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这里原本有一道三寸长的狰狞疤痕,在生死之间挣扎了三天才被沈琢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这辈子这里干干净净,他不愿意再留下那道疤了。
他上辈子面对赵景珉,无论将身上收拾得多干净,依旧觉得脏污,即便两人独处,也避免肢体接触,生怕被看出不伦又龌龊的爱恋。
可回过头来看,他上辈子大约爱得太过谦卑又一叶障目,大约喜欢一个人时,总希望他无忧无惧,但赵景珉哪里需要他来扶持登基呢?
徐霁把整个人泡在水里,他身上背了两辈子的大山终于放了下来,生仇早已报,恩情不求还,这江山守也好,不守也罢,赵景珉登基,即便没有他这江山也不会倾颓。
天地之间,万事万物仿佛都与他无关。
他屏退了上来伺候的侍女,独自拎着一盏小灯,慢慢悠悠地往自己小院走去。走到自己的屋内,却见里面被重新收拾了一番,挂上了夏日的纱帐,只是颜色不知道为什么选了个玫红色。按理来说自己屋内都是侍候久了的老仆,不会不知道徐霁的喜好。
徐霁揉了揉额头,准备找人来换,又想起天色已晚,老仆上了年纪,不太好打扰,还是明天吧。
走到床前,自己的床也被挂上了纱帐,看不清内部,但却听到有什么东西挣扎地响动。他站定细听,居然真的是来自于自己的床上。
徐霁拉开纱帐,却见一个少年身着薄纱,嘴里塞着个镂空玉球,被严严实实地绑在自己的床上,目光屈辱又愤恨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看杀父仇人。
床榻上还板正地摆放着一些器具,各种种类应有尽有,最东头还摆了一排大小不同的“景东人事”。
徐霁恍然,数算了半天,总感觉还有什么东西被忘记了。他抿了抿唇,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哎呀,原来是探花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