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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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盯着他。

    他本来身体就敏感，现在精神紧绷的时候，五感更是敏锐。

    他能听见司机拨动右转键的提示音，一下又一下的鼓点敲得他心头烦躁。

    他也能听见商驰近在耳边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的炙热鼻息弄得他头皮发麻。

    他还能商驰的手指拉动金属拉链的声音，他用手去阻拦她，但是她的力气好大，他根本拦不住。

    祁洛川他额头上溢出的汗水更多了。

    他将脸深深地埋进系在脖颈间的宽大围巾里，整个人全身肌肉都绷紧到极致，像是一根过度拉满的弓弦，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

    商驰能感觉到两人相贴之处，他那压抑至极的颤抖。

    如果不是他们的距离特别近，她也不会听到他喉间溢出的那一点隐忍的呜咽。

    祁洛川埋在围巾里，几乎要将自己憋死。

    他甚至不敢大声呼吸，唯恐被车子前排的司机跟商翡发现他的异常。

    那是一种被酥酥麻麻的痒意摩擦出的愉悦。

    像是火柴被粗糙的砂纸反复摩擦过后，从骨血里燃起的熊熊欲火。

    祁洛川在昨天之前，没有被任何人碰过。

    十八岁的身体血气方刚，憋得难受时，他也会自己偷偷纾解。

    昨天他第一次被人碰，用得还是那样令他难以承受的羞耻方式。

    别人打开新世界的大门，都是循序渐进的。

    祁少爷是被商驰抱着扔进新世界大门里的。

    今天商驰打工的商场距离她家是真的很远。

    祁少爷攥着围巾难耐地平复自己乱了的心跳与呼吸频率时，这送人回家的路也才走了一半。

    即便车窗外有零下十度，祁少爷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打开车窗去散味道。

    他做得小心翼翼，只敢将羽绒服掀开一点点缝隙。

    他怕掀开的动作太大，被司机发现端倪。

    然后他又从羽绒服兜里摸出了一小瓶香水，开始在车厢里喷来喷去。

    喷得商翡打了个喷嚏，直接从睡梦中醒来。

    商翡嗅了两下车内的空气，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

    他皱着眉头回头去看祁洛川：“你是什么毛病？你喷这么多香水是想熏死我吗？”

    他这一看吓了一跳，他居然发现死对头发丝凌乱，脸颊绯红，额头上还有虚汗。

    他转头看向商驰：“姐，你把口罩戴上吧。祁洛川好像发烧了！你别被他传染了！”

    祁洛川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他想自己现在这个鬼样子就是拜他姐所赐！他们还嫌弃上了！

    祁洛川怒道：“这里是我的车！我就是喜欢喷香水怎么了？不服你就给我滚下去！”

    商翡刚被商驰教导过对付祁洛川的方法，他当下就往祁洛川痛点上怼：“这车又舒服又宽敞，我才不下去。”

    他把祁洛川气死的同时，还说：“你品味真差劲！你这香水太难闻了！你赶紧换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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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驰低着头，用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右手。

    她努力地压制自己的嘴角，唯恐一个不注意就笑出声来。

    她弄完人家，又让自己弟弟侮辱他，她真的是好渣一女的。

    但是弟弟有句话她不敢苟同。

    “祁洛川的香水是好闻的。”商驰开口纠正商翡，“又香又甜，我很喜欢。”

    商驰撩起眼皮去看向旁边坐着的天鹅，她的唇角挂着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用她那副成熟又磁性的女嗓说道：“祁少爷品味是好的，下次见面你还可以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