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听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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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也不想结婚?

    许芸:“那你的生活也不能只有赚钱吧?”

    “还有花钱呀。”江惊岁坦诚地说。

    “……”

    半晌,许芸决定换个新角度:“你不结婚,那以后怎么办呢,打算孤独终老啊?”

    “没钱比孤独终老更可怕啊。”江惊岁理智分析道,“没有钱的话,我应该连终老都做不到,我会英年早逝。”

    “……”

    这个话题看来是聊不下去了。

    正巧此时隔壁李婶儿过来买酱油。

    听见许芸在絮叨,李婶儿忍不住插了一嘴:“我有个侄子,也是名校毕业,现在在银行工作,家庭和自身条件都挺不错的,不然哪天一起吃个饭?”

    许芸最近对适龄单身青年格外上心,立刻打听了下:“多大了?”

    李婶儿犹豫一下:“年龄稍微大了点,今年三十六了,不过大点也好,会疼人——”

    这叫稍微?

    许芸一听,正要发火,江惊岁笑眯眯地接话了:“婶婶,这不太行吧?您还说年龄大呢,才三十六而已,对我而言,这有点太年轻了。”

    “啊?”

    “跟您说吧,我喜欢八十六的,如果有九十六的,那就更好了。”小姑娘的表情憧憬又真诚,“今天结婚,明天他进棺材,我继承遗产。”

    “……”

    空气再次寂静了。

    许芸的筷子连同李婶儿的酱油瓶,一块掉到了地上。

    江惊岁功成身退地压低帽檐儿。

    自从学会胡说八道之后,解决问题的效率高多了,相信以后李婶儿再想给她介绍自己侄子,肯定得优先考虑下她的精神状态。

    -

    晚饭过后。

    江惊岁惦记着独自在家的金毛,没在这里多待,提着许芸给她准备的一兜橙子,揣着大饼坐了公交回家。

    进来楼栋,上到六楼,江惊岁神奇地发现,这层的声控灯居然修好了。

    先前那灯还是一闪一闪的,老旧灯泡上灰扑扑的一层仿佛擦也擦不干净的积尘,现在这层的灯泡已经换成新的了。

    照得四周都是亮堂堂的。

    大饼睡得四仰八叉,江惊岁手臂托着沉甸甸的猫,手腕挂着双肩包和那兜水果,腾出另一只手来开门。

    但外套口袋是空的。

    她摸了两下才想起来,钥匙好像是在游皓那儿。

    之前她让游皓先下楼去地下室里搬水果,搬完之后,游皓估计是顺手就把钥匙揣自己兜里了。

    这就有点麻烦了。

    江惊岁对着门锁发了会儿呆,而后叹了口气,慢腾腾地从书包侧兜抽出手机来,不抱希望地给游皓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果然没打通。

    游皓手机常年处于静音状态,一般只有他主动联系别人的份,别人要是想找他,那就是查无此人。

    江惊岁在“今晚去睡大街”和“相信她那不靠谱的弟弟”之间纠结半天,出于多年姐弟情谊还是选择了后者,锲而不舍地又打一个电话过去。

    嘟——嘟——

    无人接听的忙音中,这段脆弱的姐弟情谊岌岌可危。

    江惊岁靠着楼梯扶手,身子微微向后仰,手机开到免提模式,百无聊赖地盯着头顶的声控灯。

    听筒里的忙音持续,电话已经打到了第三个。

    屏幕上显示正在呼叫中。

    铃声即将再度自动中断。

    行,看来天意如此,这段亲情注定活不过今夜了。

    江惊岁向前倾了倾身,抬手从门上撕了张小广告,正准备叫开锁师傅过来,手机那头突然传来一声疑惑的:“……姐?”

    江惊岁动作停住,非常意外地看向手机屏幕。

    诶,居然接通了?

    奇迹啊。

    按正常情况来说,游皓应该要到睡前定闹钟的时候,才能发现她的未接来电。

    暂时打消叫开锁师傅的念头,江惊岁将广告卡又贴回门上,简单两句话交代下去。

    游皓明天有早课,今晚就得回学校。

    去北安科大的公交都要经过这里,正好能顺路把钥匙送过来。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风还在刮,楼道里也有暖气,但待久了还是冷,江惊岁拉开外套拉链,将大饼塞进怀里,自己坐到了门口台阶上。

    她弟弟向来磨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头顶的声控灯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江惊岁扶着头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垂坠着的耳机线好像被人轻拽了下。

    与此同时,有陌生的气息侵近过来。

    有人来了。

    江惊岁倏地惊醒,第一反应抱紧了怀里的猫。

    瞧见她的动作,那人似乎是笑了下,很快松开手,勾在指尖上的耳机线落下去。

    “不偷你的猫。”他说。

    这道声音有些低,跟另一只耳机里播放的音乐重叠在一起,听起来很是模糊。

    江惊岁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被浓郁睡意席卷的意识还未完全回归,表情困倦茫然地仰起脸来。

    比起仿佛隔了层水波的声音,她呼吸时闻到的气息显然更有辨识度。

    他身上有种很干净的雪松的味道,混着两分冬雪的凉意,闻起来有一点隐隐约约的、清透到极致的沁冷。

    那是连祈衣服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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