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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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笼罩,沉沉压在心上,正当识茵懵懵坐了片刻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时,石门再一次打开,谢明庭去而复返。他手里只持了个小巧的白瓷瓶,瓶塞上丹红的一点缨子,不知要用作何用。识茵害怕他是要对自己用药,背在身后的双手撑着锦褥瑟瑟往榻里挪了挪,却被他擒着一截纤白的腿轻轻拖了回去:“别动。”
瓶塞被打开,馥郁的桂花香霎时在微凉的空气中飘荡,他的手握上她足腕,带动一阵清凉微冷的液体,在肌肤上蔓延开来??原来那瓶中所装,是活血化瘀的药油。
她被那锁链锁了一天一夜,尽管他事先预留了空间,动作间也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磨出了红痕。她自己原本未觉,未想倒都叫他看在眼里。一时之间,识茵那些气恼与恐惧都咽在心下,竟不知要作何反应。
把她关在这里的是他,眼下伏低做小对她无微不至照顾的也是他。若说喜欢她,缘何要将她当宠物一样关在这里,若说不喜欢,又大可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这个人的情感,她实在理解不了。
密室与外隔绝,不知寒暑,不辨昼夜,识茵并不知眼下是什么时候,但她实在害怕这无穷尽的黑暗与孤独,遂在他收起药瓶起身欲离开时展臂抱住了他腰:
“郎君别走。”
“屋子里太黑了,郎君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会害怕。”
“哦?”谢明庭回过眸来,饶有兴致地以指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那我留下来,你就不怕了?”
她已是人妇,自然听得懂这话中的暗示,颊上不受控制地漫开一阵红雾来,兀自装作不明:
“郎君既是我的郎君,我为何要怕。”
谢明庭没理会,一根一根掰开她缠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唯问道:“你之前同我说过的,你有东西落在你伯父伯母手里,是什么。”
识茵不明所以,但事关母亲,还是老实答道:“是我母亲留下的她生平的作品,三箱子书画,和一本她自己撰写的《画论》。”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都是我母亲生前的心血,我不想它们落在我伯母那等焚琴煮鹤之人的手里……”
“知道了。”
话音未落的时候,他已动身出去,身影消失在门外如雪银白炫目的天光之中。
眼瞧着那扇大门裹挟着无穷的黑暗重新在眼前合上,就像是奋飞的羽翼在眼前再一次被折断,识茵有种拼全力也要冲出去的冲动,又终究抑下。
罢了。她在心底告诉自己。
她没有那么笨的,这是在他的鹿鸣院底下,就算解了锁链,逃出这扇门,她也一样逃不掉,反倒会激怒他。
但他很快就要外放,她猜测,届时他会带她一起走。毕竟他大费周章地把她关在这里,自不会是为了这短暂的几日欢愉。
等到那时候,就是她离开的机会了。
*
此后一连几日,陈留侯府都是风平浪静。
武威郡主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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