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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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很有自主意识地一步一步走过去。

    满架药柜

    ，全都是经常使用的样子，抽屉里药材种类奇多，容棠望一眼就觉得眼睛生疼。

    宿怀在药炉后炼药，伸手取药的时候连称都需要用。

    容棠见状挑挑眉，一次意识到自己大反派的认似乎还够全面。

    他走过去，拿过一小马扎，跟宿怀隔着药炉坐。

    后者微愣，下意识一眼外面天色：“天这么热，来药庐做什么？”

    容棠眼眨：“来你。”

    宿怀瞬间哑口，无奈地容棠，出门吩咐下人取来两盆冰放在屋子里降温。

    容棠望着坩埚里咕咕冒出的泡泡，漫经心地问：“仁寿帝病重，有没有你的手笔？”

    宿怀另取出味药材，全部放到托盘上后才称重确认一下最终用量，笑着反问：“棠棠觉得呢？”

    容棠没有答，而是问道：“动手的人可都信得过？”

    宿怀望他许久，轻轻叹口气：“若连人善用都做到，我早就死。”

    容棠原慢悠悠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药炉里的风，闻言动作一顿，心念一转，学着宿怀这样若无其事的语气淡声道：“你说的。”

    他视线落到药炉之上，望着炉上冒出来的寥寥烟，轻声说：“我可能过两月就”

    “棠棠。”宿怀打断他，语调微沉，眼睛眯起来，向容棠的脸色里带上分危险，身前药桌上放着一味效用极好的黄连。

    宿怀温声问：“棠棠是忘那颗药丸的滋味吗？”

    容棠闻言，身子受控制地打寒颤，猛地一下抬眼怒视过去。

    去年年末，有一段时间他身体适，总有一种命久矣的预感，防止自己某一天毫无预兆地死掉，容棠斟酌许久，认地宿怀告别。

    他是好心，可素来乖顺的某人一下变成条疯狗，把过他脉象之后冷冷地与其视，一言发。

    风平浪静地过天，就当容棠以为这次宿怀其实没生气之后，某一天晚上，他日常的药汤就换成三颗药丸，每一颗都有小孩拳头那般大小，着就骇人。

    容棠吃，示弱地向宿怀，大反派为所动，甚至还温声哄他：“三九天需要补一补身子，丸药效果比寻常药汤要好，棠棠是说这些时日身子爽吗？”

    容棠撒娇卖乖讨好半天，宿怀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没办法，他只能尝试往肚子里吞。

    苦的要死、腥的要命，药汤有多难喝，丸药就是它的十倍都止。

    容棠根本咽下那样大的一颗，咬一口吐两口，咕咕往喉咙里灌下两大盏清茶，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仍然在口腔里弥漫着，像是要把他难受死一般。

    容棠忍着适，茶水就药咬掉半颗，吞进去半颗的四分之一，实在是受，被逼出泪水，抬眼泪汪汪地着宿怀，委屈而哽咽地轻声道：“吃下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彼时冰天雪地，屋内炭火融融。北风蒙在虞京城的上空，雾蒙蒙的，屋内点着灯，宿怀垂眸，擦去他眼角泪珠，语调温柔又和煦：“那就先吃。”

    容棠闻言松下一口气，感觉自己捡半条命。

    可晚上躺到床上，宿怀俯在他身上，一边温柔地轻吻，一边细致地逗弄。

    容棠习惯他的存在和入侵，享受地闭上眼睛，偶尔出言指挥。

    却妨某一瞬间，伸进唇舌间的亲吻味道突然变得古怪又熟悉，容棠被苦得皱起眉头，睁眼向宿怀，很是疑惑。

    软帐红烛，大反派他的眼神里染上丝丝偏执，药味在二人口腔里开，大夫陪患者一起用着苦口的良药。

    宿怀单手握住容棠双腕，将它们禁锢在头顶，腿则压住他挣扎的力气。

    药丸出现在床榻，宿怀咬一口渡一口，用以缓解的茶水都没有，只有纠缠休的吻作药引，逼他跟自己一起吃下那些说好疗效，却足以令人害怕惶恐、铭记一辈子的药。

    容棠反抗得厉害，宿怀被他夹得生疼，都曾退让半分，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口一口偏执又耐心地喂。

    而三颗黑乎乎的药丸分清剂量地滚进二人肚中，宿怀那点疯狗的执拗劲又见，像反复无常的疯子，次恢复温柔，进攻温吞，一点点擦拭掉容棠脸上眼角的泪珠和汗水，一下一下啄吻他鼻尖耳垂，轻声说着可怖的话：“棠棠如果吓我，我们一起下地狱好。”

    屋外北风吹过树梢，屋内烛泪落满铜台。

    ……

    容棠瞪向宿怀，后者与他视，视线躲闪，分毫未曾退让。

    良久，容棠咬牙骂：“只许州官放火